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秦家是一盘散沙,趁热打铁,果断得拿下来!别被一些人钻了空子!”
张晨初看了一眼司岚,呀,有个政客当幕后军师还真是可怕!
把玩烟头的尚卿文眯了眯眼睛,唇角勾了勾,寒声出声,“我看上的东西,谁敢动?”
医院,病房里,席沐欣母女在病房里并没有见到养伤的冉启东,便找到了护士站,“请问,第七十四号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
护士抬脸看了她一眼,“哦,他如果不在病房里,那就应该在楼上的第三十号病房,早上我们去换药的时候也是在那边找到他的!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席沐欣面色狐疑,看着身边的女儿有些心不在焉,把伸手抓住她的手就往楼上走。
“哎呀妈,我能不能不去了?”冉诺挣开席沐欣的手,站在原地不走了,这两天父亲对她冷淡得让她感觉来这里都没意思了,她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还每天这么殷勤得跑来跑去,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值得吗?
“说什么话呢?”席沐欣低喝一声,握住女儿的手低声说道:“这次你听我的,不管他怎么对你,你都别出声,做你该做的,妈妈自有分寸!”
听着席沐欣的话,冉诺皱了皱眉,也低声地顶了回去,“妈,你不觉得我们做这些事情很可笑吗?那天那老两口对我们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么多年他们都不承认我们是冉家的人,连嘉禾那个门都进不去,我真不知道到底我们这么扯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冉诺说的是那天她们来医院,恰好就撞见了冉爷爷和冉奶奶过来,当然,见面的场景一如想象的那么冷场,在二老眼里,她们这对母女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就算席沐欣现在是冉启东的妻子,但自她嫁给冉启东的那一天开始,冉家二老便放过那话的,老家那边不允许她们两母女踏进一步!他们从未承认她们两母女是冉家的人!
冉诺想想就觉得气愤不已,凭什么舒然能得到他们那么悉心的照顾,从十三岁照顾到二十三岁,而同为父亲的女儿,连进那个门的资格都没有!
席沐欣被女儿戳了痛楚,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他们两人能有什么威胁?无非就是因为把舒然没有完整家庭的过错都推到她们母女身上而已。
“别意气用事,我有分寸!听到没有?”席沐欣握住了女儿的手,冉诺见说服不了母亲,只好点了点头,因为就在楼上,两人也没选择坐电梯上去,直接走的楼梯,顺着刚才护士所说的病房号,两人走到了半掩着门的病房边。
此时病房的门是半掩着的,两人刚站在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水杯落地的声音,还伴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别来烦我!”
席沐欣一听这声音,脸色都微微地变了,伸手一把抓住正要推门进去的冉诺,冉诺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顿时眉头都快竖了起来,被母亲死死得抓住了手才忍住了要冲进去的冲动。
“吃不吃?”冉启东的声音带着一丝强硬,坐在床边的他目光有些凉,看着被舒童娅一把推开扔在地上的水杯,眉头皱了起来,刻薄出声,“想要来个生死相依,上演一场什么惊天动地的追逐戏码?舒童娅,他秦侯远已经入了地狱,你还能追过去?”
床上的舒童娅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气得头上的伤口一阵阵的疼,抓起床头的枕头就朝床边的男人扔了过去,愤怒不已,“冉启东,你TM死了才下地狱!”
枕头扔过去被冉启东轻松地接了过去,似乎舒童娅的怒气和恶语相加并没有让他有多生气,相反的,一手端着饭碗的他眉毛轻挑,把枕头往床上一放,冷哼一声,“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秦家的基业毁在他手里,现在都姓‘尚’了,他难不成还能上天堂?舒童娅,看不清事实的人还真是矫情!”
舒童娅被这句话激得眼眶都红了,索性转过身去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大声喊道,“冉启东,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滚滚滚 ”
“你滚给我看看?”床边的男人也不示弱的反击。
“你 ”
门外站着的冉诺有好几次要冲进去,都被席沐欣给拽住了手,待席沐欣拖着冉诺离开时,冉诺终于忍不住地低叫出声,“妈,你看看他们,太过分了!你怎么不让我进去啊?”
席沐欣气得脸色苍白,抓紧冉诺的手将她一直拖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角落,“你进去了又如何?”
“这对奸夫****居然这么 ”冉诺气得直跺脚,席沐欣喘着粗气,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半响之后暗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诺儿,他现在是铁了心的不想要我们母女俩了!”
“妈,我们得争取啊,不能让舒童娅得逞啊!”冉诺急了。
“争取?怎么争取?”席沐欣冷笑一声反问出声,“他这些年一直都放不下那对母女,即便是那舒童娅都嫁人了还牵扯不清,十年都让他无法忘掉那个贱人,如今秦侯远已经死了,你觉得我们做再多的努力会有什么用?”
冉诺狠狠地跺脚,“那我们就等着被他踢出家门吗?妈!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