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府的时候。”周紫鸢反射性的答道。
“这就对了。”白蝶紧紧蹙着眉,“那时你是大少爷的人,她分明是怕你诞下子嗣,影响到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地位,夫人的心实在好狠啊。”
“我该怎么办?”周紫鸢有些六神无主,无措的看向白蝶,咬着嘴唇抓着白蝶的衣角,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如今之计就看你能不能狠得下心肠了。”白蝶一声叹息。
“可是她……”周紫鸢欲言又止,面有难色,眼中迟疑着。
“难道她这般对你,你还顾念着那点情分?”白蝶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伸手轻轻将周紫鸢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傻姑娘,你还到还不明白吗?夫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她怂恿你嫁进侯府,却赏给你一个红麝香珠,这可是关乎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啊,夫人都狠得下心;你与二少爷的事情,分明就是二少爷的错,可是她却不由分说的指责于你,作为一个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名声和贞洁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吗?”
白蝶一句一句,仿佛如刀子一般狠狠地扎进周紫鸢的心口,令周紫鸢心中怨恨越来越重,痛的她揪起胸前的衣襟,喘着粗气。
白蝶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从祠堂出来,你跟着二少爷,你是侄女,也是她的媳妇儿,小小年纪离开家,正是需要温暖的时候,她可曾看望过你?”白蝶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周紫鸢捂着耳朵摇着头尖声喊道。
她知道,她自己清楚的知道。
白蝶说的事实。
她清楚地知道,事发之后,周氏表现的还不如白蝶一个外人,这就是她的姑姑,这就是她父亲从小就教导她的家族观念,最终害了自己。
周紫鸢已经不知道自己坚持的家族观念是不是对的,这一刻,她自小根深蒂固的观念受到了前所未有冲击。
“傻姑娘。”白蝶温声软语的抚着周紫鸢的发丝,“有些事情有些人想明白了就不会难过了,你难道真的就甘心当夫人的垫脚石和牺牲品吗?可是我说的话不中听,可是紫鸢你想想,你也是高贵的大家小姐,有爹亲有娘疼,在家肯定也是爹娘手中的宝,凭什么就这样让她践踏?你真的就甘心了吗?”
“不 ”周紫鸢猛地抬起头,原本迟疑的眸光变得坚定,软弱退去,只剩一层令人心寒的恨意和残忍,一字一句道,“我不甘心,她既然做得初一,我就能做得出十五。”
“这就对了,傻姑娘。”白蝶心中暗暗欣喜。
“白姨娘,我何其幸运,遇到了你,有你这样关心着我。”周紫鸢看着白蝶心中感动的要命,哽咽的说道。
“我们年纪相仿,在我眼中你就好像我的小妹妹一样,我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白蝶微微一笑,“不要叫我白姨娘了,显得多生分啊,撇去身份不提,我也只大你几岁,私下里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姐姐。”周紫鸢很是感动。
“傻姑娘,快点进里屋洗个热水澡吧,一会儿我给你涂药,女孩子可要自己爱惜身体,留下疤痕多难看呀。”白蝶温声软语,像个温情的大姐姐,“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紫鸢妹妹你放心,你受到的委屈,姐姐一定会帮着你讨回来,谁也不能欺负你。”
夜以深。
卿玉斋内烛火通明。
段小五仔细地将顾家一团糟的账目重新归纳整理,很多产业自身也存在一些问题,着****会挨个处理,只是这账本
段小五是在忍无可忍,让人重新制备了一些空白的白纸本,打好表格,用现代的复式记账法誊写了一边,这样一看果然顺眼了不少。
段小五伸了个懒腰,却发现顾清彦站在桌前,眼神惊叹的看着段小五重新整理过的账本,不知道站了多久。
“羡慕嫉妒恨吧?”段小五顺着顾清彦的眼神看到了账本,不禁有些微微得意,“诺,简单、清晰、一目了然。”
“就是字迹难看的让人忍不住想哭啊。”顾清彦戏谑的看向段小五,走到桌后,坐在椅子上,一个用力将段小五落在自己的大腿上,火热的鼻息在段小五颈子旁边,引得段小五阵阵战栗,有些微微不安,动了动身子,却听到顾清彦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笑,“多日不曾观瞻娘子的字,今日一看,果然 ”
顾清彦将声音拉的很长,暧昧气息渐浓。
“果然什么?”段小五回头忍不住问道。
顾清彦快速的凑到段小五的红唇上亲了一口,朗声大笑,“果然杀伤力依旧强悍啊。”
“东升。”段小五转过身,跨坐在顾清彦的大腿上,威胁道,“你说什么?”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顾清彦笑的一脸无辜。
段小五默默泪了。
这男人不要脸的功力又增强了,同时也在无语,自己堂堂Z大的硕士生被一个古代男人鄙视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我要练字。”段小五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