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眼前利益,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死一直就被人紧紧得捏在了手里,想要挣脱?呵 ”
甄女士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对着那只曾经在她手心里啄食吃完了就跑开的鸽子,食指一按,那只飞在半空中的鸽子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惨烈的弧线,直直地掉落砸在了他的脚边。
它那颗小小的脑袋已经被撞上了消声器的手枪一枪打碎,血肉模糊得分辨不出来哪里是眼睛哪里是脑门。
进来站在桌子旁边的男人沉静的脸上眼底闪过了一丝异光,垂眸看着自己裤脚上那溅上的鸽子血液,低垂着头,好半响才低声开口,“敏姨,我错了!”
坐在那边的甄女士将手里的银色小手枪放在了装有英式茶点的小架子上面,随意地轻放而下,夹起一片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拿起一小块的糕点慢条斯理地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似乎刚才举枪准确射下鸽子的女人跟眼前优雅享受茶点的女人完全就不是一个人,而落在地上的鸽子死尸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品尝美食的食欲,她慢条斯理地吃着,抬眼看了对方一眼。
站着的人像是得到了允可,便低声开口。
“我不该瞒着您,应该早点告诉您暖阳就在郎氏工作的实情!”
“我更不该瞒着您,暖阳跟郎家二少的关系!”
吃糕点的甄女士淡淡一笑,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一笑便显得目光越发的诡异,像一朵月下盛开的罂粟花,“少白,你说的这两点并不是重点!而我想听到的重点你却没有说出来!”
苏少白脸色微微一变,甄女士的一句话还是让破了工,哪怕是在花园外面站了半天思维已经被捋得再清晰不过,但是面对着她,两句话就被对方看出了破绽,他低头垂眸,眉心已经轻微地皱了一下。
坐着的甄女士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将手里的小叉子重重地叉立在了糕点之上,语气微沉,“少白,你耍心机可以,但是记住了,别把心思动到了她的头上!因为 ”
甄女士把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她若伤一分,你就得痛十分!”
某个商场门口,季恒撑着一把大黑伞,抬脸看着周边撒开的伞花,上午晴天,中午阴天,此时又下雨了,这一天时间三种天气,老天变脸的速度可真叫快。
季恒在这里等他家的二爷,郎二少上午去了一趟尚钢,回来的时候一脸的深沉,但在路过景腾时突然叫停,季恒还不明白要做什么,因为今天的出行计划里没有安排这一项,但郎二少叫停他不得不停,下了车他才知道是二爷要去景腾里的一家蛋糕烘培店买什么蛋糕。
季恒觉得牙疼,二爷你从来不吃甜食,平日里见你也只是把一桌子上的甜品都往甄暖阳的盘子里面扔,边扔还边嫌弃地丢下一句‘肥死你’,不仅让吃的甄暖阳一阵猛咳嗽,踹来一脚甄氏无影脚,并扬言肥死也比你被毒死的强。
恩,确实,二爷句句带毒,见血封喉!
那今天是想甜死甄暖阳还是想撑死甄暖阳呢?
季恒百无聊赖得撑着伞,忽然觉得身边有些冷飕飕的,侧脸便见身侧已经站了人,正是亲手提着蛋糕出来的郎二少,季恒张了张嘴,赶紧伸过去接,见他站着没动,季恒觉得有些奇怪,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广场那边,之后便是一张脸表情飞速转变,惊讶,错愕,震惊
那广场上抱着的男女,谈笑自如又亲近靠在一起的人,男的以手做伞为她遮在了头顶上,女的正抬头看他,怎的一副顾盼生姿郎情妾意?
季恒觉得身边的压抑的气息突然一松,等他转眼时,身边已经没了人了,他急忙追了过去。
甄暖阳还想想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抬头看着尹泽用手给她挡雨,她伸手抹了一把头发示意他不用这么麻烦,不过是小雨而已,尹泽这才松开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手自然而然地拉住了甄暖阳的手。
甄暖阳正在思考着好久没见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坐聊一聊,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他这么拉着,刚被拉着走了两步就被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影看得眼神一晃,随即她脚步一定,看清那边站着的确实是他,先是一惊,然后便看着他踏着雨光缓步靠近,朝着她的方向。
甄暖阳已经松开了尹泽的手,比朗润的速度快了两倍,像一只撒欢的小兔子看到好吃的胡萝卜就跳了过去,连被挣开了手的尹泽都愣在原地,回神过来手心已空,而她以刚才比见到他还要火热的热情扑向了另外一个人。
“哎,你怎么来了?”甄暖阳看到突然出现在步行街的郎二少,是又惊又喜,看到他一手提着的那只蛋糕盒子,觉得穿着西装却一手提着蛋糕盒子的男人在此时别提有多别扭多萌,尽管脸色冷然,但他提蛋糕的样子却让甄暖阳笑容满满,好像那蛋糕的甜度已经跟对方的冰冷给中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