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偶尔却也有小孩子脾气,会因为她忘记了回电话而黑脸,也会为了她塞给他的两百块钱而较真,身体力行给她上了一次难忘的实践课。
她不知道怎么一瞬间想到的全是他的好!
她此时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在站得双脚都快僵直之后才迈出了一步,一步步地走近他的身边,伸手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双手都在抖,却又控制不住地靠近了从他的伸手直接拥住了他。
声音变得颤抖,音节孱弱如风中的落叶,轻轻地颤动着。
“别说话好吗?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被抱住的人身体微微一僵,真的,没动了!
“一会儿,就一会儿!”
舒然的声音轻地几乎快听不见,最后的音调淹没在了棉质的柔软的睡衣里,闭着眼暗自呼吸时心脏也跟着在抖动着。
暖热气息,从棉质的衣料中透了过来,她慢慢收紧的手臂却在此时僵住,有种梦境突然醒来的现实感。
不是他!
尽管体格类似,但是气息不对!
舒然猛的一抬头,看着扭过脸来安静地站着不动的梁培宁,一时间呆了呆,飞快地松开了手。
她因为一个相似的背影就把别人误认为了是他!
舒然收手的速度有些急切,收回手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抬起的脸在看清是梁培宁那张帅气的脸蛋时,雾蒙蒙的眼睛突然变得雪亮起来,猛的往后急退两步,眼睛里尽是震惊和恐慌。
梁培宁一手拿着勺子,‘哎’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可那慌乱的脚步声已经逃也似地奔出了厨房,早已不见了人影。
梁培宁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从她带给自己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因为他刚才好像听到她低泣的声音,还带着低低的恳求,恳求他就抱一会儿!
不过显然,她是认错了人了!
梁培宁憋了瘪嘴,把手里的勺子往砂锅里一放,被溅出来的粥汤烫了手,他低叫一声急退两步,摸着被烫了的地方嘀咕出声,“我的天,原来厨房是这样的人间地狱!”
厨房果然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舒然一口气从楼下奔至二楼,她在慌乱中都忘记了自己刚才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一阵乱走最后却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背靠着墙壁,双手慢慢地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脸,用颤抖的双臂紧紧地把自己的头给捂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因为精神压抑所以神经错乱了吗?
错乱到把人看错,还抱错了人!
舒然的震惊和慌乱致使她现在脑子是一团的糟,头发被她双手揉的不成样子了,太阳穴又是一阵发疼,她难受地开始扯起了头发,感觉到发间有长发脱落,松开手手心就是落下来的头发,她看着掌心一把抓就掉的长发,脸色也渐渐地变得苍白起来。
雨后的早间有些清凉,梁培宁布好餐盘的时候,舒然已经从二楼下来了,换上了运动装,整个人也梳理打扮了一下,跟刚才不同的是,脸色和眼神都变了,梁培宁还记得她转身跑开时那满脸的泪水眼眶发红似兔子似的模样,但是仅仅才半个小时不到,就变了个人似的。
他感觉到舒然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却很快掩饰了过去。
“过来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刚才文化局的局长打电话来了,我给你请了假,你感冒还没好,今天别过去了!”梁培宁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晃了晃,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舒然听着眉头微蹙,她的工作怎么还需要他来安排了?
舒然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尴尬,因为刚才在厨房,她把他误认为成了尚卿文,所以在看着梁培宁一点反应都没有时,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就当是,就当是自己病糊涂了吧!
不过这么吃亏的似乎也不是他!
舒然走过去刚在餐桌上坐下来,目光在餐桌上那两盘清爽可口的绿色小菜上看了一眼,看着那翠绿的似曾相识的菜色,还有那在菜上撒下的一点点剁碎了的蒜末,很多人都会用这样的方式炒菜,但是舒然却觉得这菜看起来热别的眼熟。
舒然没动筷子,却抬脸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梁培宁,“你做的?”
梁培宁咬了一下筷子,听见舒然那狐疑的声音,对视上她那狐疑的目光,端着小碗笑,“舒老师,别小看我行不行?我好歹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不是我难道还是你?”
舒然被梁培宁说的话又怔得愣了一下,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舒然也不再说什么,端起面前的那一小碗粥慢慢地喝了起来,对面坐着捧着碗的梁培宁若有所思。
舒然上午就没去文物局那边,因为今天天气也不算好,她这头疼的还挺揪心,打了电话过去询问工作安排,秘书告诉她因为下雨,他们便在县里临时成立了一个工作室,把挖掘出土的文物第一时间移至那个工作室,这些请来的历史学家也能更好的工作。
舒然可不是个逞能的人,重感冒引起的后遗症让她在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