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看着那些刑具摆在自己面前,瞬间脸色苍白,想想都知道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那些狱卒正一脸挂着诡异的笑容,苏晨的手被狠狠地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大胡子说:“小姑娘,咱们就从最轻的插针开始吧。”听到插针两个字,苏晨心凉了,插针就是把银针插进手指甲缝里,估计自己会活生生疼死过去。
“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苏晨哭泣着,但是那些人根本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他们的职责就是干这个的,怎么可能听这些犯人一句冤枉就停手呢,而且每天行刑的人不计其数,听到的哀嚎更是多的不得了。
当银针一点点插进指甲缝的时候,苏晨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的抽搐了,血顺着手指流下,在指缝中粘稠不已。苏晨大声吼叫,希望自己忘了这疼痛,但是看到那些狱卒手里多的不得了的银针,自己已经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根银针插入,苏晨头上冒出冷汗,嘴巴也被咬破,手在不停地用力晃动,希望能逃脱钳制,但是越动狱卒抓的越紧。啪嗒啪嗒的血滴在地上,苏晨疯了一般哭叫,但是无济于事,终于晕了过去。
秦明刚从董王府出来,就听说将军府捉到细作,正在审问。秦明心一惊,不用说,肯定是苏晨被捉了起来。于是秦明感觉快马加鞭回到将军府。下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着手头上的活,偶尔看大秦明回来也行礼之后匆匆退下。
“小桃,苏晨呢?”秦明捉住那个小丫鬟,平日里就这丫鬟和苏晨关系算好的,小桃听到秦明这么问,连忙行礼:“少公子不要问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我亲自去问大哥就是了,你下去吧。”秦明无奈地挥手。小桃连忙退下。秦明一路走去正厅,被花园中那被一块白布遮掩的花丛吸引了目光,他走过去,轻轻掀开一角,里面花开似火,颜色艳丽的花锦簇着,秦明轻轻抚摸着花朵喃喃道:“没想到在你如此用心,这布都没揭开,想必他也不曾看到吧。”如今大哥的心思都在柳素那里,怎么会有心思看这些,又怎么会在意呢。
“秦明,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秦少安问道,倒不是刚巧路过,是听下人说起就来看看了,想必有很多话要问自己吧,说是问倒不如说是替苏晨求情。一想到这个秦少安脸色就很是难看,难不成就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翻脸么,一个细作……
“大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秦明开门见山,将那布又盖上,他突然觉得不想给自己的大哥知道这些,知道也也会嗤之以鼻吧。秦少安皱了皱眉头,问秦明:“这是什么?”
“大哥你先回答我,你把苏晨押哪里去了?”
“就为一个女人,你这般和我说话?秦明你醒醒,她是细作。”秦少安恼怒地说道,秦明叹了口气,轻轻说:“我只是不想大哥你冤枉无辜,让真正的细作逍遥法外,况且如果真的就这么认为苏晨是细作,想必南城的内部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寮国了。还请大哥三思。”
听了秦明的话,秦少安也稍微冷静了些,秦明说的也是实话,这矛头直指苏晨,有点过分的明显,秦少安一脸不解:“你说的是,只是那苏晨为何不说是从老妇人那买的糕点,说了又不会怎么样。也可以给自己开脱。”
秦明笑了笑,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想必是那苏晨觉得大哥你会对那老妇人动用什么刑法,才会否认的。”听到秦明这么说,秦少安脸色更加难看,冷言道:“难道我就是这么一个惨无人道的将军?”
“对于敌人来说是有点惨无人道。”秦明附和道,秦少安也不反驳,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已经差人带苏晨到地牢中去了。”
“什么?”秦明惊愕道,也就是说现在苏晨正在受刑,秦明无奈地摇头,自己的大哥真是太性急了,果然碰到柳素的事情就乱套,失了平日里的冷静。
秦少安对秦明说:“你想去看她就去吧,虽然你这样说苏晨的嫌疑是少了很多,但是她还是不能离开那个地方。我会吩咐刑师不要对她用刑的。”
“目前是只能这样了,那我去了。”秦明带上面具,转身离去。
“不要让人看见。”秦少安摆摆手,正想揭开那布,秦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哥还是不要看的好,那不是给你的。”说完飞速离开,他可不想知道大哥是不是真的揭开了那布。
秦少安看着那布,正在想着要不要揭开,但是还是经不住诱惑揭开了。引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花朵开的十分鲜艳,秦少安忍不住一摸,那花朵手感丝滑,是上等的丝绸所制。秦少安想起秦明前些晚上手里捧着一大束花朵从苏晨的房间走出来,顿时心里有了答案,拂袖而去。
秦明来到地牢中,听闻苏晨正在受刑,连忙赶去刑房。苏晨被绑在木桩上,身上依稀可见那些血痕布满,身上的囚服也被打烂,衣衫褴褛,几乎难以遮住那身躯。身边有几个狱卒还正在准备脱衣,秦明一想就知道这些家伙想做什么,玷污女囚这种情况是常见的。秦明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苏晨身上。苏晨看着那些刑具摆在自己面前,瞬间脸色苍白,想想都知道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