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因为这段录像,张晨初才在心里对舒然是开始排斥,他不仅查了录像还询问了那家酒店所有当天在场的人,情况属实!
加上后来邵兆莫说的那些话,丈夫为找她生死不明,她却跟老情人缠缠绵绵,是个男人都会气愤!
这就是张晨初当天为什么丢下舒然绝尘而去的真正原因,其实依照他的脾气,当时若不是考虑到尚卿文还昏迷不醒,他真想叫人直接干掉那一对狗男女!
而且那天司岚还找到了那打胎药的盒子,那么医生也亲口说的,当时舒然说她吃掉了两颗!
想起之前的事情,张晨初这段时间对舒然慢慢的改观好感似乎又被冲得一点都不剩了!甚至是那种厌恶情绪又增加了!
可是这件事,这些话,在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跟尚卿文说呢?
“卿文 ”张晨初看着沉默的尚卿文,他平静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担心,而就在此时尚卿文却转动着轮椅面朝着太阳落山的西方,背影对着张晨初,目光安静地投向了那圆圆的落阳。
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尚卿文才轻轻开口,“一株花草能开花的先决条件有很多,它需要水分,阳光,土壤,季节,缺一样都不能绽放出最艳丽的花朵来!”
张晨初听着这话心里一阵酸涩,像这种感慨的话他们三十二年来也没说过一次,但是这说着却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任何一段感情的培育都不是偶然,就像一株花草能开出艳丽的花来,是一样的。
爱情也是一样,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那才叫圆满,缺一样都是遗憾!
张晨初很想说,像他们这个年纪已经过了那个时间段了,两情相悦只是锦上添花。
张晨初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站在作为兄弟的立场,每个人都能幸福就是他的愿望,他是不是应该劝他去包容,因为尚卿文对舒然一直都很包容的!
张晨初正想开口,便听见背对着他的男人低哑出声:“我一直在想初恋对一个女人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而我们恰恰会放大自己的好,总觉得自己有超越掉过去的能耐,可是我们也往往忽视了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时间!”
张晨初听着,心里被触动到一窒,突然觉得,心酸不已!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舒然都在平静中度过,尚卿文已经能在护工的搀扶下走一小段的路了,从床边走到门口,最开始有些吃力,感觉体力不支,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尽管舒然每天都给他按摩腿部肌肉,下地的时候还是会打颤,毕竟他个子高,双腿是承载身体所有力量的地方,那只受了伤的腿走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
舒然站在门口看着往回折回去的身影,他穿着浅色的家居服,身体靠在陪他一起做康复训练的朗润身上,穿着浅色的拖鞋慢慢地走着,背影比以前看起来单薄了一些,他们似乎在谈论一些其他的事,谈得还比较专注,舒然轻声走了进去,并没有打扰到他们,轻手轻脚地把从厨房带过来的新鲜草莓放在了桌台上。
放完东西便坐在一边,看见桌台上的一些资料很乱,她便轻声地开始收拾起来。
“放那儿吧,待会有人会来整理的!”
舒然有些惊讶,她动作很轻,不曾想还是影响到了他们,听见尚卿文这么轻声说着,她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他好像是走累了,坐下来休息,旁边的朗润正在倒水,舒然抬头看过去就正好跟尚卿文的目光对在一起,他脸上的笑容是淡淡的,像平常一样,但舒然又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或许这种感觉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只是她有些不确定罢了,但此时看着他的眼睛,整理资料的舒然却不得不放了下来,尽管他的脸上在笑着,微笑着,可是舒然却觉得,少了什么,少了最贴切的温暖!
舒然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她在他面前总会被他那淡淡的目光看得心里莫名其妙地局促。
这样的相处让她每天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身边的人开始变得陌生了,两个人的相处居然都用上了‘煎熬’这个词汇了?
“那我先出去了!”舒然站起身来,低低地说了一句,走到门口时,转脸看着尚卿文,眼神里带着一丝的期待,“桌上的草莓很新鲜,我上午在庄园里摘的!”
张家庄园里有大片的草莓地,之前她一直在室内照顾尚卿文,并不知道,昨天才听张家的佣人说那边的草莓成熟了,今天一大早她就过去了。
她想跟他一起分享,分享甜蜜的东西!
舒然离开房间,将门关上,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眼睛胀得难受,迎面见张晨初过来了,一般这个时候张晨初都会从公司里回来来尚卿文的房间,舒然出来的时候正遇上了他,张晨初看她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从她身边走过时没发一言,拂在脸颊的风有些凉,舒然加快了步伐从走廊那边急速地走过,一口气走到自己的房间,拉开阳台上的落地窗,被落阳的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伸手挡住自己肿胀不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