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荣彦晞深吸一口气,眼角所到之处,自己脸上的血色藤蔓越发清晰,以至于脖颈至脸颊全部僵硬,连头部都被石化。
“你可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倒不急,仿佛就等着看她的死状。
荣彦晞眨了眨眼睛,“不过是你们所谓的血魄珠后遗症罢了!你想要血魄珠,只管来取,不必废话。”
显然荣彦晞的冷冽让他有些欣赏,嘴角微微上抬的姿势,充分说明了荣彦晞所言不虚。只是,他依旧没有动手,反而有浅浅的淡漠与邪冷之色浮于眼底,“剖腹取珠?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或者你希望看见自己泡在血池里的瑰丽之状!”
“哼,若你真能拿出血魄珠,就不必在这里跟我饶舌。”荣彦晞不是傻子,他武功奇高,能杀了血蟒,能逃出石窟,必定已经杀了那个红毛老怪。既然如此,他若想要自己腹中的血魄珠,根本易如反掌,哪里还会容得自己废话。
十有**,这血魄珠另有蹊跷,至少进了她的肚子,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出来的。
身上脸上这些个奇异的表现不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血魄珠已经在她身上起了反应,要取出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你倒是聪明。只不过,我忘了告诉你,血魄珠只能寄养在孽畜身上,若然溶于人身就会出现你此刻的状况。血液逆流,身子僵硬。最后筋脉爆裂,死得异常难看。”
他的视线很满意的捕捉到荣彦晞眼中的愕然,没有人想死,荣彦晞也不外如是,“看到你如此诡异的美,果然让人心动。”
遍布的红珊瑚状血藤蔓,几乎从她的左半身蔓延到了右半身,她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发出的流水之音,浴桶里的水不断被烧开。
鬼面人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的身子确实有了反应,而且她是真的快要经脉爆裂了。
“你要我怎么做?”终于,她开了口。
显然,这才是关键所在,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既然血魄珠不能为他所有,他便要她为他所用。
就当是将血魄珠寄养在孽畜身上,他丝毫不在乎她的生死,只不过在乎血魄珠的力量。
“很好。”他的笑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带着阴郁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谢谢。”荣彦晞切齿。
如果不是受制于人,她绝不会让自己任人宰割。
鬼面人的眸子绽放着幽暗之光,森冷的眸子微微掠过一丝邪冷的阴寒,却只是稍瞬及时,转而呈现的是一种诡异的邪魅,“臣服于我,我教你如何导气归元。”
荣彦晞一怔,她没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
眸色一转,她只冷笑,“你这是要收我为徒么?”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他讥诮,眼底消逝了所有的神色,教人无法捉摸。
“那你要我臣服做什么?”
“自然是奴隶。”
“奴隶?尊下如此武艺,何须奴隶?”荣彦晞冷笑,“不管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他回眸,幽冷的眸子直勾勾注视着她同样冰冷的眼睛,迷雾中,浑身布满血色藤蔓的诡异女子,眼底有着迷人而惊悚的杀气。就像那条血蟒,眸色渐渐泛出猩红。那是即将血脉爆裂的征兆。
不紧不慢的走到她的身后,荣彦晞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自己的敌人出现在背后,而你却无法看清对方的举动和表情的那一刻,才是最恐怖。她只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下一刻,冰冷的手掠过她滚烫的胳膊,在她的双肩与脖颈间来回的游走。就像是抚摸着人皮纸一般的爱不释手,光滑细腻的肌肤透着朝霞般的绯红,在他冰冷的手掌摩挲下,有着极为舒服的沁凉之感。
“果然是天生的尤物,即便是这副诡异之状,也能让人疯狂。”他的口吻冰凉,就连吹出来的气,都带着地狱般的幽冷。
荣彦晞不说话,她已是俎上鱼肉,要杀要剐都是他一句话,她何必做无谓的挣扎。既然是交易,自然是各取所需。
她想活下去,当然要任他为所欲为。
等摸清秦了血魄珠的真相,她才能反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