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等五位宋兵眼前一花,被围于中间的李吟风整个人一下跳至前面八尺开外,见到这等情景无不惊骇失色,不由暗忖当真见了鬼,还未回过神来,差命前去捉拿回目标的二人,见此人阻碍,挥刀便砍,万没料到二人手中的兵刃从中齐折,蓦地惊惶。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少年人身手如风般无迹可寻,非自己七人这类三脚猫功夫能应付,立觉不对,耀武扬威的傲慢与嚣张立即转换成溜须拍马的那一套。脸色赔笑地准备上前示好致歉,李吟风情知自己心慈手软,一旦被这**邪小人怂恿,就狠不下杀念,紧闭双眼,为了一劳永逸,紧握刀柄的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朝着身前的两位兵卒使出一招“力劈华山”。
见状无不心胆俱裂的千总及身边其他四位宋军,开始拔足便朝身后的广德城内奔跑,眼前这人对于他们任何一人来说就是恶魔一般恐惧,喘息眨眼之间自己两位出生入死的兄弟便倒地身亡,吓得面色惨白,恍如梦魇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李吟风冷哼一声,双足一点地,整个人风驰电掣般地追赶上前,身法快得几乎用肉眼无法辨别,又是眼前蓝影一晃,那形如鬼魅,凶神恶煞的李吟风又挡在身前,惊慌之间尚能察觉身周的变故,惊诧之即稳住身形,差点欲李吟风撞了个满怀,千总刚才的气焰尽数收敛,脸色煞白地扑倒在地,头如捣蒜般地磕头求饶:“这位小爷,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恳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性命吧,我等必定痛改前非,改邪归正。”
李吟风右手垂下,刚才一招斩断对方的兵刃,结果了两位恶贼性命,刀刃不卷不缺,毫无损伤,刀身竟无半丝血渍,实乃万中无一的宝刀,由刀身上发出幽蓝的光亮就像是九幽冥府发出的丧魂预示,千总等五人无不毛骨悚然,背心冷噤不已。李吟风颔首垂眉地冷哼一声道:“刚才我就仁至义尽,手下容情,你们仍旧怙恶不悛,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千总称以烂笑地连声哀求道:“不晚,不晚,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你罪该万死,即为一行的头领,纵容下属作恶不计,还残害百姓,滥杀无辜,今日若放你一条生路,怎令死去的亡魂安息,如不铲恶务尽,必定遗毒无穷。”李吟风心下一横,一刀结果了此人的罪恶,其余四人吓得全身发抖,屎尿齐滚,李吟风终究下不了狠心将他们一网打尽,念在他们是受人撺掇,情有可原,准备转身照顾那群难民。空中“嗖,嗖,嗖,嗖!”四记尖锐的声响,打断了李吟风的沉寂,不由大骇之即,只见那四人被四支黝黑油亮的箭矢正中要害,最后连惨呼也未发出便即丧命。李吟风惶惑地回头一看,怒不可遏地喝道:“涵妹,你他们已经知道所犯错过,何况首恶已除,这些人受此警诫之后不再为恶,为何你”
毕雅涵早知李吟风最终还是下不了狠手,最后还是由自己于百步之外击发“鹧鸪连弩”,将四个余劣尽除,她的连弩就是李吟风也不敢大意,别说这些三流角色,就像活靶子一样被毕雅涵击中,声息全无。毕雅涵娇盈一笑道:“涵儿为风哥料理后事,其他的就毋需多虑!难道纵虎归山,招惹广德城内所有官兵前来,闹得满城风雨你后悔莫及。”
李吟风摇首苦恼,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向那些经自己解救的难民径直走去,数位难民向李吟风称谢,感激今日他仗义出手,急人所难,听到毕雅涵的提示后,无无似有忌惮地匆匆离去,做的极其敷衍搪塞,李吟风万般无奈,还未打听失陷于金人之手的河朔等地百姓生境情况,既已消退眼下危急,恶人尽除,自该安心坦然,接下来就是好好安置他们,这才不愧为自己救人救到底的侠义之举,他们个个面露急躁,畏惧自己如虎般地说了一声后就离开,把自己当作洪水猛兽看待,有些怅然失意,这个广袤的天地又剩下自己与毕雅涵二人,耷然若失地思酌着众人临行前的面色,黯自懊恼。
那位被李吟风从凶狠的宋兵手里解救下来的姑娘呆立无助,过了良久向李吟风称谢,“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李吟风被她凄婉的声音点醒,情不自禁地望着她,只觉她一脸凄零,饱受风霜雪雨的侵淫,甚是伶仃,虽满脸风尘之色也掩盖不了她花容月貌,好心地问道:“姑娘为何不跟大家一块离开?难道他们不是你的亲人或是朋友吗?”
那落难女子款款欠身施礼,轻声细语地道:“小女子本不是跟他们一路的,混在南逃的人群之中是想躲避残暴性冷金人的追捕,没想到”说着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凄苦失声抽泣,模样好不可怜,顿觉人皆可亲。李吟风素来不忍眼见到悲戚恻婉的一幕,苦于毕雅涵在身旁,恪守男女之间的礼数,手足无措地着急劝慰道:“姑娘莫哭,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我李吟风自当全力以赴为你化解疑难。”
毕雅涵牵着两匹神骏的坐骑走了过来,对面前这位身份神秘的少女动了恻隐之心,不待李吟风征求自己的意见,一脸和熙笑意地说道:“这位姐姐如若不嫌弃,我们结伴联袂而行,风哥也不会放任不顾的,这里来往人多眼杂,我们先找个僻静之处好好定夺,大家意下如何?”
李吟风刚才有些气恼毕雅涵的刁难任性,动辄伤人,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