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移民的话再次给素玉扣上了一顶挑拨离间的罪名,素玉不由微笑起来,不愧是父子俩,言行是那么的一致。
素玉的微笑刺激了那些责骂的人,顿时骂出更难听的话来,素玉对此充耳不闻,秦家父子也不阻止,韩非几人顿时不高兴了,正要骂回去,素玉却笑着对他们说:“被狗咬了一口,你们难道还真的打算咬回去啊?”
韩非几人顿时不吱声了,而那些咒骂的人顿时不高兴了,其中一个瞪着素玉大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敢骂我们是狗!”
素玉凉凉的扫了那人一眼道:“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又何必对号入座?”
那人一愣,随即大怒,就在这时,秦管家大声道:“大夫人来了。”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秦高的夫人早死,在秦家,能被称为大夫人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秦逸风的遗孀,柳梦竹,只是这个女子只从秦逸风死后,就没有再公开露过面,大多数人对她都只是听说过而已,不由纷纷向练武场的门口看去。
素玉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这秦高竟然为了证明秦如宝的无辜,将被软禁的柳梦竹叫来,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给自己泼脏水了。
想着素玉也看了过去,昨晚给柳梦竹吃了安神丹,也不知道她好些了没。
柳梦竹在小丫头的搀扶下,默默的走了进来,并不抬头看任何人,一身崭新的绫罗穿在骨瘦如柴的身上,看起来弱不禁风,低垂的脸看不清容貌,只能看见脂粉掩盖下的苍白脸色,素玉不由皱了眉,服了安神丹怎么还没有一点起色?
柳梦竹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无数目光,但她都不在意,径直走向秦高,对秦高行了个礼道:“儿媳给爹爹祝寿,愿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高抬手示意柳梦竹站起来,呵呵一笑道:“难为你病着还有这心思,爹爹很高兴,你快回去吧,别加重了病情就不好了,对了,我让厨子给你熬的血燕你一定要喝,你身子本来就弱,再不好好吃东西怎么好得起来。”
秦高的一番话,在解释了柳梦竹状况的同时,更表现出了对这个儿媳的关爱,顿时打消了不少人的疑惑。
柳梦竹也不多说,只低低应了一声,便要离去,她实在不想看见这些人,若不是秦高同意让她十五的时候可以去庙里上香,到时她便能避开耳目去看看素玉的话,她绝对不会出来,更不会按照秦高说的去做。
一直坐在一旁,对一切冷眼旁观的孙凤兰看着秦逸鸣自从柳梦竹出现就魂不守舍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尤其是看见秦逸鸣眼中流露的疼惜,更是怒不可言,眼见柳梦竹要走,便高声叫道:“嫂子,既然来了,就不要那么快走,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宝儿?刚才她可是受了委屈呢?”
孙凤兰突然出声,让秦家父子都愣了一下,秦高神色有些不愉,这个二儿媳一直算是个懂事的,今天怎么突然不懂事了?而秦逸鸣却是心中暗喜,这么多年了,终于能看见柳梦竹,但柳梦竹却始终没有看过他,就连身边的宝儿也不看一眼,正黯然神伤,孙凤兰的话却又让他看见了希望,此时的他没有想过孙凤兰为什么要这么说,只知道他可以多看看柳梦竹了,这让他有些高兴。
柳梦竹的脚步顿了一下,素玉告诉过她,孙凤兰知道这个秦如宝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现在却又这么说,究竟是在耍什么把戏?微皱了下眉,柳梦竹还是缓缓转身,看向秦如宝的方向,顿时不可避免的看见了站在秦如宝身边的秦逸鸣,柳梦竹的神色顿时一黯,错开视线,只看向秦如宝,却看见她略带惊慌的神色,正疑惑着,就听见孙凤兰又说道。
“刚才有人使计,让宝儿说出要下毒害你的话,差点让逸鸣伤了宝儿,你好不容易看见宝儿,就不想安慰她一下吗?”
孙凤兰这话一出,秦高难看的脸色顿时好起来,这二儿媳还是这么懂事,总是知道该做什么才是对秦家有利的。
柳梦竹这才明白秦高让她出来的意思,只是秦如宝对她下毒的事并没有外扬,只有她,小丫头和素玉三人知道,怎么会有人用这个来陷害秦如宝?不过秦如宝虽然待她不好,但柳梦竹并不想为难秦如宝,便扬起一丝微笑看着秦如宝道:“宝儿那么乖,怎么会下毒害我?”
秦如宝听到柳梦竹这话,勉强笑道:“大娘能为宝儿证明清白,宝儿感激不尽。”
秦逸鸣虽然因为柳梦竹移开视线不看他而有些难受,却依旧一直在注意柳梦竹的一举一动,他没有错过柳梦竹那一闪而过的错愕神色,更看出柳梦竹对秦如宝的疏离,她们不是母女吗?宝儿对柳梦竹疏离还情有可原,毕竟她并不知道柳梦竹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柳梦竹怎么也会对宝儿如此疏离?难道宝儿真的做过伤害柳梦竹的事,否则这么善良的女子怎会疏离自己的女儿?秦逸鸣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这些对话落在那些愚昧的人耳中,更是证明了素玉的奸诈,但那些聪明人却看出了不对,这柳梦竹和秦如宝应该是母女,但两人却很生疏,仿佛不认识彼此一样。
孙凤兰对秦如宝的了解远胜于秦家的任何人,毕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