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
段小五灵光一闪,脑中想到了现在的肯德基、德克士等地,虽然蓝印花布、蜡染扎染的秘方不能外传,但是绝对不影响她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开分店,段小五将脑中的想法稍稍润色了一下和赵老二一说,赵老二顿时眼睛发亮,连声大叫,“好主意。”
但是赵老二果然不愧是人精,马上又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所在,有些迟疑,“主子,我们必须得找个可靠地人选才是。”
段小五微微一笑,指着身边的夏湘,“赵二伯看夏湘这丫头如何?”
“我 ”夏湘顿时脸色通红,连连摆手,“我不行、我哪里行啊?”
段小五已经考虑已久的事儿了,夏湘虽然嫉恶如仇,人也大大咧咧,但是胜在亲和力很好,任何人不到三分钟就能与她打成一片,这也是段小五自己不得不羡慕的地方。
再者,夏湘跟在她身边已久,忠心程度自然不言而喻,段小五曾经认真考虑过夏湘的未来,她若是跟在自己身边,后院的丫鬟也不过是许配个小厮,若是将来能独当一面,定然能许个不错的亲事。
“夏湘姑娘自然是上上人选。”赵老二顿时大喜,他在泉阳的时候就与夏湘有过接触,一直有着好印象。
“少奶奶,我……”夏湘欲言又止,“如今您正怀着身孕,侯府又是那种情况,怎么能离得开您?”
“这个夏湘姑娘不用担心。”赵老二笑呵呵的道,“我那婆娘也随着我来了京城,毕竟也是过来人,想必定能照顾好主子。”
“如此甚好。”段小五顿时大喜,连连点头,感激的看了一眼赵老二,“还请您给我选几个忠心可靠地。”
段小五想到自己身边本来信任的人就少,夏湘再一走,人手更缺了。
“少奶奶。”夏湘忍不住提高声线,扭扭妮妮的小声道,“我怕是不行。”
少奶奶对自己一片信任之心,夏湘心中十分感激,可若是自己办砸了差事,夏湘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你先跟在赵二伯身边学习着,只要你肯定能成功。”段小五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湘,沉吟道,“不过事先要和你说明白,一个女子若成为女掌柜的,只怕要承受的更多,你若愿意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若是你想将来平平凡凡的嫁人生子,我也不会强迫你,跟在我的身边我也不会亏了你,单看你如何去想,你需要考虑吗?”
夏湘顿时身子一震,正色的对段小五说道,“夏湘愿意一试。”
“那就好。”段小五嘴角微微一笑,突然问赵老二,“不知道赵二伯有没有熟悉的漆艺师傅?”
“主子这是何问?”赵老二疑惑的看向段小五,“我那儿子学的就是漆艺,只不过勉强糊口罢了,我就干脆让他来布庄帮忙。”
“那真是太好了。”段小五面露喜色,“可否叫他过来一见?”
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了一般。
“那是自然。”赵老二心中十分欣喜。
依照他对主子的了解,主子说出来的定然有她的深意,若是儿子能得了主子的青眼……赵老二不由得加快脚步,亲自去叫。
不一会儿赵老二领进门一个年轻人,浓眉小眼,只是在眼光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流光,高高瘦瘦的样子,一看就是规矩的,没用赵老二提醒,那个年轻人就像段小五行礼,“小的赵阳博见过主子。”
“不必多礼。”段小五赶紧道。
“谢夫人。”
“听闻赵二伯说过,你是学漆艺的?”段小五询问道。
“学了七八年,糊口都难,索性就随着父亲忙着布庄的生意。”赵阳博规规矩矩的低声答道。
“可有成品给我瞧瞧?”段小五微微一笑,想起在大学课堂,曾经看过的剔红的资料,只须在花瓶或某处涂上一层一层的红漆,然后雕琢成简单的花样即可,装饰性极强。
但是段小五知道虽然看似简单,却不是她一个外行人轻易做得出来的,漆艺功夫讲求的是耐心,和手稳心细,几样并重才好。
没有等赵阳博开口,赵二伯连忙说道,“这小子学的还成,您瞧,这个漆塑的花瓶就是这小子的手艺。”
段小五接过花瓶,油漆细细的一层又一层的在花瓶身上,手感细腻,不由得叫了一声好,段小五这下放心了,看向赵阳博,将剔红的过程讲给赵阳博听。
赵阳博蓦地瞠大眼睛,震惊的看向段小五,嘴唇颤抖,“主子……”
市面上漆艺几乎千篇一律,可是从未有人想过按照夫人的说法去做。
几年漆工生涯令赵阳博几乎可以断定,此法可行。
若是一出,怕是要如蓝印花布一样惊世骇俗了,赵阳博兴奋的胸膛起伏,嘴角颤抖,不由得磕磕巴巴,“夫人……能否……能否让小的?”
“让赵二伯给你拨十万两银子,在市中心开个最大的店面,若是做好了,你为掌柜的,分红和赵二伯一样,百分之二十。”段小五笑着点头,开出条件。
赵阳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