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段小五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
顾清彦将木钗接了过来,“来,我给你戴上。”
顾清彦小心翼翼的将木钗横在她的发髻之上,屏住呼吸,“好美。”
段小五侧头,调皮的挑眉,“有没有美得吸引住顾大人?”
“那是自然。”顾清彦幽深的眼中闪过一抹柔光,“以后让为夫每日为你梳发横钗可好?”
“求之不得。”段小五凤眸中漾起晶亮晶亮的光芒。
两人相视一笑,手拉着手向前走去。
身后跟着的王嬷嬷看到此情此景,则是深深地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蓦地。
王嬷嬷突然感到似乎有道视线停在自己身上,猛地转身,看向东方,却只看到了热热闹闹的集市,人潮熙攘,哪里有什么可以人选。
王嬷嬷狐疑的转过身,跟上段小五和顾清彦的脚步。
王嬷嬷转身之后,一个灰衣人影出现在刚才的方向,舒了口气,差点被发现了,灰衣人影皱了皱眉,快速的消失在人潮中。
“主子?”赵老二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段小五,然后看到跟在段小五身后的顾清彦,顿时拉长了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招呼段小五,“主子,前面人多,随属下来后面休息一下吧!”
顾清彦也毫不在乎赵老二的态度。
“麻烦赵二伯了。”段小五微微一笑。
赵二伯很是兴奋,“我家那口子今儿正好在店上帮忙,刚好给您引见引见,本来前儿就想让她去了,但是侯府 ”
赵老二本就是生意场上的人,消息灵通着呢,更何况忠勇侯府夫人去世这么大的事呢,赵老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段小五,显然也是知道一些内幕的,那个女人死了,很是痛快呢!
“无妨。”段小五神色暗了暗。
顾清彦见状连忙握起段小五的手,摇了摇头。
赵二伯很快的将一个妇人领到段小五和顾清彦面前,“主子,这就是我家那口子,老婆子,还不见过主子。”
“蓉娘见过主子。”赵二伯家的很是爽快,没有那些忸怩作态的样子,看到顾清彦,“想必这位就是顾大人吧,我家当家的都和我说了,主子现在身子特殊,得好生调养着呢!”
“蓉娘。”段小五微微一笑,“以后就麻烦您了。”
蓉娘怔了怔,仿佛没有料到段小五这般的态度好,随即反应过来,“主子不嫌弃蓉娘就好。”
段小五随后又问起了赵阳博的漆艺店的事。
赵老二显然是很兴奋,“主子大才,这些日子我家那小子没日没夜的研究着呢,昨儿做出来一个花瓶,我一瞅,哎呀,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这若是拿出去,肯定卖疯了不可,市面上没有一家有咱们这手艺,价钱不还得让咱们定?”
赵二伯一边说一遍兴奋的比划着,转头对蓉娘说道,“赶紧让咱家那小子出来,主子来了,瞬间把那花瓶拿出来。”
“哎。”蓉娘应声而去。
“好。”段小五真的没有想到自己随后一说,竟然真的成了,不禁暗自叫好,和赵二伯研究起价钱方面,“咱们这个东西,贵在精而不在多,价钱一定要定的高高的,另外只怕别的漆艺师傅不久也会模仿。”
段小五有些担心。
“主子大可不必担心。”赵二伯有些兴奋的说道,“我家那小子说过,油漆里加进了什么玩意……我忘了,反正就是容易雕刻的。”
赵二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的,赵阳博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漆红的花瓶过来了,一见到段小五,赵阳博激动地道,“主子,属下不负您所托,终于做出来了,您看。”
顾清彦坐在旁边也在细细的打量着桌上的花瓶。
本是十分普通的花瓶,不大不小,浑体被漆上了白色的油漆,最令人讶异的是,瓶身上一连串殷红的梅花花瓣颤颤的在花瓶上,白的雪白,红的殷红。
煞是好看。
顾清彦眸中有些骄傲,他的小妻子脑中究竟有多少与众不同的想法呢?
段小五几乎是屏住呼吸的看着桌上的花瓶,眸中越来越激动,忍不住道了一声,“好。”
“阳博,你好样的。”段小五赞赏的看着赵阳博,“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主子过奖了。”赵阳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我和爹爹商量了一下,高价雇了几位老师傅,剩下的花瓶还在赶制当中。”
“嗯嗯,不错。”段小五沉吟了片刻,“这个我们不要像蓝印花布一样批量制作,只要精品,每个图案只留一种,还有,这个漆艺不单单可以用在花瓶上,也可以制作木版画之类的,这些阳博你看着办就好。”
“属下受教。”赵阳博想了想,问道,“因为这种漆艺在我朝甚至其他国家从未出现过,属下斗胆想请主子命一个名字。”
段小五眼中精光一闪,口中吐出了两个字,“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