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言知道有些人对大理存有非分之想,何况成大事者不能拘泥小节,否则姑息迁就每个人的意愿绝对办不到,也什么事做不了,段正言对这位西夏藩王诋毁、排斥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我固依旧地置之不理,又道:“大宋、大理邻邦结好,相互依存,互通往来,无人可从中作梗破坏我两国的关系,加上祖宗遗训,我作为段氏的后人岂敢越俎代庖,我们互不侵犯,还唇齿相依,不仅联姻,还彼此给予许多帮助,我想吐蕃国在大唐之时也是如此,虽江山更易,李姓换了今日的赵姓,前人的规矩也自然不复存在,而我大理就好比以往的吐蕃,大宋就是昔日的大唐,亲家之间的事也由不得外人挑唆,使绊。”
“好一个大宋的忠实藩属之地,那宪宗的意思就是甘愿为仆为奴,也不会向其他诸国示弱?更不会对大宋倒戈相向?”耶律大石厉言声色地问着,今日注定不会拉拢,策反大理的国君,最终撕破脸明确立场。
段正言也回答的坚决异常,毫不犹豫地道:“正是,若是因而成为仇恨的各方势力,战场上斗得你死我亡,大理上下也悉数接下。”段正言话音一毕,站直身来,渊停若峙地与耶律大石正面相对,看来双方没法劝和,迟早有一战,右手屈起食指和无名二指,暗运内息,对着书生孔儒生的方向伸手一点,只听空气中呼啸声响,不少人清晰看到三道若隐若现的寒光从他拇指、中指和小指迸发,而孔儒生双目瞪得像铜铃一样,呆滞无神地吓傻了,只听身旁的额匾之上顿然露出三个手指粗细的孔来,劲力洞穿坚硬的木板,正是“六脉神剑”中的少商、中冲和少府三剑,以气御剑的传闻今日终于得以见证,令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都被其神乎其技惊呆了,看来段正言的愤慨已经是最好的证明,要与大辽交好完不可能。
孔儒生很久没见这位主人亲自动手了,谁料今日毫无预示,不动声色就以此神功扬威,刚才吓得心都差点滞停,呼吸都不敢喘,目瞪口呆,惊愕之下眼珠直打转,余光扫过,厚及寸许的黄杨木板被气剑前后贯穿,透着光线,要是这三剑真是冲着自己来的,焉有命在,很少见到皇帝如此动容,看来大理已经与大辽之间的关系无法修补,也休想建交。
耶律大石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足见自己也实在难与他这般至臻化境的绝学比较,单凭武艺威慑胁迫已然办不到,言尽于此,心意明确,自己已然武力回天,倒一丝也不惧怕。
段正良看着皇兄这样一意孤行,势别将整个大理的千百万生灵推至水深火热之中,这是自己的担忧还是发生了,无法避免,但作为大理的段氏子孙,而作为段氏子孙,大理亲兄长,要是自己也不同意这种做法,岂不陷段正言于孤木难支,自己也会成为大理千百年的叛徒,此时不得不明确立场,当断立断的时候了,自己人不帮还能帮谁?
耶律大石所顾忌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可既然段正言的态度如此坚定,谁也没法更改,还能说什么呢?唯有刀刃相对,势成水火,危言恫吓道:“那你要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无法弥补、悔恨终生的惨痛代价,要是不顾惜天下生灵涂炭,那休怪大辽不客气,有朝一日举兵南下,长驱直入将大宋取而代之,那时你就追悔莫及。”
段正言冷撇一笑道:“多谢南院副元帅的提醒,这点我非常清楚,两国交战,没有谁是谁非,恐有战场上见真章,成王败寇。”
“好一个成王败寇,哼!我定要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偿还,否则难雪今日之耻。”说罢,负气拂袖转身,连看上段正言最后一眼的心思也是多余和痛恨,带着燕云十八骑及萧原等亲随扬长而去,其实已然半点便宜未讨到,呆在这里也是一种羞辱,耶律大石为人心狠手辣,怎能容忍段正言的当面为敌,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来得痛快。
段正言也毫不服输,没有回旋的余地可言,既然要开战,也得让整个大辽知道,大理也并非懦夫,何况后院失火,自顾不暇的大辽已是强弩之末,有何可惧?朗声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辽的耶律将军已然离开,我作为大理国的皇帝,也劝一些附炎趋势的人和朝廷还是尽早随他而去比较好,休怪我一时恼羞成怒,想走也只怕是晚了。”这话自然是说给一些立场不明,执念犹豫的大国使臣听的,西夏长年与大宋交恶,战事不断,既然大理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也不可能与自己的朝廷亲近,已下逐客令,还厚颜无耻地呆在这里也无意义,带上赫连敦煌等一行人也怏怏而去,连大辽如此强盛的国家都讨不到半丝便宜,何况西夏,搭上这里所有人的生死也绝非段正言的对手,毕竟现在还身处大理,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偏向自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金国的完颜宗翰虽与大辽人有着不同戴天之仇,可当今的狼主完颜晟志在天下,一直都在卧薪尝胆的金人们却另有图谋,谁也难以揣测他们的意图,作为此番的坐上之宾,既不是敌人,亦非朋友,正欲表明心迹,却不料段正言的话已然说的很绝,没有考虑的退步,“至于各国还存有另有所图之人,还有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些坐山观虎斗、尽收渔翁之利的小人我劝也走吧,我段正言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