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风光的确是十分的美丽而忆仙也很享受其中,这一天皇帝领着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来到了蒙古王的营地里头,发现大家都穿着骑马装,而她的儿子也在后来赶路追上来了,他此时也穿着骑马装,十分的精神俊俏。皇帝笑了笑,蒙古王朝着他行了一个礼,他扬扬手示意平身,“今日天气大好,最适合骑马运动了,朕今日有些不爽快,既然朕的四阿哥已经到了就让他好好为朕争争气好了。”
四阿哥连忙走到皇帝跟前,“儿臣承蒙皇上厚爱,一定竭尽全力定不会负皇上期望。”说着看了身后一眼蒙古王旁边的男孩,那是蒙古王的儿子,年纪和弘历相仿,或许还要比弘历大上几岁,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帝,而皇帝也只是笑笑,打趣到,“不过是好日子里头的玩耍,切勿认真了,玩玩便罢了,选马去吧。”
忆仙站在皇帝旁边,看着男人的眼睛紧紧地跟随着自己的儿子,不禁整个人都愉快起来了,他终于,整个心思除了江山都在她以及他们两人共同的孩儿上面了。尽管他嘴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他的眼神还是表示出来了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的期望了。
他的眉头和脸部的肌肉都是紧绷着,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赛马的场子里头起。忆仙看着蒙古王的儿子以及自己的儿子在场子里头比赛着,而最后弘历一个探身夺得了彩旗,她还是兴奋的忍不住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大叫了声,“弘历好样的!”
男孩听到额娘的鼓舞声,几乎是非常自然地从马上跳了下来,三两下就跑到了他的皇阿玛面前,半膝跪下将彩旗双手奉上,皇帝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地接过了,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好小子!”言语虽然简单,但是旁人都看出来了皇帝心中的喜悦已经满溢出来在眉头之间了。
而身后的蒙古王儿子依旧是面无表情地下了吗在皇帝下面行了一个礼,皇帝龙颜大喜,连忙说道,“苏培盛,都给我赏。”
忆仙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的,直到了皇帝和蒙古王喝了几杯有些微醺回到了她的房间跟她谈及他和年氏的回忆的时候,她才发现,面前的一切全都是假象。
她原本正坐在桌子边上看着从京城带来的书,这个时候皇帝就走进来了,直接坐到了她的身边把她吓了一跳,“皇上怎么来了啊,怎么苏公公也不通传一声,臣妾都怠慢了。”
忆仙正想站起来,皇帝却摇摇手示意她不必介怀,而他的脸有些红,明显的是喝过酒了,只见他淡淡地说道,“朕以为这辈子就算是摆脱了年氏的阴影了,福惠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做那个焦糖布丁,而今日的宴会上蒙古王却做出了那样甜点,朕真的想不到,他们的人竟然都学会了,就因为夕桐曾经在这儿做过,朕曾经想过要不然我就永远忘记这个女人,要不然我就永远记住这个女人,但是朕觉得要记得她这辈子再过下去实在是太难熬了,打算忘记她似乎天都不允许,”他顿了顿,忽然举起手摸上了忆仙的脸,“可是就算没有今日的突发情况,朕也没有办法忘记她,每次看见你和弘历朕就会想起她。”
忆仙听到这句话忽然身体就僵硬在那里了,她怎么都想不通,怎么看着她就忘不了年夕桐呢,看着面前女人诧异的表情,皇帝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朕原本以为夕桐是什么都不管的,但是她离开之后我才知道她什么都留意在了心中,她说让朕要好好待着你和弘历,还说弘历必成大器。依照今时今日来看,你的温柔体贴,弘历的聪明伶俐,她倒真是说的一句话都没错。朕也明白她的用心良苦了。”
忆仙听了他的话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傻傻地愣在那儿,忽然她就觉得从身到心整个人的冷却下来,原本她以为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她终于成功地打动了皇帝了,但是今日一听,她所有的恩宠,已经她的孩子所得到的重用竟然全都是因为那个她无比嫉妒仇恨的女人,就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皇帝提及过的一句话,她这段日子所引以自豪的所得意的,所感动的那些皇帝给她带来的关心,体贴,关怀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简单的一句话。
就凭这一点,钮钴禄忆仙就知道自己是永远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的了,哪怕紧紧是小小的一部分,即使她逼走了赶尽杀绝了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的事情,但是只要这个男人的记忆还在,那么他对她的爱就永远不会停止,只要是她还存在,这个男人就会想着年夕桐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而忆仙是不可能让自己消失的,她没有办法忍受这个女人消失了竟然还在这样恐怖地影响着她的生活。
那个可怕的念头就在这样再一次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那就是除掉眼前这个男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皇帝正深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忆仙在心中不禁苦笑,怕是想透过她的眼睛来看过已经消失不见的另外的一个女人吧。她的手搭上了他摸着她的脸的手,声音依旧温柔动人,但是那语气却明显地冷了下来了,“皇上有些醉了,臣妾侍奉皇上更衣入睡吧。”
皇帝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头撑在桌子上,他半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桐儿,再陪朕聊一会儿,朕好久不跟你说话了,你怎么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