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极一双微笑着的眼眸隐隐闪过一丝犀利来,在听到梵母的一席话之后淡淡一笑,“那么这一份遗嘱将不会生效,并且周老先生的所有遗产将无偿捐赠给某慈善机构,作为贫困山区失学儿童的成长教育资金。”
“怎么会这样?”梵母震惊失声,是完全没有想到除了这一份遗嘱之外还有另外的遗嘱,而且这遗嘱的重点居然会落在那个孩子的身上,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孩子不在,所有的遗产他们将拿不到一分一毫。
这种关系,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她的儿子才是第一继承人啊!
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不就是为了继承他的衣钵接手他的公司吗?
梵母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严律师那双带着透明手套的手,那封装有遗嘱的信封上面四面都有封条,从保险箱里取出来时用上了指纹辨别码,确定了那个信封上除了有周章亲自加封条时的指纹纹路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纹,也就是在封印之后这个信封还从来没有人动过,用上了这么精细的方式无非就是怕有人动他的遗嘱,如果查到封口有动过的痕迹,这一份遗嘱是无效的。
好缜密的心思!
梵母止不住内心深处的烦躁,退回去时捏紧了自己的衣袖,抿了抿唇咬紧了牙齿,最开始她有试探过周章的意思,只不过一涉及到遗产的问题任何人都变得敏感,周章也不例外,在她问起时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这难道就是他的特殊安排?
这难道也是阿琛到现在都迟迟不谈离婚事宜的根本原因?
只是这个意外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她的儿子不是主角,成了配角
梵母心里气愤难平却又不得不极力隐忍着,发现在场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一家人,有幸灾乐祸的,有满脸疑惑的,她咬了咬牙转身就要往外面走,比梵父一把抓住了手,低声说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梵母一甩手,“我能去哪儿?我去找那个孩子啊!”说着看着轮椅上脸色微微发白的梵琛,弯下腰低声说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
“承嘉!承嘉你在不在里面?”林雪静一路小跑着到了洗手间的地方,洗手间的位置比较偏僻,林雪静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喊了两声也没听到有人回应,站在门口的她一脸茫然,从那边一路走过来一路喊过来都没听见儿子的声音,难道他出了仪式厅?
可是有服务生明明看着他朝这边走的!
“承嘉 ”林雪静又喊了一声,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冲进了男洗手间,每一个门都敲了一下,打开来看了看,整个洗手间里都没有人,她站在里面开始着急了,没有人?
怎么会没人?
这条路只有一条路,路的尽头就是洗手间,如果他来了洗手间或是折回去她应该能碰到的。
她站在原地伸手开始翻自己的手机,因为紧张手开始发起抖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电感应找不到儿子她的心越来越慌,在拿出手机后大口大口喘息着要拨通司岚的电话号码,哪知手机屏幕上正好闪过他的来电,她接通了不等对方开口便着急得问道:“孩子呢?承嘉呢?”
“我正在大厅,你们去哪儿了?”司岚疑惑地问道,随即便听出了林雪静的语气的焦急,飞快地截断了她的话,“在哪儿?马上告诉我!”
“我在洗手间这边,可是我没有见到承嘉!”林雪静急得忍不住要哭了,站在男厕所里的她焦急中环顾四周,拿着手机的她突然尖叫一声,浑身颤抖地朝一个角落扑过去!
仪式厅内,大家都在耐着性子等,只有门口的服务生诧异地看到有几个人急速朝洗手间那边走,其中有一人边走边打电话,说着马上调取二十分钟之前的所有录像,并查看这二十分之内有谁是从仪式厅里出来的。
这是怎么了?
梵父梵母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对方不是酒店的服务生而是几个刚来的人,面色肃然地直接将门口拦住,说现在有紧急事情要处理,所有人不能离开现场。
梵母急匆匆跑回来时伏在梵琛耳边说着这些情况,梵琛目光怔了怔,正想说什么手机便振动了起来,一条短信跳了出来,短信的内容看得梵琛脸色唰的一下苍白起来。
我解决掉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陆浅樱!
你疯了!
大厅内的人被禁止离开,来参加送别仪式的人有两百多人,进出口三个门都被人守住了,时间几乎就是在这几分钟的时间之内,来的人之中也不乏是政界名流,也是因为跟周老先生有着很好的交情才来送老先生最后一程并为老先生的遗嘱做最后的见证,结果谁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冉启东也是其中一员,此时见三道门都被临时封住,拦在门口的人有几个他是认识的,是司家的人!
“怎么回事?”冉启东低头问身边的舒童娅,他们因为来的比较晚所以站在离冰棺较远的位置,才刚听到那位律师说要宣布周老先生的遗嘱,可是却突然停了下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