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云当日亲眼目睹可鉴一人以一根毫不起眼的罗汉棍击败龙虎大王,令人叹服,已然令自己大开眼界,抚掌称快,不想这位可喜更是游刃有余,不仅在其他三位师弟面前担当主阵,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此人沉`劾渚玻朴诨洌皇敝傅闫渌皇Φ艿恼笮头轿唬凑咚浪览в谒娜说恼笳讨校坏靡凰肯邢究障丁?
功力较差的可乐师兄是个胖子,体胖腰圆,行动笨拙,出招也迟滞,但每一次出手稳健,似蕴含四五百斤巨力,气凝如山,每一次出手便是碎骨断筋般的凶狠,击在血肉之躯定是臂断肋折;可怒与可哀是双胞胎兄弟,二人自五岁时入少林寺,也有二十年的光阴,兄弟二人心意相通、声息相通,互相配合默契,常常是二人化作一人,增俱彼此的功力缺憾,令人无从招架,毋需言语上的交流,只需一个眼神,兄弟二人便能意达招随,一人攻上路,另一人便打下盘,往往与之较量之人都颇感头疼,甚是棘手。
虽是四人的小型罗汉阵,但四人同为一师所授,彼此演练配合不下数百次,何况日间操练、习武、修禅、静坐、衣食住行、如厕出恭、打水扫地、犯错受罚皆在一起,似乎被绑在一处,形影不离,大有焦孟不相离的亲密,想不到今日四人清早巡山就有“收获”,自然是好久未试炼多日习练的成效,今日如同天赐良机,验证多年来配合的默契,说什么也不会令眼前这人轻易放过。
来者是位衣着紫衫少年,衣带裙袂飘然若仙,其华贵之相更俱气度非凡,面目俊朗,黛眉如月,鼻挺似梁,唇红齿白,肤色就像是白玉雕琢,双眼好比生花耀人的铜铃,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的女子相比之下也大为逊色了些,粉饰娇滴的闺秀也不能相较此人的柔美,顾盼之即忍不禁有种我见犹怜的昧暧,大有相去保护的冲动,一时李啸云见到有种莫名的心猿意马,几乎难以把持,正置对爱意懵懂的年纪,自然有种似梦幻般飘渺之感,何况他就算绝顶聪明也一眼难辨来者是位少女乔装所化,有肉眼直观之表象也当属人之常情,但心神一敛,不住地暗骂自责:“李啸云,你真是凡念世俗不尽,心中垢污未除,还有心情在此胡思乱想,让谁见到你这般痴相定会引为笑柄,好不可笑、羞耻,竟然见到一位公子也起非分之想真是恬不知耻。”虽心里几经恪守收摄心神,双眼却忍不住向那位举止顾盼之即隐约带有几分女子般柔弱、妩媚气息的公子哥望去,这一看似乎呆了,更加傻了,他的容貌即使是沈凝也难相企及,想不到世间真有如此俊美的少年人,若是知道当年潘岳、兰陵王等的美貌,定会以此人拿来与之比较,也找不出世间最美的词汇来赞美。
心里一时没有被其惊险、扣人心弦的打斗所吸引,反而被其姿容美色所恍然入神,只想能认识此人也算是自己的幸事,李啸云倒不是在其美貌之下黯然伤神,自叹不如,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是不知子都之美者,无目者,不识彼姝之美者,非人也。变得抑郁沉霭,不得大舒情怀感赞之美,似乎李啸云也就不是李啸云了,连性情都压抑得无法释放表露,已然寐背志愿,若是积郁伤悲真是疏无做人的乐趣可言,真是生不如死了。
李啸云手里提着重逾百斤的水桶,似乎痴了,像一切都凝固在这一刻,倒不是被这五人的娇若游龙,飘洒自然的身手深深吸引,而是因这位同龄人的美貌有感而发,得益彰显,也泛起丝丝疑惑:“世间哪有男子这般柔弱无力,除了逢场作戏的花旦之外,便是宦臣了,不过这些我都未亲眼所见,如是没有猜错,此人定然是名女子所化,少林寺是禁止女子进寺,这定是她化作男儿身的原因所在,倒是不知所来少林出于何等企图?”顿然明白之后,心中宽慰释然,女人除了佛门尼姑之外决计不纳,古时忌讳,视之为亵渎轻犯佛门威严,加之封建思想的戕害,自然也将不少女子排除禁止,那少年手中使剑,更是大犯少林禁带刀兵的戒条,这也是最引发人误会的原因所在,少林弟子一见来者既然携剑,二话不说便上前展开阵脚,欲将其制服,以示少林寺的法正严厉,不容轻犯。
少年人竟然与“喜怒哀乐”四人久斗不下,可喜那张原本肃穆严谨的脸色愈来愈显得难看,他法名中有个喜字,倒与欢喜、开心之类毫不着边际,相反是不怒自威,活脱一个索命苦丧的正主儿,值得可喜的是他一番辛劳与付出,终于在三代弟子之中成为脱颖而出,深受师父们器重,弟子众擎翘盼的人物。似乎在他心中也唯有值得高兴与可喜正是他的武功了,能为少林寺尊严、威名、声誉作出更大的贡献。其实若是他们中任何一名都足以令来犯的少年人不出十个回合便能制服,多人缠斗虽毫无破绽,相形补拙,却难免办到独自一人应对时的无所顾忌,显而易见的事,罗汉阵是用来对付外来真正高手的,并非面前这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四人出招不免相互照应,少年人凭借着古怪、刁钻的身形步伐与之周旋,一时之间难分高低,四人武艺虽强,倒也难以短时间内令其为难。而可喜不像在与其他三人配合应对,大有指点武功,相授经验之嫌,他在众师弟面前自持甚高,孤傲自负,仗借着本领犹胜众人,心中不免有些傲慢之气,对于可乐呆笨缓慢,不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