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与周边的一切都隔绝开来,独自蜷缩在一个角落,慢慢地消化婚礼所带给她的那些震撼。
尚卿文,是你,是你指使我三叔携款逃走,你让秦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你妈的现在居然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出资支援秦家,那个政府项目的幕后操纵者就是你,真正占了七成控制整个项目计划的不是呈帝而是你尚卿文!
秦羽非的话在舒然的脑子里久久地萦绕着,越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她就越是挣脱不掉他所说过的这段话带来的颠覆冲击力。
操控项目的幕后者不是呈帝而是他尚卿文,主动权一直都在他的手里,而带给秦家灭顶之灾的债务问题也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从一开始,她就像个傻子似地被他玩得团团转,而她还对他深信不疑,他那四个亿的慷慨解囊让她是彻底地感动到心甘情愿地愿意跟他走进婚姻的殿堂,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真相会是如此的伤人?
背过身去的舒然伸手抱住自己的头,把自己蜷缩进被窝里。
林雪静看着缩进被窝的舒然,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听见背后有脚步声轻轻地传过来,她侧身看到了缓步走进来的尚卿文,又转过脸来看了看床上的舒然,朝尚卿文点了点头,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空气里有熟悉的气息在浮动着,被窝里蜷缩着的女子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着,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靠得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身子不由得蜷缩得更紧了,身体还往一边移开,被背后那宽阔的怀抱轻轻地攫住,再抱紧,肩窝处那光洁的下颚在她的颈脖上亲昵地磨蹭着,这么亲昵的相拥曾经是让她最感动最依赖的相处方式,她喜欢他这样从背后轻拥着她,用他那宽阔的胸膛焐热她那微凉的后背,她用后背上的肌肤去感受着他的心跳。
以往每每这样,都是她心里最安详最安宁的时刻,但是现在
透过后背肌肤感受到的心跳却让她有种陌生感。
到底面前这个男人还有多少不为她知的秘密?
为什么现在,这般的靠近却让感觉不到以往的亲密,反而让她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怀里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气息,让尚卿文拥着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蹭在她颈窝处的下颚微微一顿,浅浅的呼吸声也在慢慢地屏住,但身体却更加地贴紧她,让她毫无机会退缩,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地拥进怀里。
下巴那冒出来的胡桩磨蹭着她的颈脖肌肤,她一动不动,任由他这般的亲昵,他脸颊的温度让她心里一阵灼热的疼,他嘶哑而疲惫的声音近似低喃地在她耳边响起,“然然,别这么对我!”
舒然心口一阵撕裂的疼,尚卿文,我该,我该怎么对待你?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怎么会来医院的?”冉诺接到电话便急匆匆地赶来医院,推开门便见到了站在病床边的席沐欣,她的目光迅速地转向了病床上,看见冉启东正趴着床上,医生和护士正在为他换药,而冉诺这一眼看见了父亲那血肉模糊的后背,顿时目瞪口呆地忘记了转开眼睛。
不过是去参加舒然的婚礼,怎么会
“啊 ”床上趴着的冉启东忍不住地闷哼出声,双手紧紧抓住了枕头,即便是打了麻醉针,但在换药的时候那麻醉的效果早已失去了作用,他一个大男人也疼得控制不住地闷哼了起来。
“妈!”冉诺将疑惑而震惊的目光转向了母亲,此时站在病床边的席沐欣面色微冷,在接受到女儿那疑惑的目光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等到换药的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席沐欣才冷笑出声,“多么感人的父亲救女儿的场景,但是冉启东,此时会守在你身边的却不是那一对母女,她们甚至是连看,都不曾来看你一眼,你的一张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感觉如何?”
“席沐欣,你给闭嘴,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冉启东低喝一声,牵扯到后背和后颈的伤,顿时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冉诺紧张地看着父亲,又看了看母亲,父母这段时间的关系本来就紧张,如今听到两人冷嘲热讽的对话心里更是担忧起来。
“什么事?你爸爸的好女儿今天的婚礼上可是出了一场好戏!”席沐欣笑得有些揶揄。
好戏?
病床上的冉启东冷哼起来,“席沐欣,小心祸从口出!”,。
“冉启东,你这是在威胁我?”席沐欣冷冷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冉启东重重一哼,“我只是在提醒你!”
尚卿文是什么人?今天秦羽非当着那么多人说的那些话,作为在场者,你以为能听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