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学的招式虽生涩变扭,但身法却是灵动巧妙,一个箭步直朝李啸云的面部攻去,使得又是一招“孔雀开屏”此招乃是相传当年圣祖释迦牟尼在灵山上静坐修禅,领悟上乘佛法,难以行动自如,相反全身僵坐,气息细微,宛如死去一般,佛教有坐枯禅,所谓则是静思参禅,不食不喝,不动如山,如同泥塑,已至思想境界的一个瓶颈,若要突破必定是集中精力,于外事外物不顾,全然心如死寂,神游物外之境。释迦牟尼还有三日便可修成正果,参悟禅机真理,不料西天飞过一只孔雀,见灵山上有一人枯坐不动,便将其整个吞下,当时佛祖正置紧要关头,无法动弹,更不能设法脱身,静候功德圆满,而,得悟正果,设法从孔雀的肚子里破体而出,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既要普度众生,不能妄动杀念,又想所悟禅机又因孔雀误吞了自己才修成正果,于是直到三日后才将佛祖诞下,其时孔雀后体金光呈献,宛如万道光芒,于世间最美也不过与此,释迦牟尼得念恩惠,尊奉孔雀为佛母,又称“大伦孔雀明王”自禅宗二十八祖达摩东渡,在少林寺面壁九载,终于悟出正道,遗下少林七十二绝技,将圣祖释迦摩尼当年得到一刹那化为上乘武学招式“孔雀开屏”,此招虽通与大慈大悲如来手,千手如来掌等,看上去宛如千招齐至,掌影铺天,令人眼花缭乱,但大慈大悲如来手,千手如来掌都讲究诣高精炼,所击出的每一如同同一时间击出,迅雷疾电,无法用肉眼辨识,而且每一掌的劲力讲究亦是意道力随,绝无让每一式落空,让对手再有反手余力。足见非十年如一日的修炼方能达成,威力定然惊人,但是罗汉拳中的“孔雀开屏”只计使招之快,应变自如,所击去的每一拳不及上乘少林绝学中的要旨那么维艰,但求虚实夹杂,扰人心神,其他的拳影不过是迷惑对手,只有一招能击中便达成目的,但那眼前四面八方皆是拳影,难辨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李啸云与赵瑗瑗又在深夜之中打斗,更是如蒙上黑纱,只觉眼前全是黑影,快似闪电,无法静下心来想应对破解的招数,何况被她先是搅得心绪不宁,不由惶急,更无临敌经验,就算有上乘神功护体,也是束手无策,眼巴巴地挨打的份,原本比武斗胜讲究瞬息之变,稍有犹豫便会颠倒胜负关键,李啸云迟迟拿不出化解的招式,只得甘心认栽。
赵瑗瑗使出这招已是到达极限,难怪当时传授武艺的圆通师父再三叮嘱这招要慎用,没有深厚的内力催动,完全是两败俱伤,今日得以印证真是所言非虚,立见喘息吁吁,身手也大大地迟滞许多,就像是在独自一人仅凭一口气快速地击打沙袋,越打越累,越打越快,直至最后也是头昏眼花,喘气心跳,不亚于自己奔袭之后的感觉,整个胸膛都快要炸了一般炙烤难受。李啸云起初还道是她在面前展示她的优越长处,跟自己比快,但迟迟未觉一拳半式沾到自己的身子,紧张的连胸口的气息也压抑停顿了,呼吸也凝屏起来,不过倏尔之际,直闻她娇喘吁吁,呼吸不畅,不禁好笑:“原来你根本就不能运用少林武功的刚猛强烈,于你无益,没有强浑的内力催动如此耗神费力的上乘招式必定是有损元气,不出片刻便将自身破绽暴露无遗,真是不自量力,好胜逞能。”不加细想便使出最近本相传授自己,并练的纯熟自如的龙爪手来,脑中情急之余来来回回不住地想记起招式,但能运用上的是乎也就几招,真是紧要关头技穷,所以便将双手成爪,齐齐地向赵瑗瑗胸前抓去,正是“双龙抢珠式”。
而赵瑗瑗的“孔雀开屏”也正巧逼近,二人拳掌说来也怪,正巧碰在一处,李啸云抓住了赵瑗瑗的双手,甚觉得意:“正好啊,若是比拼劲力,我定犹胜于你,到时候看是谁占上风。”脑中无数个坏念头在盘旋计较,存心要令这位一再找自己难堪的师弟败折在自己手下,更泄愤解恨,原因是你自己撞上来,怨不得他人,何况自己父母之仇赵家也要算上一份,如此不必绞尽脑汁,大费力气就令赵佶痛不欲生,心下不免得意万分。
但闪念之际又在想这样只迁怒于她未免太便宜了此人,首恶未除,难免令赵佶这样位高权重之人有了戒备,更何况杀了她于自己的仇恨全然无益不说,还变成了一个通缉重犯,无路可逃,天下皆是赵家的,自己孤立无助,插翅难飞,定会被各州府县衙缉拿、或是顽抗不从当场斩杀,自己这不是自掘坟墓,白白送死不成,倒不如投其所好,攀附而上,凭借她对自己的坦诚忠厚,博得信任,有朝一日得其荫蒙混入宫中从长计议、再作打算。为报大仇,男子汉能屈能伸,何足道哉?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韩信且有胯下之辱,自己岂能小不忍则乱大谋,任气冲动,白白丧命事小,父母大仇不能不报。于是手上未施劲力,直待赵瑗瑗能自掂轻重,明白此节利害,感怀在心,自己是有意相让,并非在拳脚招式上输于她。
赵瑗瑗双拳被他抓住,当时便是一阵诧异,没想李啸云竟然能在深夜之中捕捉到自己的动作,简直难以置信,愣傻惊呆了,不再比下去了,胜负一分,意在知难而退否则输了拳脚还被李啸云轻视。一阵惘然之下,身子重心却是收刹不住,整个人向李啸云倒去,李啸云被她身子一压,也是向后仰倒,两个人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