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一眼床榻上的华阴太后,却发出低低的喘息,好似正做着什么美梦。梦中美男无数,教她欲生欲死。
嘴角微扬,眸光如刃。
料她还有一段时日不能苏醒,北木思忽然转身从窗口窜出去。
暖香阁内,御医正在为荣彦晞诊治。
因为眼疾初愈,又加上一路上的马不停蹄,诚然是奔波劳累得紧。逢着北木思连着索取无度,荣彦晞整个人便被掏空了,体力无法更上便得了风寒。身子孱弱,寒气入体,自然是要发烧的。
若不是体内有血魄珠撑着,她未必能这么好过,只怕早已性命垂危。
魏继就坐在床沿,盯着床榻上难得一见的佳人,这眉目轻垂之间的风韵,便是举宫女子都难以媲美。连带着华阴太后年轻时,也未曾这般令人动容。
“皇上,臣等下了药,等着苏醒便是。”御医悉数跪地。
“下去。”魏继有些迫不及待。
御医们心中明白皇帝的意思,虽说荣彦晞病着,但是……皇帝就是皇帝,他要做的事情,无人可阻。不多时,房内便寂寂一片,无一人在场。
那魏继喜不自禁,急忙抚着荣彦晞雪白温热的面颊。荣彦晞的肤色本就白皙,如今发了烧,愈发的白中透着粉,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教人爱不释手。光滑如玉,触手生温,诚然是极好的。
打量着沉睡中的女子,气息起伏而导致胸前的跌宕,魏继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手,微颤着撩向她的腰间。轻柔的束腰被轻轻扯落,外衣滑落的瞬间,香肩美人,更是勾魂摄魄。下一刻,魏继如饿虎扑食般的吻上荣彦晞的脖颈,一双微颤的手不断的搓揉着她滑嫩的双肩。
眉头轻蹙,荣彦晞陡然间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一睁眼便瞧着这样的状况,当下瞪大眸子,伸手便是一拳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魏继的眼眶处,又是一脚踹去,直接将魏继踹翻在地。勉力撑起身子,她抚着床柱大口大口的喘气。若不是发烧,浑身无力,她一定撕碎了这个登徒子。
魏继落在地上,还来不及哀嚎,便是颈上一麻,整个人咚的一声往后仰去。
窗外窜入一个身影,却是北木思怒不可及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魏继,那眸光,恨不能撕碎了魏继。听得床榻处的轻喘,他快速上前,乍见她衣衫不整,一掌便拍碎了床角,“怎样?”
“你何不等他上了我再来?”她面色微红,显然是高烧未退。
闻言,他却是攥紧了拳头,一脸的生气,“让你滚了多回,你便生来与我作对,次次的都不听。如今是你自找的,还敢在此胡诌。”
眼见着他确实生了气,荣彦晞便去握了他的手,“好了,开个玩笑都当真。这死东西没能碰我,没瞧着眼眶都乌青吗?若然下次……”
“还敢下次?”他如乌眼鸡般瞪着她。
荣彦晞挑眉,羽睫微扬,“下次换你来,成了吧?”
一句话,险些呛着他,却也让他消了气,点头坐在床沿,顾自将她衣衫整理妥当,“愈发不中用,出手这般轻柔,诚然是手下留情。见着人家小白脸,便心生荡漾,下次若再敢手下留情,我便……”
“便怎样?”她歪着脑袋讨伐。
“不要脸的东西。”他骂了一句,总算让她外泄的春光悉数都缩回去。
“师傅是个没脸没皮的,教出来的徒弟难道还要三贞五烈?何况这一次,咱家师傅可是连皮面都换了旁人的,还指着自己的徒弟能坐怀不乱?咱可不是柳下惠,见着美男子势必要勾一回,否则怎么见得出师傅教诲的本事。”荣彦晞抬头挑衅的看着他。
他怒吼一声,瞬时将她的唇封住。贪婪的汲取属于她的美好,靡丽而绵柔的声音在她耳边缠绕不去,“最好管住自己,否则哪****左胳膊沾你我便断他左胳膊,右胳膊碰你,我便断他右胳膊。到那时,你就睁眼看着这断手断脚的废物,再谈你的坐怀不乱!本尊说到做到!”
她痴痴的笑着,“你承认是我师傅了么?”
闻言,他一怔,意识到自己被她耍了一回,当下沉了面色转身便走。
“哎。”她握住他的手,他无奈的回眸看她,“不管你什么样,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另外,听说华阴太后食色,别让她沾了我们家殿下。这点本事若你没有,别怪我翻脸。”说着,她像验明正身般的撩开他的衣袖,看着他手背上清晰的齿痕这才放了心。
北木思无奈的摇了头,“果然是小家子气。”
话音刚落,却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便以口渡了一枚易髓丹进她的嘴里,“自己小心。”音落,直接从窗口窜出去。
荣彦晞低眉浅笑,心头暖暖的。
北木思回去的时候,华阴太后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及至无禄前来禀报,说是前线的搪报到了,华阴太后才觉醒。却发现衣衫滑落在地,而北木思正在穿衣,慢条斯理的束腰。心头有些迷惑,又有些不清不秦。
方才的感觉分明是很真实,可是看着却有些说不出的诡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