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不确定!”
这钟模棱两可的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还有几分可信度,但是从郎二少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人发怔了。
一个能将郎家书房上万本书籍,从机械,金融,医学,生物研究及绘画史学涉及范围广至国内外,能准确地指出其中一本书里的某一个内容精确到哪一页哪一章哪一段的人物,记忆力超好到令人发指,这样的他也有记不住的时候?
也有不确定的时候?
尚卿文看着坐在电脑面前发愣的朗润,眉头微蹙,司岚见状沉吟一声,“会不会你只是见过跟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人?”
“看着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张晨初表示。
沉思的朗润摇摇头,“不,感觉不一样!”说完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刚才用力想着,不自觉地就感觉到了头疼,他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低头时脸色显露出了神色的疲惫,“就是想不起来!”
郎家别院,今晚上的晚餐一如既往的安静,依然有悠扬的轻音乐,依然是端坐着的用餐者,每一个人都低着头恪守礼仪地慢嚼细咽,没有发出过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来。
唯一不同的是,主位上的座位是空着的,连续四天,朗润都没有回家,这让每天晚上吃饭的人们都倍感压力,尤其是最近郎氏出现的意外事故。
听说,五个实验小组已经中断,斥资巨大的实验被迫中断,前期投入以及正在为后期成品上市做准备的一切计划都被迫停止,不仅如此,润朗研究室的人在这几天之内走了接近一半,股票市值每天都在降,郎家人人人都悬着那颗心脏睡不安稳,所以即便是安静吃饭的同时,人人脸上都透露着一丝焦虑不安,郎家若再不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法,后果,不堪设想啊!
“思怡,少白!”
最先开口的是放下了筷子的郎正咣,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抬起了脸,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目光转向了他,安静地等待着。
苏少白和郎思怡则站了起来。
“爷爷!”郎思怡这两天的脸色依然不太好,脸色白得有些不太正常,家里人都以为她是早孕期肠胃不适导致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所以身体越来越差。
郎正咣若有所思得看了两人一眼,在苏少白低头目光微动时,继续说道:“看来你们两人的婚礼得暂缓了!”
郎思怡没有回话,但是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而旁边站着的苏少白则轻轻开口,“郎氏为重,都听爷爷您的!”
苏少白轻声说完,伸手拉住了郎思怡的手,郎思怡的手被他拽在了手心里,看似温和地相握,但她的掌心却一阵刺疼,是被手指甲掐着的疼痛感。
郎思怡神色一怔,手指骨节微微泛了白,颔首低声说道,“爷爷,我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可能是最近几年在美国那边待习惯了,回来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适,所以我想,回纽约养胎!”
即便是苏少白不提醒,她也会找时间说,她不能在郎家待太久,假怀孕三个月之后就会被人看出端倪,本来郎家的家医就不好忽悠,虽然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但没想到郎家会出事,如果继续在郎家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看出来。
更何况,她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晚上睡着还怕冷,浑身都抖,难受得整夜都睡不着,这不是身体的正常发病,是毒瘾要发作的前兆!
她不能让郎家人知道她染上了毒瘾,一旦被人知道,她会毫无疑问地被驱逐出郎家,不仅如此,她这么多年努力的成果换来的设计师头衔也会被蒙上阴影,永无再有翻身之日。
她说完,心口还在跳,因为她听见耳畔传来了一声属于苏少白的沉笑声,很低的声音,让她心里一紧。
“你要回纽约?”郎正咣看着郎思怡。
郎思怡点了点头,轻咳了两声,郎正咣看着日益消瘦的孙女,轻叹一声,“也好,最近郎家事忙,我也无法分心照顾你了!”
郎正咣说完,转开了话题,跟苏少白说了几句,低着头的郎思怡心里一阵苦涩,你何时分心照顾过我了?哪怕一次!
晚餐结束后,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郎思怡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走在后面的苏少白,暗色中她那描画着红艳色泽的唇瓣动了动,“苏少白,你现在是不想娶我了吧?”
正踩着阶梯准备往下的苏少白脚步停了一下,悬空的那只脚轻轻落地,擦得雪亮的皮鞋在灰暗的灯光下有了一丝的幽暗,他不说话,只是用诡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人,那眼神里夹带着的戏虐好像在询问,何以见得?
郎思怡踩着高跟鞋站定在他面前,仰起了那张苍白的脸,“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苏少白只是笑,手指勾住她的下颚,用只有她才能听得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着,“有没有价值,不是你说了算的!”说完手指一松,呵出一口暖气,沉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算计。
郎思怡被他眼睛里闪过的光怔得神经一紧,急忙低声开口,“我已经决定要回纽约,你别再逼我做其他事情了!你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