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战斗必然要来,打吧!
1943年5月25日,日军逼近石牌要塞。双方的兵力对比如下:
日军:两个师团、一个旅团,一共10万兵力直面扑来。
****:胡琏率领的十八军第十一师驻守核心阵地,第十集团军第九十四军主力掩护右翼,空军战机协同作战,并对日军后方实施轰炸,切断敌之增援和补计。在此关键时刻,从重庆再次传来蒋介石5月26日颁行的手令。蒋公指出,石牌乃中国的斯大林格勒,是关系陪都安危之要地。并严令胡琏等诸将领,英勇杀敌,坚守石牌要塞,勿失聚歼敌军之良机。接到手令的胡琏当即立下遗嘱,决心与石牌共存亡,并把师指挥所推进到离火线很近的虫客蚂包,亲临指挥。
5月28日,日军第三、第三十九师团开始向石牌推进,向我第十一师第一道防线南林坡阵地发起攻击。同时,右邻之十八师阵地也受到日军的袭击。至此,一场争夺石牌之战在西陵峡展开。战斗之激烈,为八年抗战中鄂西战事所绝有。策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成建制地殉国。
第十一师三十一团三营驻守的南林坡阵地是日军主攻目标,在九连、八连相继打光之后,七连坚守阵地四天四夜,没有后退一步,在对方的飞机、直射钢炮和数十次冲锋的进攻下,仅存50余人奉命撤出战斗,迫击炮炮手全部牺牲,重机枪排死亡惨重,技术兵幸存无几。
5月29日,日军第三十九师团主力分兵两路向我十一师阵地大举进犯。日军为了攻占主峰大松岭,在飞机支援下,向我坚守主峰阵地第十一师的一个连发起数次冲锋。终因众寡悬殊,该连亦伤亡过半,被迫撤离牛场坡。由于失去屏障,5月30日朱家坪被敌攻占。
与此同时,日军第三师团另一部越过桃子垭,向桥边南之天台观一线我十八军暂编第三十四师阵地进犯。天台观是我军这一带的制高点。这天,日军沿点心河从天台观背面向我攻击,企图夺取天台观。当敌进至点心河时,即遭到我军阻击,一举毙伤敌300多人。日军无奈遂转攻王家坝,又遭我军分头迎击,无法进展。这时,第三师团的中火田部队前来驰援,卡断了天台观与大军的联系。守卫天台观的暂三十四师一排战士与敌顽强拼搏。日军几攻不下,又调来飞机助战。我一排战士聚集在冬荆树下坚持战斗,飞机竟把冬荆树炸成秃桩,山头土翻几层,一排全部殉国。
日军攻下天台观后,骑兵队突入窄溪口,又遭到我龙家岩阵地守军迫击炮的攻击,迫使敌骑落荒后撤。不久,日军步兵在飞机掩护下强行通过窄溪,向八斗方我十一师二线阵地突进。
石牌要塞保卫战打得非常艰苦,一方志在必得,一方拼命死守。5月29日,胡琏对团长们发令:“从明天起,我们将与敌人短兵相接……战至最后一个,将敌人枯骨埋葬于此,将我们的英名与血肉涂写在石牌的岩石上。”自日军进入我石牌外围主阵地后,由于这一带丛山峻岭,其步兵仅能携山炮配合作战,抵挡不住我军之打击。于是便用飞机轰炸以代替炮击,每天保持9架飞机低飞助战。到了5月30日,越来越多的日军突破外围防御,开始强攻石牌要塞。敌在空军掩护下,分成若干小股向我阵地猛攻,只要有一点空隙,日军即以密集队伍冲锋,作锥形深入。当敌我双方都以不惜生命为代价摧夺着石牌前沿的阵地时,战区总司令陈诚上将曾给胡琏打过电话:“守住要塞有无把握?”胡琏斩钉截铁地回答:“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其英雄气概可见一斑。几个小时之内,国家的命运就要被决定,而胜利的天平似乎又在向日本方向倾斜。越来越多的中日两军士兵开始上刺刀——他们已经近到能够清晰地看到彼此的面庞了。在这个时候,成千上万中日两军的士兵正端着刺刀冲向彼此。近身肉搏,三个小时没有枪声的战斗,阵地没丢。
我十一师官兵在胡琏指挥下奋勇作战,在曹家畈附近的大小高家岭上曾有3个小时听不到枪声,这不是双方停战,更不是休息,而是仗已经打到无法开枪的程度了,敌我两军扭作一团展开肉搏战,他们在拼刺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规模最大的白刃战就此爆发。攻击三角岩、四方湾之敌近2000余人,为争夺制高点黔驴技穷,一度施放催泪瓦斯弹。我军无防化设备,用血肉之躯与敌相拼,竟奇迹般将敌歼灭殆尽。八斗方之争夺,是这次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敌每一寸土地之进展,必须付出同等血肉之代价。两军在此弹丸之地反复冲杀,日月为之黯然失色。我军浴血奋战,击毙日军近2000人,阵地前沿敌军尸体呈金字塔形。中央社向全国播发消息称:“宜昌西岸全线战斗已达激烈.每一据点均必拼死争夺。”这是当时战役的真实写照。《中国国家地理》曾这样描写在这场白刃战中战死的少年:“那时候,中国农民家的孩子营养普遍不好,十六七岁的小兵,大多还没有上了刺刀的步枪高。他们就端着比自己还长的枪上阵拼命。如果他们活着,都已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他们也会在自家的橘园里吸着小口的香茶,悠闲地看着儿孙,温暖地颐养天年。可他们为了别的中国人能有这一切,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