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司大少侧脸看着蹲在地上的人,一脸郁郁,“你不是不喜欢吗?”
林雪静皱眉,觉得这大爷做事就是这么不讲理,随即给他顶了回去,“我有说我不喜欢吗?”说着她泄气地低着头继续找,一颗耳钉那么小,刚才他抛出去的力道又那么大,真不知道他能扔出多远?林雪静在地上没找到起身哀怨地看了司岚一眼,却听见司岚低笑一声,从窗口伸出一只手臂来,拳头轻握,示意她过去。
“摊开手,变个戏法给你看!”司大少颇有兴致,冲着沮丧的林雪静狡黠一笑,觉得逗她确实能美好心情,在林雪静摊开手心时,他掌心的那颗钻石耳钉就落在了她手心。
林雪静‘呀’了一声,听着耳边司大少那大爷的声音,“恩,终于知道爷送出来的东西是宝贝了,还不快叩谢皇恩?”
林雪静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捏他那张臭屁的脸,擦干净了自己的耳垂,把那只耳钉揣在手心小跑着往写字楼大厅那边走,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的男人低笑着问,“喜欢吗?”
背过身去的林雪静没有回头,而是点了点头,小跑着走进了进了大厅,殊不知她虽然是背对着身后的人,那大门上的玻璃门如同光洁的镜子一般将她脸上的笑容完完整整地投影了下来,身后车里的司大少看着反射过来的景象,忍不住地勾了勾唇角。
径直走进电梯里的林雪静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手心里还揣着从他手心滑下来的耳钉,裹在掌心有着一丝凉凉的感触,心里忍不住地想,这人送个东西却这么别扭,她摊开掌心看着手心里的耳钉,正想仔细看看什么形状的,毕竟刚才她发现时已经浸透了血,都没注意看是什么款式的,却看见耳钉是赞新的,并不是刚才的那一只!
难道那一只真的被他扔掉了?
黑色卡宴车里的司岚看着她走进了写字楼才接起了电话,电话是邵兆莫打过来的,告诉他那件事已经开始着手处理,相信不出两天就能有结果,挂电话前邵兆莫还打趣地问是不是该补一下喜糖?被司岚哼了一声,“把红包带过来再说!”
等挂了邵兆莫的电话,坐在车里实在是闲着没事的司大少趴在窗口朝外面往,眼睛是朝着地上的,寻找着刚才被自己扔掉的那只耳钉,这耳钉是一对的,刚才他见那耳钉脏了便想着回头再订做一对,一个不爽就抬手给扔掉了,没想到她那么喜欢,他刚才给她的那只是新的,而那只沾着血的耳钉确实被他抛出车窗外了,也不知道一时失手扔哪儿去了!
司岚下车,蹲在地上开始找,心里在懊恼早知道她这么喜欢他就不该这么武断地扔掉,现在要找出来,怕是有些难度了。
司岚的黑色卡宴停的地方正是写字楼广场的停车场,在他的车旁边停着几辆车,再往旁边便是一片不大的草地,以他手腕的力量会把耳钉扔到草地上也很有可能,既然周边都没有,会不会真的扔在草地上去了?
司岚锁好车便朝草地那边走,等他走过去之后旁边的那辆银色的宝马轿车的车门才被打开了,从车里下来的男人目光幽幽地看着刚才从车前一闪而过的高大身影,亲眼目睹了这一出亲密有爱的情景,背过身去的男人手心一展,露出了掌心那枚刚才被司岚抛出车外却直接钻进了他车窗的带血的耳钉。
“梵琛来了吗?”林雪静第二次问,夏辉不明所以,林姐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梵总,来了不到十分钟问了他两次了。
“林姐,他人应该来了,我记得之前他的车就在停车场了!”
恩?
林雪静疑惑,怎么她没有看到?
看她表情,夏辉解释说梵总前几天换了新车,现在是一辆银色的宝马车,所以她没注意到很正常。
梵琛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个小时之后,林雪静在办公室里赶辞职信,听见有人敲门,抬脸见是她要等的人,便停了下来,没不再绕圈子,“梵琛,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梵琛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平平淡淡,让人捉摸不透他眼睛里的眸光里有什么一样的情绪,他看着林雪静,看了良久,笑了一声,“可以,明天行不行?”
林雪静愣了一下,拿起笔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最后面,起身走到梵琛面前,“今天不能吗?”
梵琛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马上有个市里的会议要参加,恐怕来不及,明天,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林雪静没料到他突然这么好说话,想了想也不过一天时间,他既然答应了就再等一晚上。
梵琛从她的办公室退出来,冷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郁来,在走进自己办公室时接起了手机电话,电话里响起一道声音娓娓道来。
“梵先生,您提供的血样检测鉴定结果会在一个小时之后通知您!请您保持电话畅通!”
医院,魏妈妈值班一晚,并没有在交接班之后离开医院,上午科室主任交给她几个实习护士,她顶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将那几个实习生安置好之后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在她走出医院时,站在住院楼的大门口,感觉到身后那个如影随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