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皱了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孙凤兰已经反应过来,盯着素玉道:“当初拍卖会上的抬价,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至于那场比试,我们的确只是疏忽,而你却是确实使用了阵法的,不算我们诬赖,后来宝儿找你麻烦,用你娘威胁确实是她不对,可你也不能废了她,你就不觉得你太残忍吗?今天的事,不过是秦荣挑起,你却威胁我整个秦家,怎么还能说得如此轻松?”
素玉看了孙凤兰一眼,果然是个难缠角色,几个问题就让自己从劣势变为了优势,不过在素玉看来,不过是些站不住脚的诡辩罢了,便幽幽的回道:“首先,拍卖会上没有规定不能抬价吧?而且你们买走的东西确实是我想要的,又怎么能说我故意呢?我和你们秦家无怨无仇,干嘛要故意和你们抬价?我后来不也和孙家一同抢夺丹药么?人家怎么不说我是故意的,就你秦家说?
至于你说的比试事件,我想我还可以把当初观赛的人找来,我相信那些人里怎么也该有已两个懂得阵法的,他们应该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否正确,对于我废了秦如宝的事,你说我残忍,那么我问你,若是我没有高级灵器可以克制她的绳索,我们被她带走后,你能保证我们的下场不会更惨?”
见孙凤兰要开口说话,素玉忽然冷笑一声,又说了下去,阻止了孙凤兰开口:“再说,与她抬价,和她决斗的都是我一个,她却将我的朋友都给抓了,一个会随意殃及无辜的人你敢说她善良吗?而且,我想,在这北月城应该可以找出曾被秦如宝欺压的人,他们应该很乐意指证秦如宝是否善良。
然后就是今天的事了,你说只是秦荣一人的过错,那么堵在门口不让我们离开的是不是你秦家的人,在秦荣为难我的时候,你秦家又是否有人指责过他?既然都默许秦荣的做法,为什么我就不能株连?”
素玉一句句的将孙凤兰的反问驳了回去,孙凤兰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老祖默默的看了素玉半天,才幽幽的问:“逸风怎么了?这二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素玉看向老祖,半晌,忽然一笑,眼里带了嘲讽:“你竟不知道这二十年来发生了什么事?难怪有人敢如此算计你秦家,你秦家却还无知无觉,不是忙着窝里斗,就是忙着对付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素玉这话让老祖和秦家的人同时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在算计我秦家吗?”
素玉哼笑一声,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老祖的问题:“当初我在你们秦家讲了一个故事,可是你们秦家的人好像只注意到什么血统问题,至于那故事里包含的真正意思却没有一个人知晓,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屹立于五大家族之首的。”
老祖看着素玉,追问道:“你当初讲的是什么故事?”
素玉歪了下头,伸手指向秦高父子和孙凤兰,不在意的道:“他、他、她,当初都听过我那个故事,让他们讲给你听好了。”
说完便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一副我要休息,不讲故事的神情,韩非几人也纷纷霸占了素玉身边的其他几把椅子,司傲涵看了看,走了过去,干脆将素玉抱在自己腿上,顺便拿出果汁,倒了一杯递给素玉:“喝点东西,说了那么多话,应该渴了吧?”
素玉点头,对司傲涵笑了一下,就着被子将果汁喝了个干净,司傲涵见状,立刻又倒了一杯喂给素玉,素玉只喝了半杯,司傲涵便放下杯子,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自己备好的糕点和水果,一样一样的喂给素玉吃,神情温柔无比。
这样的司傲涵对于韩非几人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对于秦家人和潘浩然来说,就非常吃惊了,这还是传说中冷血残酷的那个司傲涵吗?潘浩然在吃惊过后便是失落,有这般待她的司傲涵,难怪素玉会看不上他,而他,绝对做不到如司傲涵这般宠着素玉的,所以,他,也许,该放手了。
对于素玉将自己推出来,秦高父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孙凤兰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公公,想了想,最后迎着老祖的眼光,将当初素玉讲的“故事”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老祖一直神色平静的听着,而秦荣等人也听得仔细,毕竟素玉说了,这个故事还包含了一层含义,而他们,就是想听听究竟是什么含义。
很快,孙凤兰便将故事讲完了,众人却还是有些迷糊,根本听不出什么含义,而之前和素玉讨论过当年秦逸风求救事件的秦高父子,以及一直旁听的秦朗、秦勇却是抓住了一点模糊的影子,便努力思考起来,老祖坐在家主之位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素玉虽然看起来是在专心吃喝,但众人的神色依旧落在了她的眼中,不动声色的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这些看惯了利益的人,怎么会看出一个女子的不对劲?
一会之后,老祖看向素玉:“你怎么对我秦家的事知晓得如此详细?”
素玉露出一个假笑,淡淡的道:“听说的。”
老祖却根本不信,只是盯着素玉:“为何只有你一人听说,其他人都不曾听说过?”
“我运气好呗。”素玉回答得毫不在意。
老祖沉默了一会,斩钉截铁的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