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这么难堪的时候,夕桐也尽量让自己,让身边的奴才们都忘记被抛弃的事实,欢快的歌声响遍了整个咸福宫,可是,依旧没有感染夕桐的心。她晚上辗转难眠,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天,她在屋内绣着枕套,这个时候紫菡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又细心地把门关上,脸上着急的神情完全浮现出来。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紫菡匆匆地喊道。
“什么好不好的,我说了多少次要你收敛些。”夕桐放下手中的东西,指责到。
“娘娘真的是有不好的事情了,奴婢听说,奴婢听说今日在朝堂上,有好几位言官都上书说年大人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功高盖主啊。要皇上惩治他以儆效尤。”紫菡一连串地说完,呼吸有点不顺畅了。而自己的娘娘听了好像没事的人一样。紫菡惊奇地问,“娘娘,您不着急吗?那可是年大人啊。”
夕桐挑了挑眉,“着急个啥,你瞧瞧,我们在宫中,他在宫外,谁也管不了谁的事情,既然知道管不了还着急什么啊。”
紫菡着急地说,“可是娘娘,大人在宫外惹到了皇上,会影响皇上对你的感情的啊。”
夕桐更是给了她一个白眼,“什么感情不感情,有没有我哥哥皇上也一个月没有来我这里了。自己都管不好还去管我哥哥,才没有这么多的心思。”
紫菡被批评了,低下了头就静静地出去了。而她开门的时候正巧玉梅要往屋内走,两人点头致意,玉梅一脸的诧异,“娘娘,怎么紫菡姐姐这副模样的?”
夕桐摇摇手,示意玉梅别问了,“怎么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好了没有?”
玉梅点点头,并从袖子中取了一封信出来,“娘娘的话已经传到了年大人那儿了,这是年大人的亲笔信,要奴婢亲手交给娘娘的。”夕桐接过,摇摇手让她出去了。
并不是她不管年羹尧和胤禛的事情,也并不是她不相信紫菡,只是紫菡是皇上的人,她不得不防,尤其是在她想要保护一些人的时候,她更加不想让一个她亲密的人泄露出去。
皇上整整冷落夕桐一个月,而且是突然之间的,在外人看来那是因为那个由歌姬晋升上来的梅常在的原因,而在夕桐看来不是这样的,胤禛不喜欢她。就在那天在亭子里头,她看见他的神情,那里面并不是真的喜欢所有的表现。因为她和皇上相互喜欢了这么多年,所以她清楚地了解,夕桐更关心的是,这是不是所谓的七年之痒。
七年之痒并不一定要发生在七年之后,总之在呆在一起比较长时间的恋人大多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在想,皇上是不是已经厌倦了她。
但是她也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那天胤禛看她的眼神,还如以往一样炙热,所以,这中间必定有一些原因的。她必须弄清楚。她打开了年羹尧的家书,大抵又是让她不用担心,用心服侍皇上之类关心的话。
她随手将信放在一边,她不是年羹尧的妹妹,好几次她都在告诉自己这个事实,却总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关怀给击破,她想要掺入,却不能掺入。这件事情已经快把她烦死了。夕桐再一次把家书烧掉,她真的不愿意多想了,历史不能改变的,她还是决定放手。
抛下了年羹尧的事情,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夕桐变得更加的无所事事,晚上她靠在榻上看书,突然发觉自己的刘海长了好多,想着是不是要修一修,跑到了书桌上将剪刀拿了出来,坐在了梳妆镜子前面,先是仔仔细细地梳了一次头发,而她的头发还真是长啊,好久没剪了她都没有发现头发已经长了这么多,她稍微地拿起发尾一看,竟然这么多的分叉,她难以接受,决定还是先剪一下发尾好了,而正当她准备下手的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吼叫,“夕桐,你在做什么?”
夕桐被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手一抖头发竟然断了一大截。来者是皇上。也正因为是他所以才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皇上大步走过来,捡起地上一大抓的头发质问夕桐,“你这是要做什么?就因为朕冷落你一个月就要削发?你什么时候这样脆弱了?”
夕桐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她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脸看看镜子,左边的头发比右边短了一大截,完全不对称太难看了,所以她又抓起右边的头发估量着长度,此时身后的人却认为她的心已经绝望了决定忽略他继续剪发,立马上前夺过夕桐手中的剪刀,因为动作过于迅速,皇上不小心戳到了自己的手了,夕桐吓了一跳,看着皇上手上的血,不禁着急着大叫,“胤禛你在做什么啊!”说着就走上前帮他按住手,“赶紧过来,包扎一下。”
皇上反手就抓住她的手,摇摇头“一点小伤,不打紧的。”
夕桐一脸的不以为然,“什么不打紧,处理不好会细菌感染的!”
胤禛挑眉,“细菌感染?”夕桐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冒出了一些专业名词了,皱了皱眉眉头,“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先消毒一下吧,我这里有酒。”说完就奔去梳妆台拿出一小瓶子的东西,倒在了胤禛的手指上,胤禛因为伤口被酒精碰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