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烫死了!
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舒然心里肯定是他故意害得她被粥烫了嘴巴,皱着鼻子瞪着眼睛无声控诉,因为她现在即便是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坏蛋!
尚卿文被她怒瞪着双眼看得眉头直蹙,不过她那双眼睛瞪向他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任何一丁点儿的怒气,倒像是可怜巴巴的受了委屈又别扭无比的小宠物,他起身去取了一条毛巾用冷水浸湿了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轻轻捂在她嘴巴上,舒然眼眶里的泪珠子还在转悠着,是真的烫疼了,眼睛里的雾气很快就凝结成了水滴,控制不住地就滚出来了。
舒然的脸被迫抬高,尚卿文撩着衣袖用湿毛巾捂着她的嘴巴,低头接受着她泪眼的控诉,不由得忍不住地无奈一笑,他哪里惹她了呢?不过是因为刚才无意间听到那些话,心里有些不舒坦而已。
被推进洗手间躲藏已经让他觉得很气闷了,他们是夫妻好不好?舒童娅也是他妈,倒弄得他偷偷摸摸的了!
这让一个有着很强自尊心的男人,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湿凉的毛巾一捂上,唇间那灼热的疼痛就缓解了许多,舒然仰着头看着低着脸的尚卿文,看着他先是微蹙着眉,很快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唇角便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舒然觉得,嗯,就是幸灾乐祸!
一定是的!
如果尚卿文现在知道她怎么想着,一定会觉得委屈,他并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想着她刚才那急于想要解释的模样让他心里平衡了许多,若是在平时他也不会跟她这么计较,今天倒是一个例外了。
尚卿文眼底含笑是在暗笑自己刚才的失常,却不想被舒然看成了幸灾乐祸!
“还疼吗?”尚卿文把毛巾收好,舒然嘴巴还有些发木,坐正了身体不搭理他,这个男人闷小气了,小心眼!
尚卿文神情里带着无奈,貌似该生气应该是他,现在又绝色对调了!
迟到的早餐因为舒然烫了嘴这个小插曲弄得尚卿文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她坐过来时他就要提醒她的,只不过她自己动作太快,他都没来得及说她就抱着碗往嘴里送。
舒然没再吃了,因为嘴里确实烫出血泡出来了,尚卿文熟练地将碗筷收好,走出厨房时看舒然正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电视,他大步走过去从卧室里取出吹风来开始给舒然吹头发。
窝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舒然在他手指接触到她的头发时明显是怔了怔,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她洗了头不喜欢吹头发,老是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或是直接往床上一躺,有时候就那么睡着了,等她被低低的吹风声吵醒时,她才知道从公司晚归的他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坐在床头给她吹头发。
两人还为此有了不同的意见,尚卿文说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舒然说也没有科学依据说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尚卿文坚持己见,每看到她一次不主动吹头发就睡觉,他就主动给她吹。
久而久之,舒然就更加不会自己吹头发了!
上一次在暖洋洋家住宿也是顶着一头湿发睡着,比暖洋洋吵起来让她吹干了再睡,她则睡得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说你怎么不给我吹头发呢?
这世界上就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他们没有这个义务,除非你对他重要,他愿意对你好!
舒然耳朵边是电风吹低低的风声,暖暖的,他的手指很轻地穿进她的长发间,细心地吹着,舒然手里拿着的遥控器已经不知道该按哪个台,她已经很久没这样看过电视节目了,而身边靠坐的男人做事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他吹着头发,自然而然,目光全聚集在了舒然的身上。
客厅里响起了电视上的广告声音,舒然乖乖地坐着任由他吹着头发,广告一个接着一个,看得她眼花缭乱,好不容易才张开了口,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话却是对着他说的。
“你今天,不忙吗?”
吹风关小了一档,尚卿文用手指梳理着吹干了一半的长发,听着她终于说话了,便轻轻一笑,“不忙!”
不忙?
意思是他还没有打算要走?
舒然刚开始还很担心舒童娅会折回来,不过在她送舒童娅离开时她才发现,尚卿文的皮鞋就摆放在门口的鞋柜前,母亲那么眼尖的人,之所以会在离开前煽风点火地说那些话,恐怕是早发现了屋子里有人了。
舒然在为自己那时手忙脚乱做出来的事情而感到懊恼,舒童娅走的时候目光意味深长,而屋子里的尚卿文表情始终平静,两人意境都高,后知后觉地舒然才知道,恐怕这两人早已心知肚明,就她一个,焦急得恨不得跺脚钻地缝,现在回想,怪不得舒童娅说要搬镜子让她照一照了!
她还真没那个必要的!
舒然正想说,难道他真没打算现在走?那他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又把舒然给震得神经一紧,尚卿文关掉了手里的吹风,看着一惊一乍的舒然不由得好笑,理好她的头发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