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出了第二个‘围歼‘一、四纵队的部署。他命令欧震兵团不要追赶我军第十师了,也掉头向西朝津浦路方向追杀,务求把一、四纵队消灭于津浦路西、沙河两岸、独山湖以东的狭小地区内。我第十师乘机渡过沂河,进入沂蒙山区。
此时的一、四纵队大部队已越过津浦铁路,但被阻挡在沙河边了。经过多日暴雨,沙河水像脱缰的野马,汹涌奔腾,人员徒涉会灭顶。
7月30日的凌晨,侦悉敌欧震兵团的整七十五师、整八十五师和整五十七师行将尾随赶到。粉碎敌人的第二个‘围歼‘计划,关键在于能不能争分夺秒渡过三条平行的沙河。
不能等待了,白天过河!
各部队想方设法立即过河。没有船,没有木筏,就在对岸打上桩子,拉起绳索;没有绳索就用电话线代替。把会水的人组织起来,随时准备救援。过河时,大家手拉着手,组成人墙,相互卫护,不让一人被水卷走……。
敌机一批又一批飞来,疯狂俯冲扫射,子弹射入河水,激起阵阵浪花,有人被击中,鲜血渗入湍急的沙河水……。
机关、文工团和卫生部门的女同志们,渡河困难更多,有的紧紧张拉住马尾巴冲过河去,有个女同志虽有两个男同志保护,但终因体弱还是被急流冲走牺牲了……。
大部队终于胜利冲过了三条沙河。但三师报告:九团团长林达不幸牺牲!他是在沙河边指挥部队徒涉时,敌机来袭,轰炸扫射,不幸中弹,光荣牺牲。林达同志原名林有璋,抗日战争初期由上海党组织输送到新四军工作,在战斗中成长为一名军政兼备的干部。华野一纵成立后,他先任九团政委,后改任团长,带领部队多次出色地完成任务,宿北战役中直捣敌整编十一师师部曹家集;孟良崮战役中的界牌、天马山的阻击战,更是战功卓著。
蒋介石得知他的第二次‘围歼‘一、四纵队的计划又落空时,仍不甘心,又部署第三次‘围歼‘,调兵遣将,迅速构成又一个合围一、四纵队的态势,要将我军消灭于泗河以南,南阳湖以东的白马河洼地。
白马河是一条东北--西南向的河流,东北一端通向津浦路的邹县,西南一端汇入南阳湖、独山湖。由于持续暴雨,白马河中段的低洼地--马坡一带,大面积积水,泛滥成灾,浅处及膝,深处过胸,所有道路、沟渠、桥梁悉数被淹,八华里开阔的洼地一片汪洋,仅有半截高粱杆露出水面。蒋介石料定我军走不出这块‘绝地‘了。
一、四纵队出击鲁南敌后以来,伤亡较大,减员不少;日夜在雨水泥泞中跋涉,鞋子得不到补给,许多干部战士在赤脚走路;弹药受潮,有些已失效了;连续作战行军,部队十分疲劳,体力几乎难以支持。现在要强涉这八华里的泽国,又是一次艰危的考验。
经历了两次突围、战胜了惊险的沙河洪水的一、四纵队勇士们,对这个水面平静的泛滥区没有太放在眼里。他们组织了小分队在前面探路,有如探险;人员马匹徒涉时,尽量沿着原有大路行走,如果走偏,就会遇到灭顶的危险。行进时,一人紧跟一人,鱼贯而行。经过7月31日一整夜的徒涉,所有人马才走出了这块八华里的泽国。
这时华野首长电告叶飞:位于汶上地区的我右路兵团(陈士榘、唐亮兵团)已派出一支部队南下接应你们左路兵团,他们协同当地武装已经在泗河上架起了桥。
这个消息给了一、四纵队巨大鼓舞。
但部队还没有摆脱险境,再苦再疲劳也得继续前进。8月日下午至深夜,大部队终于越过了泗水,与右路兵团的一部胜利会师,打破了敌人的第三次‘围歼‘。
蒋介石在气恼之余,还不放弃‘围歼‘一、四纵队的最后图谋,他命令兖州、济宁之敌东西对进,向一、四纵队进攻。国民党的中央社宣称‘****数万仍在我**包围之中‘。
8月2日,一纵三师七团、一师二团对进攻的敌人顽强抗击,激战整日,将敌击退。
这天夜里,一、四纵队夺路北上,在右路兵团支援下,越过运河,进入鲁西南平原,与6月底就南渡黄河,在鲁西南战场已取得歼敌五万多人重大胜利的刘、邓大军会师,此时正是8月3日凌晨时分。
蒋介石的四次‘围歼‘要把一、四纵队当作‘面包‘、和‘西瓜‘吃掉的迷梦被彻底粉碎。
我一、四纵队英勇苦战,为战斗胜利付出了伤亡和非战斗减员两万人的代价。
‘疾风知劲草,危难见英雄。‘英雄部队和铁军精神是胜利捷报和危难考验共同铸就的。
叶陶鲁西南突围记
蒋介石对孟良崮战役的惨败,照例不怪自己无能,又迁怒部属,汤恩伯被撤职,李天霞被押到南京‘军法会审‘,黄百韬也受到撤职留任处分,令他‘戴罪立功,以赎前衍‘。蒋介石对整七十四师被歼,痛心疾首,承认是‘空前的大失败‘。经过孟良崮战役,蒋介石仍未放弃对山东实施重点进攻的计划,起用日本战犯冈村宁次为顾问,提出了‘并进不如重叠,分进不如合进,以三四个师重叠交互前进‘的作战方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