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了一眼,如果林雪静此时回头看,一定不会错过此时尚卿文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意味深长的淡淡笑容。
林雪静目送着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将好友抱走,她转身看着站在走廊尽头那边的男人,笑了半响才冷冷出声,“恭喜你,终于攀上了高枝成了金龟婿!你的目标就快实现了!”
林雪静觉得自己应该是跟舒然在一起很久了,所以现在她连说话的口气都能信手拈来,能将‘阴阳怪气’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但是现在,她是真恨自己不能说出更加恶毒的词汇来对付面前的这个男人!
林雪静眯眼的同时在脑子里闪过几句骂人的词汇,XX的聂展云,见鬼了!
站在走廊那边的聂展云凉悠悠地看了林雪静一眼,目光却追着林雪静的身后,收回来时,话语很轻地飘了过来,“她没事吧?”
灯光下走廊尽头的男人一身雪白的西装,剪裁得体的贴合在他高大而挺拔的身材之上,白色这种东西让人很容易跟纯洁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但是此时的林雪静却恨不得咬碎了牙齿朝他吐一口口水,她转身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聂展云,别以为她没了你就活不下去,她好不好关你屁事!”
林雪静转身步子迈得飞快,天杀的聂展云,你个忘恩负义的薄情人,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
走廊那边的聂展云看着林雪静愤然离开的身影,沉郁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放在裤袋中的手慢慢地捏紧了。
车里开了暖气,舒然的身子因为扣上了安全带而使得肢体不能随意地乱动,她只是觉得难受,最主要的是胃难受,如同搅拌机一样在里面撕搅着,就在刚才她甚至疼得都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里来的,从破水而出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处于了昏昏然的状态。
舒然蜷缩了一下身子,身体开始冷得发抖,她睁开眼见到了窗外一晃而过的路灯,只可惜一盏接着一盏,就像是永无止境地往下闪动着,她强撑起厚重地眼皮,张了张嘴,哑声说道:“文昌路119号星座国际B栋三号门!”
舒然是连脸都没有朝驾驶座那边看一眼,说完之后便闭着眼,闭眼时沉着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她还真是淡定!
开车的人朝舒然那边看了一眼,转过脸来时带着一丝早有预料的释然,车里连音乐都没有放,安静得只能听见迎面或是从后面超过来的车刷刷飞过的声音,他开车一向很稳,若不是因为身上全湿了让他很不舒服,他可能会开得更慢一些。
舒然也是感觉到很不舒服,浑身湿透的她衣服全黏在了身体上,连动一下都觉得很沉重,四肢更是使不上力气,加上车里吹出来的阵阵暖风,让她寒颤不断。
不到半个小时,舒然的大红克鲁兹出现在了星座国际的B栋三号门,舒然自己解开了安全带,正要去推开旁边的车门,却见车门紧闭着,她也终于朝驾驶座那边看了过去,坐在那边的男人正用安静的目光平视着她
对上舒然那疑惑的目光,尚卿文不避也不躲,而是淡淡一笑,将放在自己脚边的一只包递给了她,“钥匙在包里面!”
舒然怔了怔,听着他的话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就好像是,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熟悉到她要回家都是他提醒她忘记了拿钥匙,舒然伸手接过包,用近似抢夺的方式将自己的包从对方的手里拿了过来,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间那边走。
尚卿文收回手,手背上刚才传来的一阵轻微的疼,他摊开手背,两条淡淡的指甲印在手背上越来越醒目,他低头看着车钥匙孔上悬挂着的那串钥匙,近似无奈地叹息一声。
她这性子,看似严谨,其实,还真是粗枝大叶!
舒然进电梯的时候用手按着那数字键,反复地摁了两次,看着电梯门在合上的那一刻走廊上没人跟来时她才后腿了两步背靠着电梯背后,呼出一口气来,脑子在一阵惶惶然的情绪中慢慢地苏醒过来,她刚才跑得很快,脚步凌乱,逃也似地奔了过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
舒然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包里响起的手机铃声将她从烦乱的思绪里震了出来,她哆哆嗦嗦地伸手打开了包,从里面取出手机,看着是林雪静打来的电话,她随即脑海里想起了那个开车送她回来的男人。
林雪静怎么把她扔给了他?
舒然心里虽然是有些埋怨,但好在自己是安全到达了家,电梯门一开的时候,她接通了电话。
“然然,你到家了吗?是不是一切都好?他有没有把你安全送回家啊?”林雪静在电话里很着急,听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好像她正在车上。
舒然踏出电梯,胃里又是一阵难受得绞痛,她皱了皱眉,心知是自己今天晚上没有吃东西,加上又落水受了凉的缘故,她用钥匙打开了门,在林雪静那焦急的声音中沉沉打断了她,“你跟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