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走后,孙凤兰便开始查看孙宝儿的伤势,当她看到孙宝儿身上或深或浅的刀伤时,鼻子便是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孙宝儿在秦家的那几年,孙凤兰虽然和她疏远,不再亲近,可是还是有着一些孙宝儿小的时候就建立起的感情,只是被她压抑而已,而孙宝儿也一直没有受过什么伤,吃过什么苦,所以孙凤兰以为自己对孙宝儿已经没有感情了。
后来孙宝儿被素玉废了,孙凤兰是愤怒多过伤心,而秦逸鸣的过度关心又让孙凤兰将这些情绪都压抑了,只剩下对秦逸鸣的失望和愤怒,可现在,看见孙宝儿一身的伤时,孙凤兰才明白,自己对孙宝儿还是有感情的。
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孙凤兰快速将孙宝儿身上的伤口处理包扎后,才叫了已经等在门外的孙阳重新拿了一套孙宝儿的衣服进来,为孙宝儿穿好后,孙阳才再次进来,孙凤兰给孙宝儿把脉检查后,松了口气,对孙阳道:“宝儿没有受内伤,只是外伤比较厉害,给她服一枚丹药,修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孙凤兰的话然孙阳松了口气,可是在孙凤兰拿出丹药要给孙宝儿服用时,孙宝儿却死活不肯张口,孙阳只能用力的掰开孙宝儿的嘴巴,将丹药放进孙宝儿的嘴里,可孙宝儿又不吞咽了,孙阳顿时着急起来。
孙凤兰迟疑了一下,在床边坐下,将孙宝儿轻轻抱在怀里,附在孙宝儿的耳边,亲生道:“宝儿乖,把丹药吞了,你把丹药吞了,娘就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栗子糕,好不好?”
孙凤兰温柔的将这话重复了四遍,孙宝儿也不知听见了没有,在孙凤兰准备说第五遍的时候,将嘴里的丹药吞了下去,孙凤兰顿时笑了起来,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轻轻将孙宝儿放下躺好,又将被子给她仔细盖好。
孙阳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触动,也许,这个姑姑也不是那么狠心,而宝儿在秦家的那几年,过得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苦。
且不说孙家的事,话说北月皇帝派的谈判大臣在侍卫的保护下,安全的到了秦家后,秦家等在门口的护卫就将他迎了进去,只是却不许那些侍卫也一起进去,这个谈判大臣也是有些胆色,便让一众侍卫等在门口,自己跟着秦家的护卫进去了。
护卫带着谈判大臣进了后院,谈判大臣就看见后院坐了一院子的秦家主事之人,微微愣了一下,看向坐在正中位置,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的白衣,气质如兰,只是却懒散的躺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坐相,心里猜测这应该就是那个素玉了,便走上前去,也不行礼,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礼貌的询问:“请问可是素玉小姐?”
素玉随意的点了下头,看向他,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相貌平平,气质温润,态度不卑不亢,不由暗自点头问道:“你怎么称呼?”
谈判大臣轻轻一笑道:“鄙人姓陈,名东。”
“哦,陈东啊,”素玉笑着对站在周围的护卫挥了下手道:“给陈东搬一把椅子。”
护卫很快就搬了椅子来,陈东也不扭捏,自然的坐了下来,看着素玉,却不急于说出自己的来意。
素玉对陈东笑了笑,带了丝歉意道:“抱歉,我秦家这些人都是好吃懒做惯了的,烧水泡茶什么的,是不会做的,你不介意就这么干坐吧?”
陈东眼神一动,轻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在进来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除了素玉身边的几桌,其他人的桌子上只有一两个空盘子,的确没有茶,所以素玉这话应该不是假话。
素玉换了个姿势,吃下司傲涵递过来的一小块苹果,才又开口:“陈东,你是来谈判的吧?那就说说北月皇帝的诚意吧。”
陈东笑了起来,看着素玉平静的道:“鄙人来的时候,陛下嘱咐要先听听秦家的意见。”
素玉笑了笑,倒也不推脱,指了指周围道:“陈东,你也看见了,因为你们的侍卫乱闯,我秦家的房子院墙多有损伤,你们是不是得给我们重新盖一遍啊?”
陈东看了一眼周围,损伤,是有,不过是墙面被刮了几道,屋瓦碎了几片,其他的便没有什么了,就这么一点‘损伤’,就要重新盖一遍,是不是有些过份了?但这话陈东没有说,只是点了下头道:“这事鄙人会禀告陛下的,到时由陛下定夺。”
素玉点了下头,也不为难,接着道:“你看看,因为你们北月皇宫的袭击,我们秦家的人不得不聚在这里反抗,这得耽误多少生意啊,若只是耽误一点生意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因此损失的信誉可就不得了了,我们秦家的商行就有可能因为失去信誉而倒闭,商行倒闭了,我们这些人不就得喝西北风,所以,你们北月皇室得补偿我们,恩,也不多,就每人补偿一百个蓝金币就好,”说着转头看向万鸿:“对了,我们秦家一共有多少人?那些护卫和奴婢也算上,毕竟人家为我们秦家幸苦了这么久,有点幸苦钱也是应该。”
万鸿作为管家,自然对秦家的人口比较了解,素玉才问完,就回答道:“秦家的人口一共有一千二百人,护卫三千人,奴婢一千五百人,再加上小厮、管事等七百人,一共是六千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