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看似季游陌赢了,其实她知道自己输了,输了郁秀莲的心。
季游陌本就拼了全力与小玫对抗,赢了也是应该的。
可是让季游陌烦躁的是,郁秀莲的态度。
比拼是小玫相邀,战败也是她法力不强,却因为此,北辰郁秀莲竟然又是许久不曾踏入白花宫半步。
难道说非得让她赢了,郁秀莲才高兴么,到那时他会不会依旧为了小玫高兴,而忘了她这个手下败将呢!
不会,季游陌知道,郁秀莲只对强者敬佩,战败之人只会让他蔑视。
季游陌已经让郁秀莲冷淡很久了,不能连最后的尊严也不争取,这样她拿什么管理后宫,那什么振兴季家。
小玫受伤,郁秀莲又在她的宫殿里呆了一段时间。
季游陌因为调养声息,在太阴殿闭关了一个月。
从太阴殿出来,季游陌就得到两个消息。
一个是小玫出宫了,一个是黎吉流产了。
黎吉流产,还是个小皇子,黎吉自然伤心,郁秀莲也极尽安慰。
季游陌收拾好就来到黎吉的殿中。
恰巧郁秀莲也在。
“参见陛下!”季游陌行礼道。
在外面的季游陌时刻谨记礼法,恪守尊卑。
这让其他家族的人觉得季家尽管曾经败落,也不曾荒废礼法。
北辰郁秀莲看到季游陌到来,仍旧亲密的拉着她的手道:“听说你又闭关修炼了,身体可曾好些?”
原来他知道,她比赛是受伤啊!只是在他心中,始终是小玫为先吧!
季游陌淡淡微笑道:“已经大好。黎吉落了胎,倒是要好生休养。”
季游陌尽管很是在意郁秀莲手掌的温度,但是想到这只手曾经和小玫十指相扣,竟然觉得十分别扭。
但是仍然不舍得离开,只好转移自己的视线,看向躺在病床上伤心的黎吉说道。
郁秀莲安慰的笑道:“受了些惊吓,落了胎,身体无碍,黎吉还年轻,调养些日子,孩子还是会有的。”
躺在病床的黎吉,紧紧闭着眼睛,不愿意看季游陌,受伤的明明是自己,陛下竟然还安慰那个女人。
若不是那个女人在宫中豢养小鬼,她怎会受的惊吓。
可是想到季游陌狠绝的手段,苏家不足以对抗,她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郁秀莲看到黎吉闭上了眼睛,体贴道:“黎吉想必已经累了,我们回去吧!朕好久没有去你的白花宫了,去看看你那些花开的怎么样了?”
明知道是借口,季游陌也不推辞,带着郁秀莲来到白花宫。
一路上,季游陌淡淡的也不说话,静静的陪着。
郁秀莲像是若有所思,也没有话说。
两人沉默的来到白花宫,落梅端来两杯雪前龙井,季游陌和郁秀莲各怀心思,静静的喝着。
他心里在想小玫吧!
听说小玫出宫了,为了什么?落梅没有打探出来,季游陌当然也不知道。
郁秀莲是知道的吧,她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季游陌突然想到当年征战时,听到的折子戏。
戏中那个被抛弃的女子,对着狠心的丈夫哭诉道:“想当年,奴初嫁到你家,赡养老母,教导弟妹,终日不得安息,那时也是二八年华。”
“可如今年华已逝,新人进门,你就嫌弃奴家年老色衰,你可记得新婚那天,洞房花烛夜你对我说的话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今誓言扔在耳边回响,那说话的人已经移情别恋了。”
记得当时季游陌是怎么说的?
那时她说,这样的男人怎配的女人为他洗尽铅华。
可现在的郁秀莲不也一样么?
一样,也不一样,郁秀莲乃是九五之尊,天底下就他一个,季游陌本就知道这样的男子是不可多得的。
可是再好的男子,心不在你这里,难道去抢夺么?
两人静静坐着,月上中天,华灯初上。
郁秀莲才恍惚道:“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小玫吃了饭没有。”
季游陌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看着如圆盘一样的月亮,挂在天上。
喃喃道:“又是月圆之夜,记得郁秀莲第一次见我时,好像也是月圆之夜。”
那是季游陌在月亮底下摆弄白花,静静的,认真的。
一回头,发现郁秀莲看着她悠悠的在笑。
心猛地一跳,就是那时吧,就这么认定他了。
季游陌淡淡的一句话,把郁秀莲引到了初初相见时。
“是啊!那个时候的你,手持白花,静静的站在月亮底下,如同仙子一般。”郁秀莲陷入了回忆道。
夜深人静,白花宫传来粗粗的喘气声。
一夜无眠,季游陌像是要把郁秀莲所有的亏欠全都补过来,不停的缠着郁秀莲。
郁秀莲也疼惜她,由着她,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