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凤眸中闪着泪光,可是段小五却将脊背挺得笔直,不愿意透露出半点的软弱。
“五儿。”看着段小五强装出来的坚强,顾清彦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不禁恨起自己,愧疚的看着她,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能解决一切?还是在你的心里对不起就是灵丹妙药,就算这里受伤了,你的一句对不起也可以医好我?”段小五激动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凤眸中闪过痛苦,“你指责我是泼妇,指责我不可理喻,顾清彦,你可有设身处地的想过,那日若是我和一个陌生男子紧紧相贴,你会觉得怎么样?”
顾清彦脑中想到那场面,心中蓦地升起一阵愤怒,眼睛腥红的想杀人,不,她不会,她不会那样子的,她是他的妻子,顾清彦眼中满是红血丝,困难的张口,深情阴森,急急的开口,“不,五儿,你不会。”
“是啊。”段小五苦涩的掀起嘴角,心中升起一股悲哀,声声指控,“是啊,我不会,所以你就能这样欺负我?”
顾清彦想张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滔滔不绝如今一句话都说不出。
“作为妻子,我可以和你同甘共苦;我愿意为你操持家计;我愿意待瑾儿视如己出;我愿意为你堂前尽孝;我甚至能忍受你父亲的鄙夷嘲讽和你继母明里暗里的陷害,可是唯独受不了你的心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段小五紧紧逼视着顾清彦,眼中含泪,嘴唇颤抖,“我能在人前为你留足面子,可是你呢?你在张镶儿面前疏离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难过?你在她面前指责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夫妻本一体,我会不会伤心?”
“我 ”顾清彦哑口无言。
“还是说你尊贵的大少爷的面子价值千金,你的心高贵易碎,你的感情价值连城,而我就可以任人践踏?”段小五激动地喊道。
“五儿”顾清彦一下子将段小五抱在怀中,一声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不需要。”段小五激动的不停挣扎,哽咽道,“我不温柔,我不贤淑,我善妒,我容不得人,可是我一直就没有隐瞒过,我向来如此,你何必现在才来指责我?我 ”
话音未落,段小五脑中一片空白,身子越来越虚软无力,脑中一片眩晕,最终陷入一片黑暗。
“五儿。”顾清彦惊慌失措的抱住段小五,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请大夫来。”
段小五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顾清彦眼巴巴的看着吴老把脉,紧张的问,“吴老,我夫人怎么样了?”
“无妨。”吴老笑眯眯的走了下来,“恭喜少爷,少奶奶有喜了。”
“你说什么?”顾清彦一脸狂喜的问,扯着吴老的衣袖,“您确定吗?会不会是诊错了?”
顾清彦有些不敢相信,五儿曾经说过她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可是如今,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太意外、也太令人欣喜若狂了。
“怎么可能?”吴老不悦,“老夫行医几十年,怎么可能诊错喜脉?”
吴老顿了一顿,略微沉吟,“不过 ”
顾清彦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神经兮兮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我娘子还有别的问题?”
“那倒没什么,只不过少奶奶的脉象来看,并不是很稳定,似乎有些滑胎之象,一会儿按照老夫开的方子熬一副保胎药,连喝十几日,必定安然无虞。”
吴老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
“谢谢吴老了。”顾清彦虽然对着吴老说话,可是眼睛一直看这段小五的。
吴老见状微微一笑,也没有计较什么,只是悄悄的开门离开了。
“少爷,少奶奶怎么突然晕倒了?”王嬷嬷端着托盘推门走进来,面上有丝急色,“我熬了一碗红枣莲子汤,一会儿少奶奶醒了再用吧。”
王嬷嬷有些心疼的看着榻上无声无息、面色苍白的段小五,又瞥了一眼着急无措的顾清彦,手中攥着一个微微凸起的金凤印章,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个年轻善良的好孩子,为什么老天偏偏要让她承受这么多?
“不,把红枣莲子汤端下去吧。”顾清彦想也没想的回道,将手中吴老刚刚开出的药方递给王嬷嬷,“五儿怀有身孕了,不宜再食红枣这种活血的食物了,这是吴老开的保胎药,你去煎好送过来吧。”
王嬷嬷顿时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的段小五,眼中惊慌之色一闪而过,身形向后退了两步,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声回答,“好。”
接过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