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甄暖阳突然拍了一下舒然的肩膀,把沉思中的舒然怔了一下,被甄暖阳慢慢地推着肩膀往车门边靠,边推边低笑着说着,“你放心吧,你会把你的表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还不回来我赔你个十块八块的,反正我那新上任的便宜老爸肯定比上一个还要有钱,我妈就看不上穷的,你等着!”
舒然被甄暖阳推着上了车,听见她打哈哈开玩笑的声音,等甄暖阳上了车之后白色的宝马车从停车场提前走了,坐在车后排吃蛋糕的美洋洋才低声说道:“妈妈,我怎么听着听着,暖阳阿姨好像是要哭了!你感觉到了吗?”
“这一次纽约之行为期一周,郎老已经跟我说具体说了一下行程,我让季恒这些行程又做了一些调配安排,适当宽松,不会让你感觉到累!”
苏少白用戴着手套的手从酒架子上取下一瓶上等红酒亲自打开了为面前坐着的男人倒上了半杯,把酒瓶子轻轻放下来时淡淡一笑,“润,因为我本身就在纽约待过五年,所以这次纽约之行我提出来陪您一起去,经过了郎老的同意,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会尽我所能安排好这一次的行程!”
朗润的目光却转向了窗外,私人飞机已经启程半个小时,这个时候已经离开D市郎家的庄园有很长一段的距离了,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漂浮着的朵朵白云上,偶尔云朵稀疏,透过窗口可以看到云层之下的山峦河流,对身边的苏少白所说的话没有一点回应,大概是觉得身边的人说话影响到他的安静了,他才清清淡淡得说了一句,“我在纽约待过的时间总和超过了十年!”
言下之意是我比你更熟悉那边的情况!
苏少白的脸色怔了怔,想要说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跟朗润坐在一起,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做心理准备,他了解到的郎家二少的个人消息都是通过郎家的人来了解的,多数是从作为朗润最亲密的姐姐郎思怡那边得到的消息,很早他就知道朗润的性子不好相处,从五年前他跟郎思怡订婚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了,那天晚上朗润看他的眼神,浓黑如泼墨,深邃得不见底,有着很强的戒备和抵触情绪。
这五年哪怕是他顶着郎家未来女婿的头衔也依然没让朗润对他的认知有一点点的改观,再次见面依然是这样的冷淡,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郎老爷子跟他说要让他跟郎家的这位继承人好好相处,说的是容易,但是真正相处起来才知道是多么的棘手。
他不近女色,没有特别的嗜好,唯一喜欢的就是泡在实验室做药物研究,偏偏其他都不能找到一些能讨好他的事物。
苏少白面上是温颜笑意,心里却开始打起了鼓,觉得这样寂静的气氛确实让人难免尴尬,便轻轻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道:“润,昨天晚上郎老也谈到您跟甄暖阳的婚事,您 ”
目光一直飘在窗外的朗润转过脸来,看了苏少白一眼,墨色的眼睛闪了闪,“跟你有关?”
“不,不是的,可能您有点误会!”
“我没有结婚,你也结不了婚,所以跟你有关!”朗润声音清清淡淡的溢出来。
他的话让苏少白的语气一顿,而朗润的目光也比刚才要沉,捏在手中晃动着的高脚杯停止了晃动。
苏少白!
朗润的耳朵里突然飘出了她迷醉时温柔的声音,她喝多了,脸色绯红似桃粉色的花瓣,红艳的唇瓣微微蠕动着,张开时那丰满的唇瓣微微一弹,有着丰盈的饱满,她抱着他的腰,把自己的脸不停得往他怀里挤,挤开了他的衬衣钮扣,挤到了他的胸口,在搂着他的时候喊着的名字却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朗润的目光使得苏少白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不明所以,因为郎家二少的性子他琢磨不清,更别说是看他的眼神琢磨他的心事,此时被他那双眼睛淡淡幽幽地看着,他表面上淡定自若,心里却忍不住得打起了鼓。
这就是五年前郎思怡说要嫁的男人!
朗润将目光转开,敲了一下桌子,旁边坐着的季恒急忙转过身来,“二少,有什么事情吗?”
“跟张晨初打电话,晚上我住他家!”
季恒点了点头,并往那边坐着的苏大少看了一眼,这个,二少如果要去张家住,那么苏大少的安排就完全打乱了,不过这是二少的决定,恐怕苏大少也无权反对。
只不过,恐怕张大少未必会欢迎您去啊,二少?
“润,那至于工作上的安排,您看还有没有需要重新安排的?”苏少白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既然要选择跟张晨初住一起,那么之前的安排计划都要重新安排。
气氛里有了短暂的凝滞,季恒看着没有要回答的主子,额头上有了褶皱,他蹙眉时目光微眯一沉,这种表现就是嫌别人太吵影响他安静的思维,季恒急忙开口,“苏少爷,安排的事情交给我来,就不需要您操心了!”说完季恒低低吁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不耐烦的二少爷会直接将手里捏着的红酒杯给扔出去。
他去纽约了?
甄暖阳回到实验室才得知了朗润跟季恒上午走的。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