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道聂家五口人死得惨烈,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要死的人是你父亲,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司岚,你枉为人子!”
这一晚,司家别墅二楼灯火通明,二楼书房那边时不时传出来一声玻璃瓶咕噜噜在地板上滚动而发出来的声音,凌晨三点多,楼上终于安静了,等了一晚上都没有去休息的管家这才轻声上楼,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看见地板上横七竖八着躺着一些酒瓶子,有一些瓶子滚到了门口,随着管家开门的动作,门撞击到那些玻璃瓶又发出一阵响声来。
管家惊了一下,赶紧蹲下身去将挡在门口的空酒瓶给捡到一边,不小心踩到的话稍不注意就摔倒了,他把瓶子捡干净,也清理出来一条路来,看着扒在沙发上司家大少,连身上衣服都没有换,面朝下地趴着,拽着一只酒瓶的手垂放在距离地板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喝多了他在喘着粗气,因为酒力的作用,他的脸已经变得绯红,管家尝试着从他手里拿开那还剩下半瓶酒的酒瓶子,刚一碰到那只手,趴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红得吓人,刚睁眼时眼睛里那警惕锐利的目光把蹲着靠近了的管家吓得呼吸一滞,他定定地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人,之后便是抡起酒瓶往嘴里灌,或许是真的喝多了,他抬起手的时候瓶口居然没对准嘴,唇角还没有碰到嘴唇手就往上仰,只听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那半瓶酒就全撒在了他的脸上。
管家惊得赶紧站起来去洗手间取毛巾,那酒都撒到眼睛里去了。
脸,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还有脖子,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眼睛一阵刺痛,从沙发上费力爬起来时,胃里的酒液因为身体的突然动作猛得朝上涌,冲得他鼻子一阵酸疼,他疼得眼睛都睁不开,腾出手将颈脖上的领带胡乱得拉了拉,浑身潮热,颈口的领带就是那只紧缚着浑身热气的袋子口,一拉开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少爷,给,用毛巾擦擦脸!”管家用温水浸湿了毛巾递给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司岚,见他神智比刚才要清醒了一些,便提议让他休息一下,已经不早了。
被湿毛巾捂醒了的男人恩了一声,起身时脚步有些踉跄,却在深吸一口气之后走路恢复了平常的姿态,在管家以为他真的听话地进屋去休息的时候便听见了走廊上随着那一阵远去的脚步声而响起的声音。
“张晨初,出来,陪我喝酒!”
管家在司家做了快三十年来,来的时候小少爷还不到五岁,三十年过去了,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经历了司家的崛起到家庭的败落,自从老爷过世,太太便去了法国,这个家就真的安静了。
死寂极了。
如今看着少爷这副样子,管家除了心疼也只有叹息了。
谁来,谁来管管他?
谁又来照顾他?
凌晨三点的景腾,奢华包间内,张晨初再次喊肚子疼,起身往洗手间里跑,一进洗手间便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响了好几遍才被人接通,一接通那边便是朦朦的声音,明显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不等对方开口,张晨初已经用额头去撞马桶的盖子了。
“老大,救救我吧,快来救救我吧!”
接电话的是尚卿文,三更半夜地打电话过来喊救命,把睡得正香的两夫妻都给惊醒了,尚卿文闭着眼睛幽幽地说了一句,“你是被人追杀还是在床上体力不支需要动力支持?”
啊呸,张晨初低咒一声,也不怕被你老婆听到,这个色胚!张晨初干呕了一声,一股酒气熏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握着电话叽里呱啦了一阵,是说几句又吐几声,听得那边的舒然是眉头都快拧起来了。
挂上电话时,尚卿文看着已经被吵醒的太太一脸不满地看着他,尚先生知道打扰她了,她昨晚上睡得晚,忙工作加班到十二点,现在才刚睡着就被吵醒,本来就有些起床气,现在半夜被闹醒了她心里哪会舒服?
“今天多少号了?”尚卿文也不急着起身,而是含笑着面对着尚太太的怒瞪,经验之谈,以柔克刚才是王道。
“二十三号!”舒然声音有些低哑,被他那张笑脸看得怒气也消了一半,想了想昨天二十二号,随即便看向了尚先生,“你是不是又要出去?”
“我还是去看看!放心一些!”尚卿文点头,语气也颇为无奈!
舒然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去给他找衣服,去年的二十二号晚上,尚卿文也是凌晨出去过一趟,今年还真是准时!
年年都这样,看不把张家那个三代单传的张大少给活活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