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待会跟他斗智斗勇,倒不如先喝光了,免得让他担心!
舒然就带着这样的心态将那杯牛奶喝了个干净,她这是第二次来尚家,也是头一次在这里过夜,她先把尚卿文的卧室都观赏了个遍,虽然长久没有人住,但是这屋子收拾得依然干净整洁,她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正好看见楼下司岚的保时捷车开了进来,她正要给尚卿文发短信询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她总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只不过舒然才刚转身去取手机,就感觉人困得不行,浑身都累得软软的,是连走到沙发那边去取手机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脑子里也是一阵眩晕。
突然之间,好困
“是你自己开口,还是我想办法让你开口?”走下楼的朗润声音淡漠冰凉,声音随着他的步伐在大厅里缓缓响起。
张晨初一怔,有些不明所以,门外推门而入的是关阳和司岚,司岚进来时身上也是阵阵的寒意,让坐在旁边的张晨初是忍不住地皱眉头,暗惊,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尚卿文也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董源,董源是尚佐铭的左右手,一直在尚钢担任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听润老二刚才说话的语气,他敏锐地感觉到,董源有事情在瞒着他!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不假,尚佐铭的送行仪式在明天,而董源也将在明天下午移民至加拿大,有关他的职务交接和离职申请都递交了出来。
董源脸色微微发白,抬眸看过来时对视上尚卿文的目光,原本平静的眼眸也瞬间不再平静了,脸色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在尚卿文那沉思的目光下渐渐地低下头去。
低下头的董源似乎是在犹豫着该不该说,而当他抬眸时,目光落在了那大厅正中央灵堂之上的那张黑白照片上时,最终微微一叹,低声开口,“大少,我自己说!”
轰隆隆,爆炸的声音紧跟着便是玻璃被震碎发出来的刺耳声响,原本安静的卧室里,床上睡着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脑海里依然是那天医院现场的场景回放,她的耳朵里的轰鸣声一遍遍地回响,睁大了眼睛看清头顶的吊灯,回过神来耳边是一片安宁,什么声音都没有!
又做梦了吗?
可是这物体破碎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就像在她身边发生的一样。
舒然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还有些沉沉的,摇了摇头视线才变得清明起来,看见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她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自己安慰自己,她现在根本就听不到声音,又怎么可能会听到物体破碎的声音?
是自己在做梦!
她闭着眼睛自我安慰,可是一闭眼,心脏就跳得飞快,眼前晃过梦境里的场景,有什么东西碎了,割破了他的手指,有鲜血在流出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样的场景太逼真,她睁开眼便开始忙着找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没有来得及去看,就匆匆地打开了卧室的门,径直往楼下走去。
夜色很深,给还在办理丧事的尚家增添了一抹凄迷的气氛来,走出卧室的舒然感觉到了一阵薄薄的凉意,尽管已经是初夏,从过道的玻璃窗往外看,夜色凄迷,天际的尽头透着一丝灰色的晨光,看时间怕是凌晨了。
从三楼下来,一路空空荡荡,寂静无声的别墅里死静一片,到了二楼的楼梯间,隐隐见到楼下有人来来往往,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尚家佣人们,看样子是有些着急地在整理着什么,
舒然缓步下楼,以为会在大厅里面见到尚卿文,可是很奇怪,大厅里除了正在打扫整理的尚家佣人之外,就见司岚和张晨初坐在沙发那边抽烟,空气里有淡淡的烟味儿飘过来,即便是在偌大的客厅,站在楼梯间这边的舒然离他们坐的位置很远,但她依然能敏锐地嗅到那股烟味儿。
地上有瓷器的碎片,是青花瓷,碎片就在灵堂的面前位置,佣人们很麻利地打扫,看到舒然下楼了赶紧忙活完将碎片都清理了干净,舒然眼尖地看到那被扫进垃圾桶里的瓷片中,有几块,上面有血迹!
视线里所接触到的血红跟刚才自己被梦里惊醒的殷红都在思维力瞬间混合成一团,舒然心里莫名其妙地一惊,抬眸看向那灵堂中央,原本放在那黑白照片面前的两只瓷器,已经少了一只。
“卿文呢?”舒然快步走到张晨初坐的那边位置,张晨初看到她下楼也愣了愣,皱眉时心里低咒,该死的润老二,你不是说你那药能让她很好地睡上一晚上吗?现在才几点,凌晨三点,她就醒了,你那是什么破玩意儿?药效这么不靠谱!
张晨初抖了一下手里的烟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司岚,在司岚睨眼的时候伸手指了指客厅后面的某一个房间的门,舒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想都没想就往那边快步走。
这边的司岚间急匆匆往那边跑的舒然便蹙紧了眉头,“张晨初,这事儿不能让她知道的!”
张晨初面露难色,最后低吁出一口气来,“放心吧,她现在根本就听不见!”
司岚听了凝眉,抖了抖手指尖夹着的烟头,“有些人可以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