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刚才那位尚太太怎么了?”坐在车里的小雯好奇地问道,在不等苏茉开口时便打了个响指后知后觉地低呼出声,“哎呀,我怎么这点都没想到啊,尚太太一脸素净得都没化妆,而且穿着宽松大套,尤其是她穿着的是一双软底平底鞋,而且,刚才她应该是吐了,啊,这么简单的我都没想到,尚太太应该是 ”
“小雯!”开车的苏茉突然打断了小雯的话,在小雯面露疑惑时低声说道:“别这么八卦!”
额,小雯乖乖的闭上了嘴。
手扶着方向盘的苏茉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由得捏紧了方向盘,修建得整整齐齐的手指甲抠着那皮质的方向盘套,仔细看还能看到那皮套上有深深掐下去的痕迹。
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去证实,更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怕,怕自己会嫉妒!
对于秦羽非的案子,舒然很早之前就想跟尚卿文好好谈谈,她在这几天去医院的空档,也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一下舒童娅的想法,舒童娅也是看出了她的意思,谈完那一席话之后,舒童娅轻声说道:“就当,还你秦叔叔一个人情,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这么做不理智,但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看,冤冤相报何时了,秦羽非如果坐实了那个罪名,故意伤害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这么多年的光阴就葬送在了监狱里,对于一个已经失去了秦家这个支柱的秦羽非来说,他的人生已经走进了昏暗的死胡同,更别说还有他的妻儿,没有了一家之主,她相信阮欣也能活得下去,只是,带着孩子的她可能会活得艰难。
上一次小宝贝哭噎着喊着她这个‘姑姑’,她的恻隐之心还是动了,可能是自己也怀孕了,所以她拒绝不了一个孩子的无助眼泪。
如果那样还能铁石心肠,那她就不是舒然了!
“你决定了?”尚卿文认真地看着她,听完她的话,也颇为平静地审视般地侧身看着平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两人梳洗完毕躺在了大床上,舒然给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舒童娅同意不追诉,希望能给秦羽在量刑上有所减轻!
“嗯!”舒然点头,她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才开口的。
“既然你决定了,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尚卿文说着,朝她身边靠了过去,有些慵懒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这是,同意了?
舒然有些发愣,就这么简单?
舒然觉得对别人来说,尤其是对秦羽非来说,就是关系着几年或是十年的监禁生活,但在尚卿文这边却轻描淡写成了一句话,这重量显然是不对等,她本来已经准备了一番说辞,如果尚卿文不同意,她要说些什么,只是,显然是万全的准备都没用得上。
似乎是看出了舒然的疑惑,身侧躺着的男人侧身抬脸看着她,眼睛紧紧地锁住她,这样的凝视着,好半响才轻轻地靠过来拥着她。
“其实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从来没有无端伤感习惯的舒然,却突然觉得眼睛泛起了一点湿意。
这是,承诺吗?
舒然的眼角泛起了一点湿意,但这点点的润意却被她很快地稀释掉,脸侧向了一边,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对妻子一味的宠一味的顺从就有心虚的嫌疑!”
似乎是对她话里那一个敏感的词汇所惊讶住,尚卿文睁开了眼睛,当然最先惊讶的是,舒然话语里所说的第一个词。
妻子!
这是结婚这段敏感时期他听到的最心动的词汇,如果,没有后面那一个‘心虚’的修饰的话!
尚卿文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跟他平躺在一起的舒然,半响都没有移开眼睛,直到他的目光看得舒然有些不自在了,眼神不自觉地移开不跟他对视,他伸出手勾住了她的下颚,动作很轻,却制止住了舒然转开脸的动作。
“尚太太!”
被攫住了下颚一时转不开脸的舒然抬眼去瞪他,她讨厌这种姿势,因为他睡的姿势比她高一些,这样就弄成了她仰视着他了,抬头仰视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的鼻息从她的额头一直倾扫到她的面门,软软的带着一抹薄荷的清香,淡淡的静人心脾,有那么一瞬间,舒然都以为自己出现了短暂的恍惚感,太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他靠近对视,如此清醒般地靠近着他,让她总有种想要避开却又忍不住地脸红耳赤的心跳加速感。
连他所说的那个‘尚太太’都被此时的舒然给一晃神而带过去了。
尚卿文见她想避又避不开有些神情局促,便在心里微微一叹,松开手伸手闲适地一抱,用了一个两人都比较熟悉的靠近姿势,也不会让她感觉到局促而紧张的姿势,但眼睛却一直没有放开她,紧紧地凝着她的眼眸,在她避而不及脸上有些许的红晕时轻轻地笑了,勾住她的下颚微微一抬高,轻语而清晰地说道:“你老公不是一般的男人!不能用一般的标准来衡量!嗯?”
他的尾音飘渺而清淡,却在最后微微一扬,明明很轻的鼻音却带着掷地有声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