“哪来的小子,莫要多管闲事。”贼头看听风气度不凡,想是有些出身,所以不愿多生枝节,只出言而未动刀兵,但希望听风识相走开,。
“怎可说是闲事,这可是那攸关性命的大事。”
“一起杀了!”贼头明了,听风是非要管这事不成了,他也是杀伐果断之人,命人将听风与村民一并杀了。想他稚气未脱,本领应也不高,就算长辈不凡,到时候来个毁尸灭迹,谅他们也无处寻仇。
贼头今天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一群马贼与听风交战,不到两分钟就被其尽数打于地上,哀嚎不已。
“啊哟,啊哟……”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见点子扎手,贼人立即跪拜求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听风还未说话,村民却是群情激奋,叫嚷着将他们都杀了,这举动吓的众贼人冷汗直冒,双腿打颤,更有甚者还流出那污秽之物。
“这……”看着村民的反应,再看着连连叩头的众贼人,听风沉凝良久,最后言道:“尔等走吧,以后莫要再做这行当,否则吾必将尔等赶尽杀绝。”放过他们听风出于两个缘由,其一听风至今还未杀过人,自是不会妄动杀伐;其二贼人虽是凶恶,却也未有村民受损。
“是是,我们以后不做这行当了,不做了,谢公子不杀之恩,谢公子不杀之恩。”众贼人如蒙大赦,翻身上马,策马而逃。
“老头子携全村上下谢过公子救命之恩。”那边贼人跪拜求饶刚过,这边却又来了跪拜谢恩,而且是男女老幼百多人。
“当不得,当不得。”听风忙上前扶起老者,世上只有那敬老爱幼,哪有晚辈受长辈之礼的道理。
天色昏暗,老者欲要留听风在庄中过夜,却是被听风婉言拒绝,听风实在受不了也受不起他们热情,盛情难却也令人惧受。
伴着落日,听风行走路上,观着暮色,倒也不失为另一种享受,待得明月当空时,听风却也乏了,随便找了一颗大树做那床榻。
也不知是那晚风,还是什么,熟睡中的听风忽的转醒,一睁开眼便看见远处村庄火光冲天。
“不好!”听风飞身下树,极速向村庄奔去。
贼人就是贼人,他们的话是当不得真的,他们那时撤走虽很干脆,却在暗中留下人监视,待得知听风离开后,算好时间杀了个回马枪,而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若是今天之事传扬出去,还有何脸面吃这刀口饭。”
“不!”待得听风赶往村庄,看到的是满地尸首,房屋被大火无情烧着,那燃起的烈焰似是死去之人的怒火,高可冲霄,红映半天。
“该死,你们都该死!”听风怒然拔剑,向着众贼冲杀而去,直杀的他们胆寒。
“跑,快跑!”贼人怎会想到,听风本领这般高强行走速度竟如黑龟,在他们还没脱身之时就赶了过来,立即调转马头,一心逃命。
“嗤嗤嗤……”盛怒之下的听风出手毫不留情,仅半分钟就将这群马贼屠戮干净,说来也是奇怪,第一次杀人的他却无半点不适,想来是怒到极点了吧。
“爹爹!爹爹!”没了马贼们的喧嚣声,那痛哭声倒也传入听风耳中,听风循声寻去,却是发现在一拐角处,一女童正俯于一男子身上恸哭不已,许是哭的太久,声音已是沙哑。
“小妹妹。”听风流着泪,走近女童,岂料女童发了疯的向听风冲撞而来,拳头不停捶打着着听风,嘶吼道:“你为什么不早将他们杀光,你还我爹爹命来,还我爹爹命来。”
听风闻言心一颤,呆呆而立,任凭女童对他百般捶打。是啊,要是自己一开始就将这伙马贼尽数杀了,就不会有这般多的村民死去,到而今村庄只剩下这么一名女童存活。
“除恶务尽,当杀则杀。”听风终是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