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娅虽然是在听着,但目光却丝毫没动地打量着面前坐着的人,也没有理会这个跟她不对盘的‘儿媳妇’的冷嘲声,低声对秦羽非说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虽说不上历尽千帆,但活到这个岁数的她还是有些眼力,想靠着她女儿飞黄腾达?门都没有!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秦羽非说得有道理,人心隔肚皮,目的性太强的相亲实在是不靠谱!
这么多的人想要看到一个和眼缘的人,难啊,就算合了她的眼缘但也不一定能让然然接受。
她拿起了摆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见秦侯远正在跟其他几人交谈,便走到一边打通了舒然的电话,趁此机会见一见,如果不合她的意,她今天晚上岂不是白做功夫,在她还没有做工作之前,就让她过来看一眼,这样也好友针对性。
电话通了,但迟迟没人接。
洗手间里,舒然正在忍着冰冷用冰块敷脸,一边将冰块往脸上压,一边冻得浑身直打颤,这女人啊,往往就是这样疯狂的,为了那张脸连在脸上动刀子都不怕,更别说是这么几块冰块了。
其实舒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待会出去的时候不说能像以前那样,但至少也不能太突出,搞得待会人人都好奇地看她的脸。
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她腾出收来拉开了包见到是舒女士的电话,先是一愣然后用毛巾把脸擦干净,接通了电话。
“然然,闲话不少说,你马上过来!”
“我忙,没时间!”这句似乎都成了她用来应对舒女士的口头禅,她刚打开门,那边正在洗手台洗手的阮欣抬眸有些诧异地看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舒然,听见舒然的话笑着抽出一张纸巾来擦了擦手,挡在了舒然的面前,“哟,舒然,这么巧!”
舒然手中的电话还没有挂,电话那边的舒童娅听见了阮欣的声音,低声说道:“然然,你是不是也在XX餐厅?”不然为什么会听见阮欣的声音,她确定就是阮欣的声音,这个女人跟自己斗了这么多年,她就是喘口气她都知道是她阮欣。
阮欣的耳朵灵敏,加上她靠的离舒然很近,听着舒童娅的声音,嘲笑一声,“二妈,你鼻子确实比狗鼻子还灵,你女儿确实在这里!”
舒然被阮欣那一句‘二妈’听得心里一阵恶寒,刚要准备直接把电话挂了拨开了挡路的阮欣时,舒童娅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上前一步便抓住了女儿的手,“正好,跟我走!”
“正好,跟我走!”舒童娅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舒然的手腕,不由分说地说完,拉着她就往洗手间门口走去。
途径阮欣身边时,舒童娅的肩膀侧过去重重地将阮欣撞到了一边,阮欣一时没注意被舒童娅的大力撞开,身子忍不住地往后扬,穿着高跟鞋的她脚步一个踉跄地往一边倒,后背撞在洗手台上一阵尖叫,伸手慌乱地撑在了洗手台上险些狼狈地跌倒在地。
“舒童娅,你 ”阮欣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爬起来指着舒童娅的鼻子就要发怒,舒童娅优雅地转过身,伸手将舒然拉开了一些,笑得平和温软,“你刚才那声‘二妈’其实叫得挺好的,下次记得就这么叫!”舒童娅说完,精致的唇线描绘着的唇角微微一勾,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沉的光,目光聚在阮欣那张因为慌乱而变了色的脸上,侧过身时,声音缓慢地响起,“乖,我的好媳妇!”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干了什么好事,公司里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秦董事长要为爱女择婿的消息不就是这个女人暗地里煽风点火,这个女人的心思可不比秦羽非的纯,想抢我的东西,回娘胎再修炼几年!
舒童娅拉着舒然的手往洗手间外走。
听见舒然冷笑的声音,“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舒童娅听着女儿的冷嘲热讽,冷笑一声,“这句话我觉得用在我们俩身上再合适不过!”
舒然被母亲的手捏得手腕疼,感觉到母亲压抑的怒气,心里也明白舒女士跟阮欣这个儿媳妇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老僧坐定的本领是炼出来了,只不过今天她的情绪有些异常了。
“你放手,我还有朋友在那边等!”舒然也不想过多的参合秦家的事情,正因为她了解舒童娅,舒女士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女人,就在刚才阮欣因为那一句‘二妈’不久险些被她撞倒在地吗?她相信舒女士有足有的能力去摆平那个便宜儿媳妇,而她也不想听外面那些闲言闲语说她意图顶着继女的头衔去抢秦家人的东西。
“什么朋友?男人还是女人?”舒童娅语气清冷,像是在质问,脚步却没有停,手也没有松。
被拖着往包房那边走的舒然眉头紧皱,既然阮欣也在这里,那么秦侯远还有秦羽非也应该在这里,上一次是因为秦侯远五十岁生日她迫不得已才过去,舒女士明知道她不想跟秦家人过多的接触,现在还用这样强硬的方式逼她去,她到底想干什么?
舒然没有直接回答舒童娅的问题,而是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扯舒女士紧抓着她的手腕的手。
感觉到女儿的手在挣扎,舒童娅握紧了不松,感觉到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