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桐听到一下子被呛到,一样是姓年,而且自己还觉得似曾相识,莫不是她就是那个想到这里夕桐赶紧摇摇头,那个时候她明明是死了的,那些衙差也说她是死了的,怎么可能,越想夕桐越害怕,她和四爷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虽然年氏这一条路很痛苦,可是,不管多痛苦,这个时候四爷宠的还是自己。
如果他发现,自己一直的枕边人是个满嘴胡话的冒牌货,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夕桐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最近的事情真的是那么的多,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如今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她真的不想懂了。
夜深了,夕桐还是睡不着,那个钰莹的笑容一直浮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样的笑容,代表着什么,她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年氏吗,那自己又算是什么,不对不对,夕桐猛地对自己说,林夕桐年钰莹。她才是真正的年氏。思想也混乱起来了。突然门吱啦地被推开,夕桐惊觉地坐了起来屋内的等已经关了,只看见一个人影,他又轻轻地关上门。
“还没有睡吗?”四爷立在床前,轻声问道。
夕桐没有回答,她也不敢说话,估计四爷已经知道了她说谎的事情了。
只见他立了好一会儿,见夕桐也是坐在床上不动,就径直地走过去,也坐了下来了。
“睡不着?”他拨开了夕桐额头旁边的头发,依旧是轻声细语的问到。只是到这种时候,越是温柔,越是让人害怕
夕桐摇摇头,又点点头。“四爷我”
四爷却立马打断她的话,“别想太多吧。爷会处理好的。早点睡吧。”
夕桐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让自己说下去。“可是四爷我恐怕你错信了我了,我我的确不是真的年氏。”
四爷顿了顿,听到她这么说有点小惊讶,随即又释然地一笑,举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夕桐鬓间的头发。
“只要爷喜欢,你是不是年氏又有何区别呢?何况”
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何况,明知是谎言还要走进去的人,是不是叫活该呢?”
夕桐猛惊,似乎在听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胤禛你”
四爷又笑了笑,把夕桐揽过自己怀里,“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愿意相信你,并且希望你继续用着那个身份成为我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希望开始,想把你宠起来,宠的别人都受不了你的时候,你就得死心塌地地跟着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去想你用这个身份的缘由,因为夕桐是个善良的傻丫头,爷唯一担心的是,你会跑掉,你总是喜欢逃,你喜欢离开皇宫,喜欢离开府里,喜欢离开爷的身边”
夕桐听到这里,已经是哭不出声了,满眼的泪水,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惭愧。
四爷继续说着:“好多时候爷都想你亲口跟爷说这件事情,希望你可以亲口承认,可是等不到那天,钰莹就回来了。现在,唯一想你做的,就是你可以,为自己辩护一下。”
夕桐抽噎着,轻轻抬起头,想要好好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我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她就是钰莹,年氏钰莹的。那个时候,我,晕倒在乱葬岗那儿,两个衙差抬着她,说她是在山上被山贼给杀了,我就把她的衣服换了下来,市集上有人见到我就拉着我走了,因为我戴着本来属于她的玉佩,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人可以投靠,而且如果我说我穿的是别人的衣服,我怕,他们会认为我杀了钰莹。所以我就将计就计地当了年氏,而哥哥,额,年羹尧没有发现我是冒充的原因是他没有见过我也不知道名字,可是我不明白,年钰莹她不是已经”
四爷了然,轻轻地点头,“她没死,只是昏过去了,但是跟你在雨邀坊时候一样,失去了记忆,是最近溺了水的时候想起来了。”
夕桐震惊,四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你是谁?”
夕桐依旧是支支吾吾地,要她怎么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我是夕桐,却又不是夕桐。”
四爷双手扳着她的肩膀,“到今天你还要继续瞒下去吗?”
夕桐皱着眉头,摇摇头,还是摇摇头。
胤禛有点失望,“不想说?”
夕桐依旧是摇摇头,满是乞求地抬起自己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胤禛依旧试探地问到,“不能说?”
夕桐叹了叹气,“你会相信我的对吗?不,你一定不可能相信,如果别人跟我这么说我也不能相信。可是,胤禛,我我一开始就没有要欺骗你们的意思我你要我怎么说?”
胤禛也叹了叹气,轻轻地拨开夕桐额前的头发,两个人的额头慢慢地贴了在一起,夕桐轻轻地啜泣着。待到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轻描淡写着:“我本名叫林夕桐。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到了这里来。”
胤禛点头,表示认可,“这个爷知道,你不像满族的人,也不像是常住在京城的女子。”
“我说的不是