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上满汉全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里最难伺候的不是病人,而是他这个医生!
舒然想学做一两道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很想问朗润,尚佐铭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之前尚卿文昏迷不醒的那两天没见他的影子,现在突然过来了,她总觉得又会有什么事情要找上他了。
这种感觉让舒然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尚卿文就像是召之即来去之就去,之前莫名其妙地剥夺了他在尚氏的董事长职务,她开始还觉得可能是尚雅阳的问题,因为很多小说里都写着两兄弟争夺家族财产斗争的惨烈,可谓是阴招算尽,可是就她对尚雅阳几次见面的了解,尚雅阳不像是那种人,当然,这不排除她以貌取人,觉得当过兵的都应该是一身正气,要知道这个社会很多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狼,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暗捅刀子往死里整。
“舒小姐,请小心一些!”
舒然手一停,手里的小刀险些削了自己的手指甲,旁边指导他的厨师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小刀麻利地将手里的白萝卜刮掉皮。
舒然连忙道歉,站直身体时缓出一口气来,她是既紧张又担心,一周前他接到电话前往贵州,然后出事,这一次尚佐铭亲自找上门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停放在张家别墅门口的那辆低调的商务车缓缓驶离,坐在车里的董源看着尚佐铭,低声说道:“尚老,大少的伤势 ”恐怕暂时还不能下床吧!
尚佐铭脸色低沉,“他命大,死不了!”
董源沉默了,前几天他们才得到消息,大少在贵州那边出了车祸,而关阳的伤势更加严重,已经由父母用专机接到了英国治疗,好在大少伤势不严重,今天见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卸下了这份担心!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尚佐铭幽幽地说着,“我提的要求不过分,开出的条件也算是让步了!”
董源低着头,保持了沉默。
对你来说,或许是吧!
“你该不会是答应了吧?”张晨初一进房间就坐在了床头这边,室内放了监控器,他们在外面也能看得到听得到,对老爷子的态度,几人都觉得,怎么像有种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张晨初觉得,如果自己爷爷这么对他,他一定跟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床上的尚卿文听了却淡淡一笑,笑容平静地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在笑过之后他低声说着,“我一直都觉得内疚,结婚这么久都没有给她正式的名分!”
她在外面不能以尚家长媳的身份自居,更不会以尚家长媳的身份参加尚氏的任何一个宴会,因为她没有得到尚家人的认可!
尚佐铭开出的条件就一个,他出手救尚氏,尚家给舒然一个名分!
舒然在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在大厨的指导下熬制出了一份汤,她尝了一口,清淡爽口,很适合现在的尚卿文。
午间她把自己的午餐也端到了床边,先喂尚卿文吃完,自己才开始吃,不过她也吃得清淡,其一她不想吃太油腻的,其二便是,她怕自己自己桌子上面摆多了盘子让只能吃清淡的尚卿文看着眼馋,当然后面的这个原因是她想象的,因为貌似她还没有看过他想吃某件东西的馋样!
午餐后的休息时间舒然定好了闹钟,只睡半个小时,考虑到深度入眠睡着可能需要半个小时,所以定下一个小时的时间。
躺在病床上的尚卿文看着床边的小女人忙活着,她一来就接管了护工的活儿,最初的两天是跟在护工后面慢慢地学,两天后她就进入了状态,给他按摩身子,擦洗身体,最开始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直到那天她嘟着嘴红着脸说了一句,“你连卫生巾都给我垫过了!”言外之意是她做的这些事情都算不上是很亲密的!跟他做过的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尚卿文哭笑不得,这样,能比吗?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但
“睡着舒服吗?”舒然侧着身子问,询问他要不要翻个身再休息!
尚卿文摇了摇头,侧来侧去都是疼,还不如就这么平躺着舒服些,朗润打趣说这车祸就是让他难受的,上肢伤了右手,下肢伤了左腿,所以,无论他是往那边侧身,不是上面疼就是下面疼,反正都是换着来疼,张晨初调侃说他就是作恶多端,这不,报应来了!
“是不是想上洗手间?”舒然又问,尚卿文表情一顿,眉毛挑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隐忍,而这个表情被舒然看成了隐忍,所以她急忙下床要给他找夜壶。
“然然!”尚卿文看着睡在身边的女人翻身下床麻利地去床下找夜壶,耸着眉头唤了她一声,语气有些无奈,他不是想要小解!
其实让她照顾喂饭,擦洗身体倒是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但就这方面,比如小解之类的,解决生理所需的这种,尚卿文还真的不能习惯!
人多说生病卧床不能动弹的时候是能考验对方的时候,因为嫌弃你的人不会细心到这样的来照顾你,不怕脏不怕累,尤其是像现在的尚卿文,右腿还动不得,翻身都需要人推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