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了吧?龙在天怒斥道:“你未免太狂妄了吧?难道当天下人真是有眼无珠,会让你得偿所愿?又将我等武林各位英雄放在何处?少在我等面前口出狂言,异想天开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对!你也不掂量自身几斤几两,居然小看天下英雄,视我汉室中土真的无人了吗?”“你野心是大,听了这些只能说明你在痴人说梦,好高骛远,还是乖乖受死吧!”“你还活在梦境之中么?该醒醒吧?”“也不看看眼前形势如何?居然在此恫吓威慑,我们难道白活了?”又是惊起一片不屑冷视的唏嘘,李啸云面沉,听而不闻,无动于衷。
吕二口却说道:“各位切勿小看此人,他绝非在此危言耸听,存心恫吓群雄,想来其中缘由正是我与少林寺忧心之事,各位如信得过少林、丐帮,且先听我等一言,便会给天下一个满意答复。”“什么?吕大帮主与少林高僧也会向奸邪之徒俯首?”“除恶务尽,以绝后患!”“铲草除根,连根拔起方才是为武林、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大事啊,千万不要曲于淫威之下,这江湖哪还有什么道义可言?”吕二口镇定自若地劝道:“便是为了武林前尘与天下百姓着想,眼下金人虎狼之师已枕戈待旦,蓄势待发,大宋江山危如累卵,若要化解这场空前浩劫,绝非我等草莽之人能力挽狂澜的。”人群中大有不服,争先恐后地对峙道:“想不到丐帮竟然堕落到这般田地,真是武林耻辱!”“我等虽势单力薄,人微言轻,可心怀侠义,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道陵大师说得甚是,正合我等心愿,道出天下人的心声。”“江湖草莽亦如何?丹心保家卫国死得其所,总胜过苟延残活于世,做胡虏的走狗!”“如丐帮胆小怕事,大可以坐视旁观,我等起事还担忧你等心志动摇,白白枉费天下英雄的苦心,害死自己人性命。”吕二口面对着眼下难以抑制的高涨情绪,就算自己经历过大世面,也焦灼不安,惶惑难决。
本根运起少林内家气功,缓声慈祥地念道:“阿弥陀佛!天下即将大乱,百姓置身水火,各位且不可妄动胡为,非但于事无补,还会令无辜生灵涂炭,老衲佩服各位心襟,但为了大局为重,令天下苍生免遭刀兵之苦,奉劝各位切勿意气用事,这位李施主乃是金国四太子义子,在女真族人之中位高权重,手握军政大权,他一言胜过我等千言万语。”姬无花嘲笑道:“那便如何?此贼大逆不道,认贼作父,他又能为天下做什么?可不要误信小人,需得当机立断才是,免得追悔莫及!”本根深知她嫉恶如仇,气狭心窄,打心底恨李啸云如仇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情势危急,断不可冲动莽撞,于眼下紧张局势只会激增矛盾,从而两国交战势不可挡。大宋残败羸弱,根本不是金人兵强马壮的对手,一切希望都不得不先寄托在李啸云身上,望他能在完颜宗_;面前说好话,不对南朝百姓用兵。本根极力地劝道:“姬施主切勿将个人私怨与天下安宁、民族存亡混为一谈,此人深得完颜宗_;这位女真族的四狼主信任,而他更是完颜宗_;的既定的不二人选,完颜宗_;一生不室,用兵如神,身居要职,更深得如今金太宗赏识,日后必是肱股之丞,他一心为女真族人的大业设想,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有名,却没有续承王统血脉之人,几年之前幸得收留了李啸云做义子,几经考验,终于视为己出的亲人对待,并给他取了一个女真皇族之名——完颜云。”“这与我等有何干系?”本根笑意谦和地道:“大有关系,李啸云原本乃是完颜宗_;安排在我少林寺习武,当然更重要的是为女真族人收集大宋情报,秘密地传送到完颜宗_;这位四太子手上,得到第一手宝贵的军政秘要,无奈奸人使坏,老衲或许说错了,应该是事迹败露,他潜藏于少林寺的身份也就大白于天下,成为了众志之矢的江湖败类,敢问各位,他为何不回到金人面前,却大相径庭地在江湖之中过着朝不保夕、生不如死的困难?”
群雄均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倒没有直接相询其中缘由,相互低声猜忌,并得不到答案。姬无花嗤之以鼻地道:“还不是强虏意图之物没有得到,此贼无功而返,毫无建树,无颜在他恶贼的爹面前邀功求赏,才会如此不尽不休地在江湖中屡屡犯恶,落至这般田地也实属自作自受。”李啸云若不是念在怜儿的面子上,定会大肆辱骂出口,经少林高僧重提旧事,得知她的身世与自己近乎相似,不禁感同身受,倒不想令怜儿处于自己与她姥姥之间难以承受,便忍气吞声,不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