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就答应臣妾啦!”
“得了,朕答应了。”男人想着,就答应她好了,以后他愿意让谁当皇帝就谁当,还轮不到她管呢,先哄着吧。
“嗯,君子一言。”夕桐试探地问道,盯着男人的眼睛。
“驷马难追。”男人却低下头,自顾自地倒了一碗荷叶汤合起来,甘苦的甜味沁人心脾,他看了看夕桐怀中的孩子,笑容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很多事情都具有很多面的样子,每个人看事情通常只是能够看到这其中的一面,或者两面却很少人能够了解到事情的全部事实,很多时候我们都体谅自己的无知,但是当真相一丝不挂地展露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当那些东西就这样轻易地掀动我们的神经和痛楚的时候,我们就会宁愿,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那些日子,或者说,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希望一直能被蒙在鼓里有多好。
夕桐打发玉梅到内务府去取这个月的月俸,自己则在房间里面做着给福条的衣裳,玉梅曾经不止一次提及夕桐对福条比对福惠还要好,夕桐也是这么觉得的,并不是她不疼自己的孩子,相反她非常疼福惠,只是她觉得自己手太拙了,内务府能给福惠的必定是最好的,而福条就只有自己看着,也就只能自己来做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宫女进来了,她端着小厨房刚做好的甜品进来了,弯着身放到了桌上。夕桐看了她一眼,惊讶地问道,“怎么是你?你面生的很,玉梅呢?”
夕桐放下手中的小衣服,理了理衣裳,看着眼前跪着的眼生的奴婢,疑惑的很。那丫头倒也不慌,磕了个头就抬起头来回话。
“回年妃娘娘,玉梅姐姐去了浣衣局,被管事的姑姑拉去出宫往皇上之前的王府干点活儿了,内务府就派奴婢来料理娘娘的事情。”
夕桐一拍桌子,那奴婢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胡来!玉梅是我的贴身丫头,岂是谁都可以使唤的。”说完,夕桐站了起来,那跪着的丫头也赶紧起来扶着,夕桐瞪了她一眼,“你一边去,谁都不准跟着!”
说完夕桐一撒手就奔去了浣衣局,一路的愤愤。
“可恶,连我的丫头都敢乱使唤”夕桐踩着花盆鞋,一路急急忙忙风风火火,自言自语着。
夕桐正想进去浣衣局的大门,却隐隐听见里头的人的谈话有自己的名字。就赶紧地躲到了大门后听着。
“你不是说真的吧?”其中一个宫女惊讶地问道。另外一个人急急忙忙地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别大声说话。
“你别那么大声,我也是听我表姐的话才知道的,我表姐是当年皇上还是王爷时候在王府做工的人听到的谣言已经很多,如今进了宫,和今日的事情一连起来,十有**是这样了。”那宫女明显地压低了声音,而夕桐却听得清清楚楚,看样子是和王府里头的人有关,出于女人的好奇心,她屏住了呼吸躲在门后偷听。
“可是,年妃娘娘的孩子不是在宫里头才没的吗?不是生出来就是死胎么?”
这下夕桐的心一沉,因为这两个人说的不是其他别的人,说的正是自己。这下子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因为一时的走神错漏了什么信息。
“你傻啦,当年在王府,皇上怀疑年妃娘娘和府中的一个花农有染才有的孩儿,怀疑的时候那胎儿已经有了五六个月了,你不知道,圣上早已经派人将那花农住的地方,好像是京中很红的一间楼,叫雨邀坊来着吧?圣上派人往那儿放了一把大火,一夜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怜了年妃娘娘什么都不知道,而我又听说啊,圣上私底下问过太医能不能人工滑胎,太医说了,年妃娘娘的底子弱,怕是不行,这不,生了下来,就让皇上活活闷死了,那可是个多么可爱的男孩啊。”那宫女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根针一样,每说一个字都像扎到夕桐心中一样,她惊吓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她的腿已经有点发麻了,却依旧不敢动,她想了解完全的版本。
“可是,如今皇上还是待年妃娘娘那么好”另一个宫女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