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氏,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这女人为所欲为,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再不清理,恐怕后院难得清静。
“你们都胡说。”周氏癫狂的喊道,一把狠狠地抓起小环的衣襟,恶狠狠地道,“是不是你一时没注意?”
“娘。”段小五低垂着眸子,委委屈屈的喊道,“这一次证据确凿,您还想抵赖吗?润玉不知道您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我?甚至容不下瑾儿?若是润玉腹中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您的心理能安宁吗?”
段小五见周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心中冷笑,你也终于有这么一天了,难道以为只有你们主仆会演戏吗?
“你分明就在信口雌黄。”周氏死死地瞪着段小五,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老太太敏感的听出问题,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段小五看似无奈的和顾清彦对视一眼,轻叹了一声,“爷爷、奶奶,您还记得小五上次在祠堂说瑾儿被害的事吗?”
就让她彻底的将水搅得浑浊吧!
“难道?”老爷子老太太身子一震,尤其是顾老爷子,对于段小五险些流产的事心中虽然震怒,但是并没有……但是瑾儿就不一样了,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感情不一般,顿时阴沉着脸恼怒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氏见段小五竟然牵扯往事,顿时面色难看,翠玲脑中飞速旋转,却找不出什么理由,现在局势对夫人十分不利。
“哎。"”段小五痛苦的闭上眼睛,轻声道,“本不愿给爷爷奶奶多添烦扰,我和东升就没打算告诉您二老,当初瑾儿好奇的在院中捡到漂亮鹅卵石,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几日之后瑾儿发病,吴老无意间发现了那鹅卵石竟然被茴香水浸泡过的,才引得瑾儿发病,润玉当时震怒心疼不已,发誓要彻查此事。”
段小五顿了一顿,继续道,“仔细审过下人小美,牵扯出夫人院中花匠张生,润玉谨防走露风声,第二日进行捉拿,没有想到 ”
段小五面色苍白的欲言又止。
“没有想到什么?”出声的是面色难看的顾正。
段小五和顾清彦对视一眼,顾清彦面色阴沉的愤怒道,“最后走露风声,张生被抓后不到片刻就死了。”
顾清彦眼睛猩红,身子僵直,拳头紧紧攥起,指骨泛白,头上青筋暴露,可见生了多大的气。
“临死前,润玉曾追问张生,究竟是谁想害我的瑾儿?”段小五神色愤愤然,猛地转过头看向面如死灰的周氏,“张生死前困难的说出‘夫人’二字,小五却苦无证据,只能和东升无端的吃下哑巴亏,可是从那日后,润玉****担忧两个孩子会不会有不测,在润玉的眼皮子下能发生这样的事,润玉简直防不胜防啊!”
“原来竟是这样。”白蝶惊恐的接口,不敢置信的看向周氏,“同一个房檐下住着就都是一家人,夫人竟然这么狠毒的用心,想要谋害嫡孙,之后还杀人灭口,好歹毒的心肠啊!”
白蝶捂着心口指控周氏。
蒋氏听了段小五的话,不由得暗暗心惊,周氏狠毒更胜以往,原本想求情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简直一派胡言。”周氏面色发白,强撑着不瘫软倒地,恨恨的瞪着白蝶和段小五,恼羞成怒,“我堂堂一府主母,何必要用些肮脏下流的手段?”
“毒妇。”顾正暴喝一声,一巴掌将周氏狠狠地打倒在地上。
“夫人。”翠玲惊呼一声,快速爬到周氏身旁,将周氏扶起,眼中含着痛色,“侯爷,一夜夫妻百日恩,您怎么能这样轻信他人,伤害夫人?”
“证据确凿还叫轻信?我真是错看了你们这一对狠毒的主仆,我顾家竟然出了这等的毒妇?今日非要休了你不可。”顾正咬牙,脸上尽是暴怒,恨恨的指着周氏,手指颤抖,然后转过身,看向老爷子老太太,“爹娘在上,都是孩儿不孝,娶了这么一个祸害家门不安的毒妇,今天儿定要休了这个女人,还请爹娘成全。”
老爷子老太太失望的看了一眼周氏,却没有立即答应顾正的休妻请求,毕竟周氏还是周家的女儿,还有周老爷子的情分在,就算她丧尽天良,他们顾家却不能做得太过。
周氏一听,顿时面色煞白,无力的跌在地上,惊怒交加,不敢置信的看向顾正,“侯爷,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就这么轻易的信了别人搬弄的是非?要休了我?”
周氏指着自己。
“我为你生儿育女,照顾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竟然一点都不信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周氏怒声低吼。
“你说我害了瑾儿,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张生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他们随便想怎么污蔑我都行啊,就算不是我做的如今也变成是我做的了,不是吗?白蝶怀孕侯爷你就欣喜若狂,我也曾给你生儿育女,她做了什么?不过就是靠一张脸和一张利嘴到处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我周瑾娘自认问心无愧,没有半点对不起别人的地方。”周氏神情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