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戏谑玩笑,一点也不像位高权重的皇帝,更像是一个玩心大甚,童心未泯的游戏之人,各国的使臣王侯都见他疯疯癫癫,没个正行,哪里有半丝皇帝的模样,大为好奇,相互之间对视,充满疑惑,却又谁也不敢问出声,毕竟隐藏锋芒之人才是最可怕的。
段正良倒是很了解这位皇帝大哥,他性子使然,最喜欢武林之间的比斗较量,一有机会碰见这样的好事,不免安心地观看,倒是个十足的武痴,可他身负深厚内力,对于天下的武功倒是略知一二,加上博览群书,亲切和蔼,结交不少英雄豪杰,自然向他们切磋讨教,久而久之武学的造诣就博闻强识,融会贯通,对于大哥的痴迷于武学倒还是令家人头疼懊恼之事,先皇段正明传位予也是看重他的人格品行端良,勤恳聪慧,做事更是细致入微,不遗毫末,待民如子,不喜与人争,与事争,颇具大理历代皇帝的风范,好像这种血脉在他身上得到延续和发扬大理是个崇尚佛学的国家,好比中原经历的南北朝时期,就算是大理皇帝也信奉佛家的普度众生,济世渡难,舍己为人的胸怀,就算国事繁忙也会抽空参禅冥想,先帝禅让或是勘破红尘,都有削发为僧的前例,大理先后有不少皇帝出家,遁入空门,如宪宗段正言前任的段正明就是出家天龙寺,后段正言也出家,后面的段智兴等等,可谓是不一而足,亲身效范,这些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神雕》,《射雕》有提及,本人不敢多述,历史的记载也却有其事。
段正良对于大哥段正言的事不敢干预,何况他乃大理当今天子,只要不做出太过分,有违大理子民的事,还是任由他高兴,素知古来皇帝皆寂寞,这种寂寞倒不是心里的空虚,而是少了许多将心换心的朋友,不少人为了此席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费尽心思地争夺,真正坐上后才发现少了许多人情味,以及温暖。
段正良倒是很了解他的皇兄,哪敢多言半句,只要不胡作非为,捣乱滋事,任其他暂时高兴也是种宽慰。
段正言站在旁边,神情自若地看着鸠摩弘法与蒋氏兄弟的比拼,倒是相持不下,难分胜负,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等候他们,像见证哪一方更强一些,只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不免有些心浮气躁,比拼内力是件既耗时,又耗气力和心智的苦差事,相想当年也经历过,本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在他眼里看到的却是屡见不厌,百看不烦的大事。还是静心安定地等候着,不敢再打扰。心急反而害了别人性命,就成为帮凶和多管闲事。可他的耐心很有限度,身务繁忙,日理万机的他可并没有闲暇在这里抛下一切来凑热闹,神情焦灼地道:“要是三位在此僵持三五日,我们岂不是要等个三五日?还是我来裁定,怎样?”说完,那无形的剑气在他手指发出,锋芒必显,迅捷凌厉,这时鸠摩弘法也感到此人存心实在添乱,根本不是来见证谁更胜一筹,早就准备要令自己难堪,恨得咬牙切齿,可剑气之快,来不及闪避,暗运内息,催动生平积累,使出浑身解数要求个万无一失,输了,顶多受到吐蕃国王的追究,要有什么好歹万一,一面抵挡蒋氏双雄的前后紧逼,又怕一时大意被他们前后夹击,有机可乘,性命不保。
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命活着,什么都无福消受,怎谈雪耻报仇?
大轮明王功是鸠摩弘法平生倾尽心血练就而成,练至巅峰就会出现钢筋铁骨,铜皮铁肉,达到刀枪不入,金刚不坏的神境,好在自己早作最坏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显露,刚才的有所藏拙,反惹得乌央王子失望,早就不关心自己的死活,真被旁人插手进来,三股力道尽数打在自己身上,不死也会变作残废,何谈再东山再起?
六脉神剑的剑气呼啸将至,心一横,紧咬牙,双目怒叱,只闻噗噗噗几声,鸠摩弘法竟然实实在在地接下六脉神剑,惊起群雄的哗然大骇,都被他以肉身抵挡天下独一无二的无形剑气,毫发无损。
就连蒋氏兄弟也是错愕惊讶,没想到对手还未使出全力,简直是对自己的羞辱和践踏,二人前后又多加重了几分力道,似要置鸠摩弘法于死地,段正言也是惊呼道:“西域神功果然非比寻常,让我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乌央王子怎能容忍堂堂一名大理皇帝对自己吐蕃的冒犯,连忙接口大骂道:“混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还不快住手。”段正言哪里会去理会旁边的呵责谩骂,也不管是否会招惹其他诸国,结下宿仇,因而在大理土地上燃起烽火。大辽、西夏两国相互递交颜色,心里却是得愿以偿,暗道:“这样下去正合我意,让你们斗得你死我活,最后正是我们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似有人巴不得来自吐蕃的王子乌央当着众人的面出丑,这种幸灾乐祸,排挤异国的心里产生在许多人心里,就算作是其他国,比如大理,大宋,大金等其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彼此之间都在暗自较劲,谁也不服谁。
四大家臣,渔樵耕读与生俱来的职责就是保护段家人的性命,看着吐蕃的乌央容忍不住大理皇帝的偏袒、从中捣乱,难以遏制住急躁的性子,欲要从后面制止段正言,哪里还敢旁观取乐,连忙展开箭步、或是跃身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