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唇瓣勾勒出邪魅无双的弧度。
那一颗颗水珠正沿着他的脸不断的滴落在她身上,有着魅惑众生的错觉。
“怎么,本尊的小妖精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滚入本尊怀里?”他敛去眼底的愠色,随即浮现一抹戏虐。
“我说我只是有点冷,所以……你信吗?”荣彦晞面颊绯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羽睫不断的颤抖,淌着迷人的水痕。
彼此湿漉漉的,她与他的身体线条可谓是泾渭分明。
此刻,他正有恃无恐的贴在她的胸口,与她亲密无间。他的手抵在她的面颊旁边,饶有兴致的望着身下的女子尴尬得扯出似哭非笑的表情,“若是觉得冷,本尊倒是可以为你解决。”
额……
他苍白的指尖在荣彦晞眼中就是幽冥鬼爪,温柔的沿着她的脸颊而下。
蓦地,他忽然扣住荣彦晞袭来的手腕,将两手并拢紧握,一下子按在她的头顶。
狠狠吻上她冰冷的唇,带着惩罚性质的啃咬,让荣彦晞整张脸几近扭曲。她看见他银色的面具光泽晃在自己的眼底,剥夺了她所有的视线。
突然间,他狠狠撕裂她的衣领,露出她雪白剔透的香肩,猝不及防一口咬下。
钻心的疼痛霎时传来,荣彦晞痛苦的尖叫,“疼……”
地上是冰块,如今她浑身湿透,寒气更是不断的传入她的脊背,赔上肩头的疼痛,让荣彦晞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
掌心陡然用力,一个凌空旋身,鬼面人已经稳稳站在地面上。
指尖若无其事的抚去唇角的鲜血,一身肃杀之气。
荣彦晞挣扎了好久才整理好衣衫,站起身子,肩膀处鲜血淋漓,疼的龇牙咧嘴,“你属狗的?竟然用咬的?”
不用看也知道,他下手从不留情,估计肩膀上深深的牙印足够做个牙齿倒模。
真是祸不单行,荣彦晞真怀疑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以至于这辈子沦落到这样的地方吃尽苦头。这边的肩头挨了邢昂一掌,这边的肩头被鬼面人咬了一口。
果然是背到家了!
“本尊留个记号,免得旁人哪日惦记着,本尊也好讨还。”他长袖一卷,竟将温泉池中的一株黑色血莲连着藕根拔起。
“你……”荣彦晞看一眼冰层中的女子,眼底晕开浅浅的光晕,似着急又似无奈。
鬼面人的眸子骤然眯起,他忽然拎起她的肩,还不待荣彦晞反应过来,他已经推开了杨夫人遗体一侧的冰门,飞一般的窜出去。
身后的门,重重合上。
他必须确认这黑色血莲的功效,否则打草惊蛇,岂非不划算?
荣彦晞死死抱着他的脖颈,黑暗中身如飞鹰,耳边是疾驰的冷风。直到刺眼的光束让她下意识的将头埋入黑暗中,飞腾的感觉才消失不见。
顶上传来鬼面人魅惑而极为冰冷的声音,“看样子你是爱上本尊了。”
心头咯噔一下,荣彦晞骤然睁开眼睛。
明晃晃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荣彦晞搓揉了双目,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死死箍着他的脖颈,脑袋还埋在他的胸膛深处,仿佛小鸟依人的恋人,有着说不出的暖色调。
该死,谁让他飞的那么快!
这种感觉就像是电梯失重,谁知道……
而他现在的口吻,就好似她不要脸在吃他的豆腐。
荣彦晞狠狠给了鬼面人一记死鱼眼,忍着双肩的疼痛转身便走。
“便是说句谢谢都不会吗?”柜鬼面人唇角抿出凉薄的弧度,身形陡然落在她跟前。她冷眉看他,倾斜的眼角带着几分嫌隙,几分冷蔑。
“你何时需要过这些。”她看一眼他手中的黑色血莲,环顾四下,快步没入假山堆中。
“看样子本尊要管一管你这不知轻重的嘴。”
话音刚落,荣彦晞来不及惊叫,整个人陡然失重。下一刻,她已经被丢在高高的屋顶,死死抱着屋脊不敢动弹。
衣袂蹁跹,阳光从顶上落下来,金色的屋瓦将所有的光芒悉数投注到眼前的邪魅男子身上。长发如墨随风飞舞,手中墨莲一如他眼底的黝黑妖异,他像从天而降的神祗,尊贵与邪魅的气质,无人能比。
“放我下去。”荣彦晞原就有轻微的恐高,如今更是手脚发怵“娘,你放心,一切都很顺利,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为你报仇了。”邢昂的手掠过冰层,那神情仿佛真的可以触碰到里面的女子。
那是多年前暴毙的杨家夫人,邢昂的生母。世人只知杨夫人暴毙,彼时适逢先皇后仙逝,故而出殡的仪仗甚是简单。以至于有种草草了事的急促,就连墓地都选址在僻静处。殊不知内中乾坤,诸多爱恨纠葛。
谁知杨夫人下葬后,尸身却被邢昂偷回,铸之冰窖之内保存。
而这黑色血莲的藕根是他悄悄派去无数死士,从沼泽地里取回来的。血莲染尽了无数人的鲜血,这才会有黑色血莲如此妖异的墨色。
黑色血莲的藕根必须以鲜血浸泡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