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来风却认为这是吕二口存心在羞辱自己,得了天下第一大帮的位置还在自己面前炫耀,无疑是当着自己的鼻子唾骂,吐口水,他先是隐忍下来,久而久之终于爆发出来,与吕二口分庭抗礼,“吕帮主,你不必假仁假义在我面前炫耀你如何明察秋毫,如何的文成武德,又如何眼高心明,我仁来风最是看不惯你这样惺惺作态,定是以前花言巧语在师傅面前美言,溜须拍马,得到他老人家的亲睐,以至于蒙骗了他,一时糊涂竟将偌大个帮交给你,一切早在你的执掌之中,其实你早就布置一切,几次三番还来折杀小的,大可不必。”
吕二口没想到师兄对自己的成见颇深,竟然说出这样翻脸不认人的话,顿时叫自己心灰意冷,可是自己一直在这件事上对他有亏欠,总过意不去,心中早有退位让贤的意愿,只是没想到师兄竟认为自己是个卑鄙小人,百口难辩,一直以来都处处忍让,尊敬他,厚待他,愧疚他,但还是不能化解这场矛盾,只是说道:“师兄,师傅临走之前再三叮嘱,我们要同心至诚,我一向都敬重于你,怎会有他想,我心如何?日月可鉴。”
仁来风嘿嘿一声轻蔑一笑,“都说真正的狮子不可怕,不叫唤的狗才咬人,一点没错,你们这些平日里故作清高,外表一副道貌岸然,其实最是心底险恶,师傅不在这里,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他老人家也听不见,你做了什么也看不着,何必来蒙骗我这种傻子。”
吕二口觉得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的初衷,是否自己与他的感情真的不可修补,但还是竭尽全力以示友好,免得帮里其他人看见,误认为是自己利用不择手段得到帮主之位,还想要胁迫知情人。“我本无心放在帮中的琐事繁忙之中,只是师父之言不敢抗拒,我只好硬接下来,这不是一有什么都找你商议么?怎么你会误解我的用心”
“好了,别占尽好处还不饶人,既然你不想当?难道有人强加于你不成?未免太不自量力了难道说你是勉为其难?我看这些都是你开脱之词,不想当你可以主动让出来,要不把师父找回来,再麻烦他老人家一次,把帮主之位收回?你能办到吗?”仁来风此时眼中皆是嘲笑之意,斜着眼睛看着他,脸上又是讥诮冷嘲,心里却是再想,你最好是现在主动让出位置来,还为时不晚,不要到时候骑虎难下,给你一个合适的台阶下,敬酒不吃吃罚酒之时,休怪我不念同门一场。
吕二口黯然若失,自己对于他的两个意思都不能办到,自己只是想的简单了些,没想到这位师兄表面看上去平日沉默寡言,不动声色,无弓巧于心计,未料到他内心如此狭小,气度竟然是小肚鸡肠,早就觊觎这个帮主之位已久,自己顺遂他的意思,倒有点辜负师傅的一片用心,如果不同意,到时候说不得会反目成仇,一时之间,自己无从苦诉,但自己还不至于软弱到任人左右的地步,深吸一口气,清醒自己的心濯,脸色凌重地道:“师兄早就看上这帮主大位,只是不巧我的出现,让你梦碎落空,但是要当帮主不是不可以,那就拿出真本事赢我,你敢是不敢接受挑战?”
仁来风一听顿时犹豫,自己知道这个师弟虽说入门比自己晚,但文采武功,内功兵刃,还是用毒暗器等方面都有涉猎,一沾则已,练则苦心,自己没有与他切磋较量过,并未有十足把握取胜,自己心里实在不敢贸然接受,再说他一段时间在米一石那老不死的密训之下,恐怕将那套丐帮帮主才能身怀的绝学也学得差不多了,凭借他的用功和悟性,不敢说使得登峰造极,但要胜过自己实在轻而易举,信手拈来。
顿然失去了先前的硬派气场,皆被他占据上风,一时语塞地道:“我我,你要是有本事,先找到师傅他老人家,让他也传我打狗棒法,我就不信你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得了便宜自然敢卖乖,说着恬不知耻的话嘲笑我。”
吕二口摇首苦笑,没想到他是在忌惮打狗棒法的威力才变得畏惧自己,想不到仁来风也有惧怕自己的时候,一阵冷笑又不被他发现,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原来你还是害怕打狗棒法的神威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计就计,先稳住你,让你不敢再造次添乱,免得说些糊涂话,做出什么出格的糊涂事。”自己也不回答他的话,从身后取下那根历代帮主才有的信物。右手紧握着一根通体翠绿如水,晶莹剔透,非金非铁,长及三尺三寸三的绿竹杖,振臂扬手道:“见此杖者,凡丐帮中人,无论老少尊卑,位高权重,皆听令在前。仁来风,还不叩拜?”
仁来风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丐帮规矩,谁也不能更改,自己既然是帮中一员,自然知道轻重缓急,脸上一时铁青,一时气的煞白,却又不敢怠慢,低身拜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地高呼:“弟子仁来凤听候帮主差谴,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效命,不敢有异心,如有不轨,不得好死!”
吕二口本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解决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可是师兄同窗异梦,心有取而代之,深怕于日后加害帮中兄弟,狂妄无理起来,只好出此下策,逼其就范。
仁来凤服拜在地,整张脸低埋着,心里却是咬牙切齿地痛恨,没想到这个师弟居然不念昔日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