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心说完,心里冷笑一声,舒然,你以为能这么轻易地拿走贺谦寻的财产?没有这么容易的!
“就这些?”佟媛媛疑惑地看着于暖心,脑子里却在飞速地旋转着,舒然,舒然?自己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她在聂展云身边这几年也并不知道有这个女子的存在。
于暖心见佟媛媛脸上有着浓浓的疑色,静静说道,“你应该知道聂展云在高中的时候做过家教吧,他的这名学生叫冉然!舒然就是以前的冉然!”
冉然!
佟媛媛一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如遭雷击,记忆里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当她完全沉溺在他给予的温暖爱抚中时,当激情爆发身体陷入了极度疯狂的时候,她的耳边响起的那道声音此时才倏然变得清晰起来。
冉然
佟媛媛抓着照片的手猛的一收紧,一张脸已经变得惨白
舒然是没想过今天晚上能睡觉的,只不过坐在走廊上,尽管两边的窗户都没有打开,还是感觉到了空旷的冷,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困得打盹,最后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感觉到自己身体被移动了一下,她本是想睁开眼睛,但自己却困得不行,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在做梦的时候都梦到了尚卿文说的那些话的场景,涌出来的淡淡的悲,让人心疼的愁思让她睡觉都睡得很不安稳。
直到她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吵醒,她睁开眼见到的是低着头也醒来了的尚卿文,她怔了怔,睁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而尚卿文也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睁开眼见到怀里平躺着的舒然已经睁开了眼,正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他笑了笑,伸手从裹在舒然身上的大衣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声音低哑地出声,“喂 ”
尚卿文只是轻声寥寥数语便挂了电话,舒然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他的腿上,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她是如何睡在他怀里的,她都不记得了。
舒然感觉到了一丝尴尬,走廊里还响起人匆忙的脚步声,舒然看了看,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正准备起身,便听见走廊那边传来一声略带惊讶的声音,“大少?”
刚才那个电话是关阳打过来的,就是询问他现在能不能上来,关阳是一大早就从D市那边赶了过来,得知尚卿文在住院楼,便先去了冉况家中,陪同冉爷爷一起过来的。
“然然?”冉爷爷的声音里也带着惊讶。
舒然一听到爷爷的身影急忙坐了起来,她一时有些着急也没有注意力道,也不知道她这躺了一晚上几个小时都压在尚卿文的大腿上,尚卿文的大腿早已麻得失去了知觉,她这一坐起来力道没掌握好,身下的尚卿文就忍不住地闷哼了一声,舒然一震,感觉自己坐在了他的大腿根部,有些异常的地方,她脸一红也顾不上周边人诧异的目光,爬起来就往病房里走,“奶奶,你醒了吗?你要不要喝水?”
站在一边的冉爷爷和关阳忍不住地对视了一眼,关阳看见尚大少外套都没穿,而刚才舒小姐身上的那件衣服看样子就是大少给披上的。
“这丫头,大献殷勤,非奸即盗!”冉爷爷笑了起来,尚卿文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着冉爷爷微微一笑,“爷爷!”
舒然大步走进了病房,奶奶已经在护士的帮助下清洗脸了,见到进来的舒然脸色有些慌乱,脸颊上还有一抹异样的红晕,她笑了笑,目光在孙女身上溜达了一圈,“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舒然愣了一下,给奶奶擦脸的护士忍不住地笑了,眼神还有淡淡的暧昧情愫在流转着,舒然垂眸才发现自己身上还裹着一件大衣,有些尴尬地急忙把衣服脱了下来,走过去忙接过了护士手里的毛巾,“还是,我来吧!”
舒然帮奶奶洗漱完毕之后主治医生才查房,她下楼去药房取了药,正要上楼的时候便发现大厅外面不远处站着的人正是爷爷和尚卿文,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谈些什么,因为隔得远,她只看清爷爷的嘴角在动,像是在说些什么,而尚卿文则是安静地听着,脸色有些严肃的沉。
似乎,尚卿文跟爷爷的关系,有些不简单!
奔驰车内,关阳从资料袋里取出了一份资料递给坐在后排的尚卿文,“大少,就如刚才冉厂长所说,老厂有三分之一的人反对炼钢厂被尚钢收购,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次尚钢的产品质量问题使得尚钢的声誉大不如以前,而此时的普华水涨船高,不少人是主张并入普华!”
坐在后排的尚卿文安静地翻阅着手里的资料,眼睛微微地眯起,合上资料之后,声音很低地传了过来,“你昨天说,贺谦寻来过嘉和!”
关阳点了点头,他有注意观察这位才被贺普华从总经理职位上下下来的贺谦寻,昨天,他确实来过嘉和!
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语气很轻,但却带着一丝的冷,“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关阳心里一愣,在听见尚卿文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当天晚上,舒然从嘉和赶回了D市,奶奶已经出院,她本是想在家里多待两天,但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