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段小五轻轻地应了一声,片刻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清彦一双眸子紧紧地凝视着段小五的睡容,慢慢地感受着心底膨胀而起的幸福感,嘴角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彦一道指风弹过,烛光应声而灭,室内重新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门外。
漆黑的夜幕中,天边的月光被层层乌云所笼罩着,墙角缓缓的闪出一个人,死死地瞪着屋中熄灭的烛光,何继平袖中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戳进肉中,她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胸膛起伏,呼吸急促。
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顾清彦的房间,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阴霾。
暗夜。
四大家族之关家。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淡淡的熏香在房中袅袅升起,墙壁上挂着一幅大大的一幅《寒江独钓图》,意境悠远;
另一旁,书案上摊开一幅一人多高的仕女图,画上的女子一袭淡紫色衣衫,手执一朵富贵雍容的牡丹花,一双眸子熠熠发光,嘴角紧紧抿起,仕女图的右下角写着两行刚劲有力的字:
木槿花落尽;你我相逢时;
书案旁的男子一袭白色的衣衫,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一般,正是关哲,手执轻轻的摩挲着仕女图中的女子,眸中闪过一抹爱恋,口中喃喃的念着,“瑾儿。”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关哲轻声喊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公子,您唤暮烟来有事吗?”
关哲眼睛动了动,指着墙上的《寒江独钓图》道,“将那幅画摘下来,然后把这幅画挂上。”
关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桌上的《仕女图》。
暮烟顿时变得磕磕巴巴,“公、公子,那可是书画大家的作品,您确定……要换吗?”
“ 嗦什么?”关哲眉心微微一皱,“换上就是了。”
“哦。”暮烟不情不愿的嘟囔着,“公子啊,您若是真心喜欢白瑾姑娘就应该说出来嘛!”
“你说什么?”关哲声音蓦地变得严厉。
“没,小的什么都没说。”暮烟连忙摆手,手脚麻利的踩上桌子,将墙上的《寒江独钓图》取了下来,不到片刻的功夫,一人多高的仕女图已经挂在了墙上,紫衣女子的眸光好似看着所有人一般。
暮烟看着凝神而立在紫衣女子面前的自家少爷一眼,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关哲静静地看着紫衣女子,轻轻的叹息一声,“你的眼中何时能有我的存在?”
暮烟说得他曾多次想过,告知瑾儿他的喜欢,可是两人同是家族的继承人,瑾儿只能招娶赘夫,而自己的身份,根本就做不得赘夫,关哲心中轻声叹息一声,语气说出来令两人难堪为难。
不如如此。
相见不如怀念。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
顾清彦缓缓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低头,见到段小五甜甜睡着的容颜,弯弯的嘴角,顾清彦不禁勾起一抹笑容,深幽的眸中有着满满的满足感,抱着段小五的手臂更加收紧。
“唔。”段小五嘤咛一声,身子微动。
吓得顾清彦连忙放轻了力道,高大的身子僵硬,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段小五。
金红色的阳光照进房间,一抹金色的薄纱仿佛笼罩着整个房间,顾清彦忍不住凑到段小五的唇边,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唔。”段小五被胡茬刺醒了,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手臂十分自然的搭在顾清彦的肩膀上,“早啊。”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顾清彦低沉沙哑又透着磁性的声音轻笑出声。
蓦地。
段小五的身子僵硬,一双凤眸蓦地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顾清彦。
半饷。
段小五霍的起什么往后退,语无伦次的摆着手,“我、我……”
她怎么在东升的房间睡着了?
虽然他们之前是夫妻,可是,段小五总是感觉有些别扭的。
哪知段小五一下子退的猛了,身子一下子悬空向地上滚去,顿时惊叫出声。
顾清彦大手一捞。
将段小五重新抱在自己怀中,用十分委屈的语气,“夫人就是这般避我如蛇蝎吗?好伤心。”
“我、我没有。”段小五语无伦次的解释道,面颊涨的通红。
“哈哈哈哈哈。”顾清彦愉悦的大笑起来,看着段小五,“夫人真的好可爱。”
顾清彦发现失忆之后的段小五少了一分当女皇时的压力和凝重,多了一分喜悦和真性情,顾清彦看着段小五酡红的面颊,真的是醉了。
段小五小心翼翼的凑近顾清彦,小声问道,“东升,我和之前是不是有很大差别啊?”
“有。”顾清彦仔细地看了段小五半饷,很肯定的说道。
“真的?”段小五蓦地瞪大眼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