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明天是否顺利,林雪静的处境都不会好!
入夜,半山别墅这边灯火通明,天空上时不时地亮起一道白光,远处的雷声轰鸣,偌大的别墅里,林雪静下楼来煮东西吃,若是在晴好日子里,这么宽大的房间都让人觉得空空荡荡,现在远处的雷声越来越近,窗口的闪电时不时地闪一下,耀得入眼的景色都是惨白色的。
轰隆的雷鸣声震得整栋别墅都在颤巍巍地晃动着,窗外吹起了大风,很快便是劈天盖地浇下来的倾盆大雨,巨大的雷声震得那只端碗的手都抖了抖,她把从微波炉里打热的食物取出来,就站在厨房里往自己的嘴里塞,哪怕是现在没有胃口她也要吃下去。
明天,他就要结婚了!
林雪静嚼着嘴里的食物,眼神里泛起了黯淡的神伤,她低着头把盘子的东西吃完,擦了擦嘴,盯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心里自我安慰,这样很好的,他结婚了就会再有理由跟她有任何交集了,他结婚,自己心里的那个念头也就不会再有了。
什么念头?
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念头!
呵
叶箐艾找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叶箐艾的第一个动作也是从包里掏出一面化妆镜对着她,“林小姐,请看看你自己,想要做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那只麻雀,你还不够格!”
林雪静对着泛光的空盘子,盘子光亮如新,被头顶的灯光一反射,映出了她那憔悴不堪的面容来。
跟光鲜亮丽的叶箐艾相比,她确实
林雪静自嘲一笑,将手里的盘子轻轻一放,“我不稀罕!”
“啊 ”
嘉年华公寓里,熟睡中的舒然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正听见一记闷雷从天而降,她急忙伸手捂住耳朵,被身边的尚卿文拉过去抱住。
“怎么了?然然,做恶梦了是不是?”尚卿文也被她的叫声吓醒了。
“我,我 ”舒然在不停地喘息,她是被梦里的情景给吓着的,梦里有什么?
轰隆
天际有白光一闪,将夜空直直劈成两半,也是这样的打雷下雨的天气,跟梦里的居然是这样的相似。
舒然抱紧了身边的尚卿文,有些语无伦次了,“墓碑,墓碑,墓碑流血了 ”
尚卿文已经打开了室内的灯,听见舒然的话怔了一下,轻声安抚她,只是梦而已,不要怕,舒然却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瓣,两眼无神地盯着一处,但人好似还没有彻底完全地清醒过来,手紧紧地抓着尚卿文的睡衣,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看到聂家那些墓碑上都流出血来了!”
是墓碑上的那些照片,崔阿姨,聂展云,聂叔叔,聂爷爷,还有聂展云的奶奶和那位老祖宗,血是从照片上的那一双双眼睛里渗出来的,她立在大雨中,四周都是坟墓,吓得惊慌失措急忙后退,在已经跑远了的时候她回首便看见了站在墓碑前的人,一身黑色的孝衣,手里拿着一束白菊,他站在墓碑前,眼神清冷地看着她逃也似离开的身影。
是展柏!
他说了什么?他刚才说了什么?
舒然已经想不起梦境里手拿白菊的聂展柏在转脸看她时说的一句什么话,她只是一想到那从一张张照片上面渗出的殷红血液就浑身渗得冷汗直冒,之前的噩梦让她整夜不敢睡觉,都过去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梦到这些事情了,今晚上怎么又梦到了?
“来,喝口水!”尚卿文伸手摸了一把舒然的额头,全是汗水,他重重叹息一声,看着舒然把那杯盐开水喝下去,平复了心情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舒然没再睡着,到了第二天,坐上车时还忍不住地打瞌睡,尚卿文让她好好睡一觉,到了目的地才叫她,舒然也没得郁闷,一晚上睡不好,今天还要参加司岚的婚礼。
司岚的婚礼地点是定在了一座六星级的豪华酒店,该酒店四面环山,依山而建,早就听说那里面的设施都是D市酒店最一流的,今天司岚在那里举行婚礼,可想那场面该有多壮观?
还没有靠近就看到不少豪车停在了专门的停车场里,尚卿文却把车开到另外一处,说是张晨初让他把车停另外一个地方,车停在了一个精致的花园里,只是因为下雨,花园里的花被雨水摧残得花瓣都落了不少,舒然想着司岚的婚礼说是草坪婚礼,看着这老天爷这么不给面子地现在还下雨,不由得恶作剧地心情颇好,甚至还恶毒地想,恩,淋你个落汤鸡最好!
这边尚卿文正要下车,从花园的侧门那边大步走出一个穿着笔直西装的身影,拍着尚卿文的车窗,舒然这才看清是被拉来当伴郎的张晨初。
张晨初脸色很不好,头伸到窗口暗吸一口气才沉声说道:“卿文,司岚出事了!”
张晨初的表情是那种又紧张又着急又惶恐不安的综合,连声音都低哑了。
“出什么事情了?”尚卿文沉眉,舒然也朝张晨初投去疑惑的眼神,什么事情把张家大少都急成了这样?
舒然心里一跳,有些不安,而张晨初也咬着唇开口了,“司岚被纪检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