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舒然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地毯上,当然并不是她一个人,尚卿文还闭着眼睛,看样子还在沉睡,两人身下还压着一床被子,被子的一角还挂在床上,地上随意扔着是他们的衣服,卧室的门大开着,透过一阵阵的风,门口那边落着的是尚卿文的领带,再过来一些就是自己的裙子。
如此相似的场景让舒然好像回到了她跟他最开始的那一晚,房间里也是这么的乱,还没有开空调,闷热得将她热醒了。
几个月而已,这个男人却成了她舒然的丈夫!
舒然浑身都累极了,想要翻个身却不想一动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掉了,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也动了一下,浅眠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在她表情微怔时用唇在她额头轻轻一点。
“然然,你昨晚上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舒然心里一跳,那原本迷糊的心智也突然清醒了过来,心跳如雷,垂下眼眸时紧紧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怎么办?她
都是她一时情迷,说好了暂时分开,连刚开始来苏黎世的这几天都是分开休息的,可是昨天晚上,她
尚卿文看着她那内疚又自责的表情,心里微微一疼,用额头挨了挨,低笑,“傻瓜,你喊的是我的名字!”
舒然心口一震,真的?
尚卿文轻轻一笑,轻笑时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啄,“你说,你爱我,你喊了一晚上!”
舒然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再这么嗅了,连吃早餐的时候都被对面坐着的尚卿文看得满脸通红,她昨晚上做过什么倒是有些印象,但是说过什么,意乱情迷时说的话她怎么可能记得?
她昨晚上真的说那句话,还说了一晚上?
舒然觉得自己此时真像变成一只鸵鸟,在尚卿文如此打量的目光下能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地底下去。
对面的男人心情却是特别的好,看她脸红,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脸红的女人当然是别有一份情趣在。
“啪 ”舒然把手里的叉子放了下来,抬脸去瞪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见他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座上,一脸笑意盈盈,而她却因为脸红心跳而身体紧绷,顿时觉得落了他的下风,磨牙,尚卿文,你讨厌!
尚卿文脸上的笑容却如昙花绽放般晕开了,把吃的东西都移到她面前,兴致勃勃地告诉她待会要带她去苏黎世大教堂还有市内的一些博物馆,说舒然一定会去的地方就是博物馆,待会会好好陪她去走走,舒然气鼓鼓的表情还没有褪下去便被他那迷人的笑容看得心口微震。
他就因为她的一句话高兴得像个孩子?
“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朗润在放下电话时低低吁出了一口气,最开始他也不同意尚卿文带舒然过去,毕竟舒然的梦境里反复出现过苏黎世这个地方,他是怕舒然一去了境况会适得其反,可是,恰恰相反!
“这叫什么现象?”朗润问身侧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含笑解释,“大脑个人差异,跟个人的意志力也有关系!”
朗润正想说些其他的,被张晨初打过来的电话给搅了思路,郁闷地接起来,“毛病!”一般这个时候,这厮是不会跟他打电话的。
张晨初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吐血,“我看你最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赶紧想想办法,疏通一下!”
“什么意思?”朗润挑眉,疏通什么?什么事情他张晨初办不了还需要他来做?
那边张晨初见这边的榆木疙瘩还没出窍,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司岚要出事了!”
朗润凝眉!
司家
此时的巴黎医院,护工在为病人擦拭身子时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手动了一下,他以为是惯性引起的也没有在意,慢慢地将病人放回去时,正要收回手臂,眼睛就对上了那一双睁开的黑眸,顿时吓得‘啊’了一声!
醒,醒了?
苏黎世阅兵广场,刚从巧克力店出来的男人握着手机的手臂微微一顿,抬眼看着湛蓝色的天空,目光飘落在不远处站在那边此处观望的女子身上,觉察到她正朝自己挥手,因为心情颇好,她挥手的时候还垫着脚尖跳了跳,脸上的笑容在湛蓝色的碧空下纯净而奔放,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收好,微笑,快步朝那边走去。
“哇,巧克力哦!”舒然还没有等到他走过来时就奔跑着迎接过去,眼睛珠子就瞄准了尚卿文手里提着的巧克力,伸手去拿,“阅兵广场的巧克力,每一部瑞士旅游路线图上都有介绍,新鲜制造!”
舒然说着,脸上带着一抹兴奋的期待,用手指勾着被微风吹散的短发,一手解开盒子,“哇”了一声,其实之前也有朋友到瑞士这边旅游的时候给她带过巧克力回来,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打开巧克力盒子盒子的心情跟曾经的是大不相同,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什么东西经过什么样的人手里那种效果就是不一样的,就如她今天在尚卿文的陪同下从班霍夫街一路逛过来,东西没买,走到阅兵广场这里尚卿文主动去排队买巧克力,她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身影,那么多人的背影她却能牢牢地盯住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