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你说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大言不惭,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像你这样为虎作伥,认贼作父的杂种,天下英雄人人得而诛之,以前是大家心慈手软,念你年幼,没想到纵虎归山,遗祸无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给多少枉死的冤魂偿命吧?”群雄似乎再也不追究少林寺故意欺瞒真相的罪责,一见到李啸云出现在众人面前,都将气愤的怒火都撒向这位放浪不羁的少年,狮虎山庄的司徒南只知道李啸云在江湖中引起的风波,却并不知道他武功如何,自李啸云出现,但见他哗众取宠,犹如腾云驾雾下凡此地的天人,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仔细打量其人,虬髯无须,双目深陷,鼻梁高挺,面色白皙,就像一位英俊的胡人,除了是一位小白脸外,一来就招少女怀春喜欢,并不像身负武学的模样,不禁小觑这个李啸云定是江湖人道听途说罢了,就算打娘胎里学武,今日到场哪一位不是身负绝学的武林高手,就算有十个李啸云也死无葬身之地。
李啸云最嫉恨别人辱骂他是“杂种”,也就是在相似的处境,一样的地方,五年前,王中原门下得意弟子许兴杰因一句出言无状,李啸云先是不动声色,陡然出手,不顾自身性命之危,深入高手云林之中将许兴杰重伤致废,呈现了他本人的锱铢必较的秉性。他一听司徒南的当众****,脸色立即一沉,不顾身前美人香泽,倾心关切,转首回头,双目严峻、冷削、如冰如刀地盯了对面的司徒南一眼,那眼神充满仇视、怨恨、气怒、狠辣,无比尖锐犀利,司徒南与他双眼一触,浑身机灵灵地连打几个寒噤,恍如见到了气度直干云霄的一头恶龙,心神俱裂,情不自禁地慑吓震退三步,再无刚才的凌傲清高气势。
本根一见情势急迫,上前轻轻用手掌抵住司徒南的后心神道穴,以淳厚的少林内功灌注于他,生怕此人抵抗不住李啸云的摄魂震心之术,进而激烈纷斗一触即发,本心一见师兄上前救人,丝毫不敢怠慢,生怕李啸云喜怒无常,动辄伤人,挡在司徒南神情,暗运起金钟罩神功,使出一招“无相劫指”化解了李啸云凌厉真气,严厉地训斥道:“施主好不残忍,一上手便是取人性命的杀招,这位司徒施主不过言辞不当,所谓不知者无罪,请施主停手,化解一切恩怨,妄动无明。”
司徒南心神震慑地大口喘息,六神无主,惊惧不定,只感后心一股柔和、舒泰无比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从体外传入五脏六腑,倍感舒畅,这才恍然回神,回首对本根投以敬畏的笑意,以示感激,想起刚才李啸云趁自己不备施用江湖为之不耻的狠毒手法偷袭,肺都快气炸了,难以遏制心情,冲着他辱骂道:“李啸云你好不卑鄙,竟敢趁人不备偷袭伤人,有种咱们一对一比较个高下,生死无怨。”
李啸云呵呵一笑,话音仍旧冷峻不禁地道:“一个劝我收手,一个死缠烂打要向我挑战,少林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这个狗东西又是什么来路,也配跟我动手?今日我既然敢来,也不怕你们这些江湖名望,武林正派,还当我是以前那个东躲西藏,被各路武林人士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子么?”
姬无花与李啸云仇深似海,也不管许多,上前一步冲口大骂道:“李啸云,我的怜儿呢?今日老朽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取你人头祭奠我心爱的怜儿,看谁还来多管闲事,休怪老朽不讲江湖道义。”
李啸云且管她什么理直气壮也好,还是寻仇有名,笑道:“老虔婆也好意思问我要人,怎么不当着天下英豪的面将你当年所做的丑事说出来,让群雄评评理。说到怜儿,我也好不想念她,不知道她此刻人怎么样了?”一时心猿意马,暗自神伤起来,一点也不把面前置身刀山火海的处境放在眼里。沈凝嘴唇嗫嚅,不住地紧抿着嘴,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年人竟在紧要关头想起另一位绝世女子来,几年不见他还是一副放浪形骸,潇洒风流的死性不改。
赵瑗瑗忍不住伤心道:“李啸云你这个混蛋,我不远千里从金人的囚牢中逃脱出来,前来找你,没想到你竟然负心薄幸,存心戏弄我的一片痴心,我们久别重逢之时你是如何对我信誓旦旦地保证的,难道你忘了吗?”
李啸云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闭目忧思,生咽一口水,桀骜回绝道:“以前是我高攀凤枝,不过都是出于为保父母之仇不得已而为之,我的公主殿下啊,你难道还在痴人说梦么?现如今我是勇猛无敌,横扫八荒的女真王子,而你呢?当年救你一命也算酬答了你对我的垂怜之情,你现在已不早是高高在上的万金贵体,是我的阶下囚,贱人,你跟你老爸,两个无能昏庸的哥哥是一路货色,带你前来不过是想令你知难而退,彻底醒悟。我还要一点点地****你,践踏你,折磨你,让你真正体会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群雄不知面前这人就是赵佶的爱女,柔福帝姬赵多福,她南下归宋,偶遇李吟风、毕雅涵二人,本该结伴同行,此刻也应在临安城内,怎么会与李啸云一道北上来到这万兽林“黑龙潭”内,原本以为自己所饱受的艰辛与痛苦能唤回心爱之人一丝丝良知,没料他反复无常,竟然当众羞辱自己,就算心坚意决之人也承受不起这种打击,顿然天地茫茫,异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