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个小贱人?”
清平站着没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姐,你倒是拿个主意啊!”紫嫣急了,扯着清平的袖子,“再不想个办法我们就要让那个小贱人踩到脖子上去了,爷又护着她。”
“急什么?”清平秀秀气气的皱眉,“稍安勿躁。”
“我能不急吗?”紫嫣恨恨道,跺着脚。
“当年的事你忘了吗?”清平勾着嘴角缓缓说道。
是呀!紫嫣一下子安静下来,想了半响,护着又如何?当年那么护着不还是没护住吗?
十月刚过刚过,朝廷拨发下来的留作第二年开春发给每家每户的种子竟然被劫走了,朝廷震怒,派钦差查个清楚,本与顾清彦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那劫匪竟然逃到泉阳县城,顾清彦只得配合钦差展开调查。
这一切段小五都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的生意,这一天顾府产业的管事儿的都来到顾府,赵老二布庄的蓝印花布卖的好极了,有幸也被段小五叫来顾府,赵老二这才发现,他年纪轻轻、手腕超群的女主子竟然是县太爷的夫人,当下心中又多了几分佩服。
这些管事儿中除了洛阳楼的周掌柜的之外,都是第一次见到传言中名声破败的夫人,见她年纪轻轻,心中不免有了些轻慢,很快他们就后悔了。
段小五似乎没有把几位管事的轻慢放在心上,一张一张快速的翻看着,也不见有什么停顿,恨快翻完了一本,第二本……第五本,段小五微微一笑,一双凤眼锐利的扫过众人,看到几人中有一个甚为傲慢的老者,双手交叠在腿上,身子放松的靠着椅子,挑眉,“这是城西的账簿?”
“是,夫人。”余子成上前一步,眼皮微撩,压根就没有将眼前这个女人放在眼中,女人嘛,好好伺候好男人就成了,非要不自量力的学男人做生意,能看得懂账本才怪,
“上半年三十亩地一共盈余一千六百五十七两,很不错。”段小五毫不犹豫的张口将心算的结果说出,不吝啬的赞赏道,话音一转,“可是余老能否解释一下,五亩地所产的花生为什么亏了三百两十三两银子吗?”
众人面色一变,往年都是顾顾家查账,有谁会注意到这百八十两的银子,这女娃娃随随便便的就能说出准确数字,就连他们来之前,核算账本没有个五遍也有四遍啊,而她
只大略看了一遍。
众人心中一震,再也不敢心存轻视之心。
余老的冷汗马上就留了下来,“夫人,今年确实是丰收年,雨水足,可就是因为雨水太足了,花生产量锐减,所以、、、、、所以、、、、”
段小五似笑非笑的看着余子成一眼,她要的就是杀鸡儆猴,这些账本上的猫腻她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有些人仗着资历老,把手伸的越发的长,当头棒喝是必要的,可是又不能一下子打狠了,恩威并施方为用人之道。
“总体来说今年不错,小五年轻经历尚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需要各位叔叔伯伯多多提点,”段小五微微一笑,看向周掌柜的,“三叔,昨儿我又写了几个菜谱,一会儿你正好拿回去,今年不错,再接再厉。”
“还不是多亏了夫人的菜谱。”周掌柜一脸喜色,深深鞠躬,“洛阳楼有今日,全赖夫人的提点。”
几个管事惊得不知所措,震惊的看向周老三,今年洛阳楼生意好的让人眼红,一道道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天天火爆,就连达官贵人都得等着。
想吃?那也没辙,大家都想吃,等着吧,人实在太多了。
可这些竟然都是眼前这位夫人的手笔?
“赵二伯,蓝印花布虽然卖的很好,但是终究赚的少,你年后可以找一些绣娘,可以绣工不是很好但是针线活必须好,把蓝印花布做成桌布、门帘窗帘,然后适当的再提高价格。”段小五简洁明了的交代,看向众人,“大家都散了吧,一会儿大家到库房去领一匹蓝印花布,就当送给各位的礼物。”
“是,属下这就去办。”赵老二算是彻底的被眼前的女孩儿折服,死心塌地了,态度异常恭敬,根本就没有仗着年龄自恃身份的想法,自称为属下。
周掌柜的深深地看了一眼段小五,他看人果然没错,这个女子已经在一点一点发光了,总有一天,她会站在举世瞩目的地方,受世人敬仰。
又是一道惊雷,几位管事深深地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摧毁的支离破碎,就这个长得黑黢黢、貌不惊人、他们完全没有放在眼中的汉子,就是泉阳城的新贵 益阳布庄的掌柜的?“不 ”莺儿惨白着脸,下意识避开段小五退了两步,段二婶不敢置信的看向段小五,发现对方似乎并未说谎,段二婶心思一转,威胁道,“你难道宁可白白便宜了外人也不肯让莺儿进门?只要我告诉顾大人……”
“告诉我什么?”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正是顾青彦,眼中似有风暴凝聚,冰冷刺骨,怀中抱着顾书瑾,顾书瑾满脸怒气,眼中尽是嘲讽。
“不 ”段母猛地反应过来,死死的抓着段二婶的袖子,“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