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李啸云也会感觉羞愧,怜儿欣喜地偷看了李啸云一眼,投以感激的眼神,以示温馨。二人均是适然,既得前人长辈再次验证,大可放心。
“你们定是奇怪老夫为何眼白多,眼黑少,甚至流转之间涣然神无,必然奇怪吧?其实老夫双目早盲。”怪人直言不讳地道出二人的疑惑,李啸云、怜儿二人不由惊骇大叫,难明其理地对视一眼,不便直言相询,怪人嘿嘿冷笑一声,又道:“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遭受不测,身遭****何止这对双眼,既然你们不辞辛苦能到这里,老夫很久没有与人好好说说话,趁此大吐心事,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听老夫絮叨?”怜儿率性干脆应道:“恭敬不如从命,愿闻其详。”李啸云既然通过第一层考验,也不急于一时,何况无论做什么不能贪功枉进,欲速则不达,也点头道:“能得前辈另眼相看,其中还有许多难解的疑惑,晚辈倒也不急。”
怪人没有应话,反倒是我行我素,视若无人地走进自己的洞府之内,怜儿站起身来心境无邪地跟了进去,李啸云疑团密布地难以索解,也是徜徉地尾随其后。
洞府出口草葱藤茂,与山谷足有百丈之远,便是天气最放晴的时候也难发觉这里还是别有洞天,此处果然是隐蔽的绝妙之所,若不是李啸云顺着石壁上开凿的凹陷一路攀岩之上,真不知道这山腰之中还有这么一处与世隔绝的山洞存在。
洞府内花香怡神,给人一种心情畅怀适然的舒泰,曾随沈闻疾一道到各处悬崖峭壁上采集珍贵的草药,鉴貌辨色,耳濡目染多了自然熟能生巧,想不到这里就像是一处天然的灵药宝库,有寻常的藿香、通经草、木香、蛇含草等草药,就连比较稀少的灵芝、何首乌、千金子都能看到,甚至就连名贵罕见的“铁皮石斛”也有,令李啸云都不由油生一种爱不释手,没想到此处的主人可谓是通晓医理,偏好长生练气之道,让人暗生敬畏。
走近洞府之后,水声潺潺,细细淙淙,听闻到涓滴细流的声响,足让人顿消烦恼,心旷神怡。李啸云心里在惊喜之即不免更增几分忌惮与疑惑,此人诡异神秘,又无所不会,无所不能,为何远避尘嚣,隐匿不出,到底是在装神弄鬼还是真厌倦了江湖纷争,人心险恶,想找个世外桃源一图清净?以他的造诣与博学不该籍籍无名才对,为何从未听闻过有关此人的事迹,却对自己感兴趣,难道真如他所说与自己性情大合,深得他喜爱,欲把生平绝学悉数传授给自己。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点,自从经历那么磨难之后,李啸云生性多疑,不再轻信于人,处处留有几分猜忌与防备,自奉一个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一个心眼并非坏事,面前这个怪人用意不善,性情喜怒无常,加之特立独行、怪癖诡异的举动,不得不令李啸云起疑。
这个洞府并不大,纵深不到十丈,常人高矮,只可容纳两三人畅行无阻,对于这鬼斧神工的杰作,也算得上是上天恩造,这里光线昏暗,如不紧贴石壁小心翼翼地摸索,只怕装得鼻青脸肿不可,李吟风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借助微亮紧跟怪人。怜儿与李啸云都惊叹好奇,为何前面那个怪人,双目已盲,行动不便,却能在艰苦的条件下来去自如,不得不佩服惊讶,怪人在前面引路,言辞冲淡地道:“老夫在此隐居四十余载,屈指一算,直到今日足足有四十五年零三月十六天五个时辰。在此每日来回走上不下三次,对于这里每一处地形无不烂熟于心,眼力方不方便、是白日还是夜晚对于老夫来说都别无差异,自然成竹于胸。”怜儿一身被石棱划得衣衫褴褛,还有好几处摩擦轻伤,麻痒难当,听到这么惊人的数量,不由惊叹这个怪人的记忆超群,倒对皮肉之苦忘得一干二净,赞道:“想不到前辈在此多少时辰都记得一清二楚,四十五年便是一万六千四百二十五天,三月十六天便是一百零六日,再算上每日来回三次,共计四万九千零五百九十三次,接近五万次,单以这耸人听闻的数字,真算得上是走得桥比晚辈走得路还要长。”怪人淡淡一笑道:“小姑娘术数还算准确,不过老夫不敢妄自托大,你也毋需妄自菲薄,走得路再多,若没有惊人的作为这一生也算白走一遭了,更不必说食盐胜饭,以老夫在此躬行自省,倒做了几件遗憾大错,食言而肥。”
李啸云暗念道:“以四十五载的孤独隐居,这么多年来双目已盲,自然是不能在江湖上行动自如,纵有再惊人的本事也是徒劳,其实也不必愧疚自怨,暗自神伤。”怜儿好心劝慰道:“前辈既已残毁双目,情有可原,若是你的朋友得知遭受这样的苦难定会原谅您的,再说只要为人心地敞亮,行事无愧良心,天地,也说不上遗憾不遗憾的。”怪人顿然释怀,朗声大笑,山洞之内皆是他畅怀尽情的声音,李啸云眼前一片漆黑,心下不由更加惶惑,手上始终不离剑柄半丝,生怕处于窘态,被他暗地里取了性命也是不知,死得不明不白,真叫糊涂冤枉。怪人说道:“小姑娘倒也真会开导人,有些事并非你所想得那么简单,自己形迹坦荡,不与人争,甚至不去记怀追究,可换作他人未必这么想,好了,既然你们有心陪我这个瞎眼老头子唠叨,也算是有孝心,老夫先行感谢了,就请坐吧,地上干净,也很凉快,如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